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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年盛夏,北京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中南海内,袁世凯卧于病榻,窗外知了

1916年盛夏,北京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中南海内,袁世凯卧于病榻,窗外知了聒噪,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他脸色蜡黄,气息奄奄,身边的仆人都屏住了呼吸。可他却突然张开眼,沙哑地说:“把他叫来,我要最后看他一眼。” “他”,是段芝贵——名义上的干儿子,实则心头的毒刺。 十几年前,这个圆滑的年轻人出现在袁世凯身边时,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军官,却凭着每日晨起三叩九拜、逢人就夸义父如何英明,很快成为袁家座上宾。 袁世凯欣赏他的“乖巧”,提拔他为天津的警务头目。 可那之后的年年岁岁,袁世凯看着这个人从马屁变成操盘,从听命变成野心,心中早已有数。只是不动声色。 段芝贵,靠着给权贵牵线搭桥、打点风月,官运亨通。他懂得什么人好色、谁喜欢收藏、谁嗜赌如命,总能送到点子上。 到了民国初年,他在北洋军中早已不是小卒,而是人人避讳的“笑面虎”。 而今,袁世凯命悬一线,却不愿将死而眼闭。他还有一局未下完。 段芝贵快步走入病房,衣袖刚拂过门槛,就跪下大哭:“义父,我愿为您再赴十年刀山火海!” 袁世凯眼皮抬了抬,轻笑:“你若真孝顺,就照我一句话做。” “义父您说。” “等我去了,你穿一身红袍送我出殡。穿得越鲜亮越好。” 段芝贵怔了一下。这不合礼制,死人面前讲究素服,他穿红?可看着袁世凯那张将死的脸,他还是点头如捣蒜:“我记下了,一定照办。” 几天后,袁世凯死讯传出。新政府宣布为其举行国葬,哀乐连日,京城一片肃穆。 出殡当天,北京街头雪白如海,挽联成墙。可就在万人肃立之中,一个人一袭大红长袍,格外扎眼——正是段芝贵。 他故意走在队伍最前,步履铿锵,一脸虔诚。有人悄悄指他:“这是疯了吧?袁公棺前穿红?” 他不以为意。他知道袁世凯一死,北洋权贵必分天下。自己若借“干儿子”名分,再拉拢几位旧部,说不定还能进总统府的门。 但他不知道,袁世凯临终前还下了一道密令——“凡红衣送葬者,格杀勿论。” 他没看到,那白色哀队的角落,有黑衣人慢慢抬起了枪。 “砰——” 枪声划破肃静,子弹击中他的肩头。他踉跄倒地,红衣染血,竟分不清是布还是人血。 他挣扎着翻身逃出葬礼现场,却没逃过流言的追杀。从此,政坛再无人信他。他成了笑话:“穿红送葬,还想分家产?” 多年后,他死于天津,尸体孤零零地被送去火化。那年他不过五十来岁,却早已活得像个被遗忘的老鬼。 袁世凯这一局棋,死前才落子。以“恩情”做饵,以“规矩”做套,终将那个靠逢迎上位的小人逼回尘土。 段芝贵活得圆滑,却终究没懂一点:老狐狸最恨的,从来不是敌人,而是身边那个会笑的人。 那一身红袍,成了他永远洗不掉的“背叛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