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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不愿进剿捻军清廷:将你弟弟提拔为巡抚行吧! 同治四年的南京城尚未从战火中

曾国藩不愿进剿捻军清廷:将你弟弟提拔为巡抚行吧! 同治四年的南京城尚未从战火中完全复苏,两江总督衙署的灯火已亮至深夜。曾国藩枯坐案前,右手握着的狼毫悬在奏章上方,墨迹顺着笔锋滴落在 “臣病体难支” 四字上,晕开一片灰黑。 幕僚赵烈文轻步走进来,将温热的参茶放在案角,见他又要揉按太阳穴,低声道:“大人,这已是今日第三次改折了。” 曾国藩摆摆手,目光落在桌角那叠厚重的账簿上。泛黄的纸页记满了湘军裁撤的明细:安庆大捷后遣散三万,攻克金陵后又裁五万,昔日巅峰时五十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不足十万散驻江南。 最让他揪心的是鲍超部的欠饷记录,那串 “百万两” 的数字旁,密密麻麻注着士兵闹饷的日期 —— 这些曾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如今成了需要安抚的隐患。 并且哥老会的渗透,军中兄弟结义的旧制,竟成了帮派滋生的温床,连最精锐的 “吉字营” 都未能幸免。 此时差役递进的谕旨打破了沉寂,僧格林沁战死曹州的消息如惊雷炸响,清廷急令他统领直鲁豫三省军务,即刻北上剿捻。 曾国藩指尖划过谕旨上 “勿辞艰危” 四字,想起三年前袁甲三临终前的书信:“勿以苗逆为易翦,勿以长淮为易收”,那时只当是老友多虑,如今才懂其中分量。 他转头问赵烈文:“北征兵力可曾点验?” 幕僚面露难色:“愿随行的不过三千余人,余下皆称‘家有老弱’。” 眼疾愈发严重的他,连看账簿都需人念诵,更别提驰驱沙场。但真正让他迟疑的,是裁撤湘军后手中无兵的窘迫。正思忖间,第二道廷寄接踵而至,其中一句让他瞳孔骤缩:“曾国荃着授湖北巡抚,帮办军务。” 曾国藩捏着廷寄的手微微颤抖。他这位四弟,去年还因谏官弹劾 “奏报不实”,被迫卸任浙江巡抚,带着残部返乡。如今清廷突然起用,甚至打破督抚回避制度,让曾国荃在湖北练兵剿捻,用意再明显不过。 他想起咸丰六年,曾国荃为救被困南昌的自己,仓促组建 “吉字营”,带着三千乡勇血战吉安;安庆城下,弟弟被炮弹划伤面颊仍死守长壕,最终轰开城墙的壮举。可南京破城后,为避功高震主之嫌,他亲手裁撤了曾国荃的嫡系,如今清廷却用巡抚之位当筹码。 三日后,曾国藩在日记中写下:“拟北上,调淮军协防。” 他给曾国荃寄去家书,既无祝贺也无嘱托,只附了 “稳慎” 二字。此时的曾国荃已在湖南募兵六千,旧日部将彭毓橘、郭松林纷纷来投,这支新湘军沿长江东下,刚到湖北便遭遇捻军骑兵。 曾国荃沿用长壕战法,却在平原上处处受制,捻军不像太平军固守城池,他们一日奔袭百里,专挑清军薄弱处猛攻,刚修好的防线转眼便被突破。 曾国藩在徐州设立大营,推行 “重点设防” 之策,将十三府州打造成防御网。可他很快发现,缺少精锐湘军的支撑,地方团练不堪一击。同治五年秋,捻军突破沙河防线,曾国藩在给朝廷的奏折中第一次承认 “无术制之”。 此时曾国荃在湖北也陷入困境,弹劾湖广总督官文的奏折刚递上去,便传来彭毓橘战死六神港的噩耗,朝廷的斥责谕旨接踵而至,摘掉了他的顶戴。 冬月的徐州已飘起雪花,曾国藩望着案头弟弟寄来的求援信,又想起裁撤账簿上的密密麻麻的名字。他终于明白,清廷既要用湘系之力,又要借捻军削弱其势。当月下旬,他上疏推荐李鸿章继任剿捻主帅,自己则请辞返回南京。 次年曾国藩升任大学士时,曾国荃已因病辞官返乡。后来有人说,那场用巡抚换来的出征,本就是场注定徒劳的博弈。 但曾国藩在日记里从未提及这些,只在同治七年平定西捻后,写下这样一句:“淮军可用,湘勇可休矣。” 或许在他看来,那场始于账簿与谕旨的纠结,终究以另一种方式完成了落幕。

评论列表

孤独De雨
孤独De雨 1
2025-11-21 20:41
曾剃头杀人太多,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