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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陈毅听说,国军抗日名将谢晋元的遗孀带着4个孩子流浪街头,心生不忍,连

1949年,陈毅听说,国军抗日名将谢晋元的遗孀带着4个孩子流浪街头,心生不忍,连忙指示:“给她安排一栋房子吧!”   1949年初春的上海,风冷得钻入骨髓,街头拥挤的人潮里,一个穿着褪色旧衣的中年妇人,正领着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漫无目的地游荡,没人能把眼前这个甚至有些狼狈的女人,和曾经那个出身上海富商家庭、从小学钢琴读诗书的凌维诚联系在一起。   更没人敢信,她的丈夫就是威震中外的抗日英雄谢晋元,时间倒回二十年前,那时的凌维诚还在云端,作为家里备受宠爱的富家千金,她在1928年的汉口邂逅了英武的谢晋元,两人从相识到结合,本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但这并没有成为幸福童话的开端,反而是一场漫长苦旅的序章,1936年,也就是她婚后的第七个年头,局势已是山雨欲来,为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应对日军可能的进犯,谢晋元做了一个狠心的决定:把正怀着身孕的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孩子。   从繁华的大上海送回广东蕉岭老家,从十里洋场的富贵温柔乡,一下子跌进偏远闭塞的山村,这其中的落差不仅是地理上的,更是生存层面的,曾经连重物都没提过的千金小姐,被迫学会了赤脚下地、挑水施肥。   她在陌生的乡音和粗重的农活里熬着日子,心里的唯一支柱就是丈夫在上海浴血奋战的消息,她看着丈夫率领“八百壮士”死守四行仓库,看着他即便被迫退入租界也从未屈膝,可她等到最后,没能等来一家团圆。   却在1941年等来了丈夫在孤军营被收买的叛徒刺杀身亡的噩耗,那一年,她忍住轻生的念头,仅仅是因为身边的孩子不能没人管,在处理完丈夫后事,前往重庆见到蒋介石夫妇时,她拿到了一笔五万元的抚恤金。   这笔钱在当时听起来是巨款,但她转手就分了一半留给乡下的公公养老,剩下的一半还得买几亩薄田养活这一大家子,所谓的“优待”并没有真正落实到实处,孩子们想上学却没学校肯收,曾经答应帮忙的宋美龄在战后的上海也没能给出实质性的后续安排。   无数个夜晚,这位从前的阔小姐只能在昏暗的油灯下,亲自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抗战胜利并没有给凌维诚带来预想中的安稳,1945年带着四个孩子满怀希望回到上海后,她发现自己面对的竟然是另一个残酷的战场。   她不仅要解决自家的生计,还意外撞见了曾经跟随谢晋元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这些幸存的壮士,哪怕是从四行仓库那种修罗场活下来的人,却倒在了和平年代的贫困线上,有的流落街头乞讨,有的衣不蔽体。   看到丈夫的兄弟落魄至此,凌维诚骨子里的倔强上来了“团长不在了,但我还在”她没把自己当外人,硬是把照顾这些老兵的责任扛到了自己柔弱的肩上,她四处奔走,搭上最后的人情和那点微薄的抚恤金,给部分老兵谋了份开卡车、守铁路的差事。   甚至在没钱的时候,她把自己变成了“生意人”可乱世之中,生意哪里是那么好做的,本就所剩无几的积蓄亏得底掉,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绝望,1948年前后上海物价飞涨,货币贬值如废纸。   为了活下去,竟然有四名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老兵铤而走险去偷东西,结果锒铛入狱,凌维诚一边心痛地料理这些烂摊子,一边还要应付地痞流氓上门收“保护费”为了守住最后一点尊严,她一度把谢晋元墓地周围的空地辟出来。   让无家可归的难民搭棚子住,只象征性收点粮食当租金,试图在这绝境里互相取暖,到了解放战争后期,随着经济全面崩溃,凌维诚彻底断了炊,带着孩子流落街头,也就是开头那令人心酸的一幕。   走投无路之下,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刚刚上任的上海市市长陈毅写了一封长信,细说了自己是谁,现在的处境如何,信送出去的那一刻,她或许并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朝代更迭,谁还会在意旧时代的将领家属。   但陈毅市长的回复来得极快且坚定:“谢晋元是抗日英雄,他的家属必须照顾”一张批条,让吴淞路466号的一栋房子成了凌维诚一家的新家,困扰她多年的住房问题瞬间解决,紧接着,幸存的六七十名孤军营老兵也得到了妥善安置或遣送回乡的安排。   这不仅仅是一个住处,更是一份迟到了太久的、纯粹对于民族英雄的尊重,安顿下来后,凌维诚在这个新家里,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成人:大女儿去常州做了会计,二女儿进了卫生系统,小儿子参军入伍,唯独那个因病导致精神异常的大儿子。   被她一直带在身边悉心照料,直到1970年先她而去,晚年的凌维诚,生活归于平淡,她习惯了默默记录着老战友离世的日子,像是一个时代的守墓人,直到1991年,这位一生硬气、跨越了两个时代的奇女子在上海病逝,享年84岁。   遵照她的遗愿,儿女们将她安葬在了宋庆龄陵园,这一次她的名字终于不用再隔着千山万水或生死界限,而是真真切切地刻在了丈夫谢晋元的身旁,两个名字并肩而立,再也不会分开了。 信息来源:上海档案信息网|母亲凌维诚:从上海小姐到谢晋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