节哀"光辉"：印度式的拖延文化才是天空中真正的敌人---印度人的反思文2025年11月22日，印度新闻网站《the print》报道，“光辉”战机在迪拜航展的不幸坠毁伴随着飞行员的遇难，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时刻。印度空军足够强大、自豪且专业，不会因此被击垮。然而，对印度的政策制定者而言，鉴于空军的需求，此刻正是一个有益的契机，来反思他们过去以及现在是否对空军完全公平，或者在他们向空军提出的要求、以及所寻求的妥协和“调整”中是否公允。然而，同样重要的是，我们要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飞行员是特别坚韧的人群。而全球最坚韧的飞行员之中，必然有印度空军的身影，因为他们是全球少数几支始终处于战备状态的空军之一。这并非是说印度陆军和印度海军在和平时期就能享有长期的安逸。印度空军之所以特别突出，有三个原因。第一，鉴于莫迪政府奉行“每起恐怖行为都是战争行为，都应得到即时报复”的准则，在大多数局势升级或惩罚性行动中，空军都是最先做出反应的部队。第二，因为空军是三大军种中唯一一个几乎完全由军官执行作战任务的军种，这些军官形成了一个规模小、联系紧密的群体。第三，在三大军种中，空军对技术的依赖程度最高。我们理解军种间的竞争，必须承认技术对其他两个军种也至关重要。只是在空军中，其作战单元——以及在地面上引导、指挥和保护战机的设备——都充斥着日新月异的电子技术。除了上述挑战，我们还可以为空军加上第四点。与陆军和海军有时可以靠数量来局部弥补技术差距不同，空军在这方面的回旋余地较小。此外，由于空军航空作战资产的造价不像海军那样高昂，巴基斯坦更有可能跟上印度前进的步伐、甚至在某些领域取得优势——特别是因为其空军是针对极短时间冲突情况下的空对空作战而定制的。而且北方大国也总是会对巴基斯坦提供帮助。自20世纪50年代中期美国开始向巴基斯坦空军提供其最新战斗机以来，印度空军大多被迫处于追赶状态。1965年，印度空军面对的是拥有超音速能力和导弹优势的F-104“星式”战斗机的巴基斯坦空军。到了1971年，与苏联关系的深化带来了均势，而在整个七十年代，巴基斯坦人仍在恢复元气。到1984年，局面发生了剧变，首批F-16战机抵达，这是苏联入侵阿富汗五年后美国赠予巴基斯坦的。然而，本文并非要重构南亚次大陆长达七十年的制空权争夺史。更多是要描述关于印度在此方面所面临的关键困境。其中，“光辉”战机就是这些困境的一个产物，而且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产物。这是一种卓越、价格合理、大部分国产的战机，拥有出色的安全记录——自其首次飞行24年来仅发生两次坠机事故。但是，身处2025年的今天，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水平吗？该机是否仍在追赶竞争对手？我们难道不能更早地完成这项工作吗？请记住，当曼莫汉·帕里卡尔作为国防部长在2015年强压不情愿的印度空军接受“光辉”Mark 1A时，承诺的交付时间是2022年。而现在，如果第一个“光辉”Mark 1A中队能在2027年初全面投入作战值班，我们就很幸运了。五年的延误需要付出战术和战略上的代价。与此同时，巴基斯坦已经生产了多个批次的JF-17“枭龙”战机，但其自称的“国产化率”最高也不过57%。这是巴基斯坦航空综合体和成都飞机工业集团的合资产品。未来几个月内“光辉”Mk 1A的列装或许能填补部分差距，但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在将新的国产电子战套件与其以色列埃尔比特机载火控雷达和导弹集成以及其他一些技术进行同步方面遇到的困难，增加了延误。而与此同时，对手不会停滞不前。由于这些问题大多是软件问题，这也使得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失去了惯用的“全因GE发动机交付延迟”的借口。再次强调，虽然拥有自己的战斗机是个好主意，但如果我们持续陷于追赶的境地，那对我们自己是极为不利的。这正是我们谈论的诸多空中力量困境的核心。20世纪50年代末，当巴基斯坦人获得他们的首批“佩刀”战机时，贾瓦哈拉尔·尼赫鲁的政府便开始寻找替代方案。当时与苏联的联系尚未建立，对真正不结盟的承诺令人兴奋，但也导致了对军队，特别是空军的自我克制。印度空军最初的喷气式战机，来自英国的“吸血鬼”和法国的达索“暴风”，在1953年入役时就已经过时。印度空军采购英国“猎人”和被英国皇家空军弃用的“蚊蚋”战机，只是一种权宜之计，与装备导弹的“佩刀”和具备夜战能力的“星”战斗机之间的差距依然存在。预见到这一点，尼赫鲁在50年代中期决定研制国产的超音速喷气战斗机。他看中了德国人库尔特·谭克，他是二战中最成功的德国空军战斗机：FW-190的设计师，该机型生产了超过2万架并参战。由于谭克并非纳粹分子，他在国际上备受青睐。他最初受雇于阿根廷，但随着胡安·庇隆失势很快失业。尼赫鲁将他带到印度，担任马德拉斯理工学院院长。坦克迅速组建了一个由印度工程师组成的团队，其中一位年轻人名叫APJ·阿卜杜勒·卡拉姆。这款被命名为HF-24“风神”的战机设计很棒，但没有合适的发动机。随着时间的推移，谭克离开了，印度则坚持了下来。突破音障的愿望始终未能实现。该机最大速度仅达到0.93马赫，并且是依靠两台为小巧的单发“蚊蚋”战机生产的“奥菲斯”发动机实现的。一个与埃及联合制造发动机的项目也失败了。但印度的战斗机民族主义情绪如此强烈，以至于该机仍然生产了147架，其中28架坠毁。这款战斗机直到1985年才完全退役，而印度空军中无人为此落泪。一些类似的摇摆不定也一直困扰着“光辉”战机。政府最初在1983年批准了当时称为轻型战斗机（LCA）的项目。当时的国防研究与发展组织负责人、一位优秀的冶金学家V.S.阿鲁纳恰拉姆当时四十多岁，有时会自嘲地说：叫它“阿鲁纳恰拉姆的最后机会”好了。在他和杰出的航空科学家们的努力下，组建了一支优秀的团队。我们很快就有了设计图纸。然而，又过了18年，这款战机才实现了首次飞行，并由阿塔尔·比哈里·瓦杰帕伊命名为“光辉”。从首次飞行到获得初始作战许可又花了12年，再到获得全面作战许可又用了6年。故事仍在继续。这就是印度空中力量在过去七十年中陷入绝望的技术追赶赛跑的短暂而遗憾的历史。最近，印度空军任何合理的、作为客户的急迫心情，或者对新型外国战斗机的需求，都会在社交媒体上遭到猛烈抨击。有人暗示，除非印度空军愿意接受某些可能“比理想状态低10-15%”的东西，否则我们的自主技术就无法进步。任何要求更快填补差距的人都会被斥为“进口先生”。军队受命保持沉默，不幸的是，他们为自己进行游说的能力很差。否则他们会告诉你，在战斗中，没有人会因为你是处于追赶状态就给你让分。迪拜的这场悲剧性损失，以及一位技艺极其精湛的年轻生命的牺牲，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让我们反思我们自我强加的局限性和空中力量差距。需要明确的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架飞机或其机型——“光辉”Mark 1——本身存在问题。但如果它能提醒我们认识到自身散漫的态度，并带来改变，那么这场牺牲将为印度成就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