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 年,陈玉仁叛变,供出了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王世英,王世英察觉到异常后,就要转移时,特务头子史济美却突然登门拜访! 王世英手刚碰到门后的行李箱,敲门声就响了,节奏不急不缓,却像敲在他的心上。他深吸一口气,把行李箱推到衣柜最里面,用几件大衣盖住,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勃朗宁手枪,确认保险是关着的,才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史济美就站在门口,穿一身笔挺的黑色中山装,身后跟着两个戴礼帽的特务,手都插在口袋里,明显握着家伙。史济美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过王世英的脸:“王老弟,这么晚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王世英侧身让他们进来,顺手把门虚掩着,故意提高声音:“史主任客气了,我刚整理完文件,正想歇会儿。你们坐,我去泡茶。” 他边说边往厨房走,眼角余光瞥见两个特务已经站到了客厅两侧,堵住了通往卧室的路。 厨房的窗台上摆着一盆月季花,那是他和联络员约定的信号,正常情况花瓣朝里,有危险就把花瓣翻向外。他假装拿茶叶,手指飞快地把几片花瓣翻了过去,又往灶膛里添了块柴,让烟顺着烟囱飘出去 —— 那是给附近潜伏的同志报信的烟火信号。 端着茶出来时,史济美正摸着客厅墙上挂的一幅山水画,那画后面是个暗格,里面藏着几份秘密电报。王世英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史主任也喜欢字画?这是我托人从北平带来的,不值什么钱。” 史济美转过身,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突然话锋一转:“陈玉仁你认识吧?今天下午他主动来局里自首了。” 他盯着王世英的眼睛,看他有没有丝毫慌乱。 王世英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陈玉仁?那个后勤科的办事员?听说过,为人油滑得很,他自首关我什么事?” “他说,你是共产党。” 史济美把 “共产党” 三个字咬得很重,身后的两个特务立刻绷紧了身体,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握着枪柄。 王世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声音提高了些:“史主任,这可不能乱讲!我在局里干了三年,大小任务都没出过差错,怎么会是共产党?陈玉仁肯定是犯了错,想拉人垫背!” 他故意往门口走了两步,暗示自己不怕被抓,也方便接应外面的同志。 史济美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这是他画的供词,指认你每个月十五号晚上去城南的茶馆接头。今天就是十五号,你刚才在干什么?” 王世英低头看了眼供词,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明显是被逼迫着写的。他心里有了底,陈玉仁虽然叛变,但可能没敢把所有细节说出来,不然史济美不会只带两个人来试探。他故意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今天十五号?我下午一直在办公室处理一批军火清单,跟后勤科的几个人一起,他们都能作证。倒是史主任,大晚上带着人来我家,就凭一个叛徒的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邻居张大妈的声音:“小王,你家烟囱冒烟太厉害了,是不是灶膛烧过了?” 王世英知道,那是联络员安排的人来打掩护。 史济美的脸色变了变,他没提前封锁这一片,要是动静闹大了,引来其他住户围观,不好收场。王世英趁机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史济美突然喊住他:“等等!” 他快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张大妈举着个油灯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邻居。 史济美皱了皱眉,对身后的特务使了个眼色,又转向王世英:“既然有人作证,那这事就先查着。不过王老弟,最近局里事情多,你就先别回家了,跟我回局里住几天,协助调查。” 王世英知道,去了局里就没机会脱身了。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突然抓起桌上的茶壶,朝史济美脸上泼过去,同时转身往卧室跑。史济美被热水烫得大叫,两个特务立刻开枪,子弹打在门框上,溅起木屑。 卧室的窗户是提前虚掩着的,王世英撞开窗户跳了出去,外面果然有两个同志接应,手里拿着短枪。“快,往东边的小巷跑!” 其中一个同志喊道,拉着王世英就往暗处钻。 身后传来史济美的怒吼和枪声,还有邻居们的尖叫。王世英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家,客厅的灯已经亮了,史济美正站在窗户边大喊:“快追!别让他跑了!” 跑过两条小巷,接应的同志把一件黑色的大褂递给他:“换上,前面有辆马车,已经安排好了,能送你到城外的联络点。” 王世英换上衣服,刚坐上马车,就听到身后传来警笛声。马车夫一甩鞭子,马车飞快地朝城外驶去。他掀开车帘回头看,城里的方向已经亮起了不少灯火,史济美的人还在后面追,但已经被甩远了。 马车驶到城外的破庙里,联络点的同志已经在等他了。递给他一份新的身份证明:“陈玉仁叛变后,不少同志都转移了,你先去上海,那边有新的任务。” 王世英接过身份证明,想起刚才史济美那张阴狠的脸,又想起陈玉仁叛变的事,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行事要更谨慎,绝不能再让叛徒坏了大事。他喝了口热水,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新的联络员,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