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重庆，男子开着大货车准备过桥，看见一只野猪在旁边田里偷吃红薯，他刚把车停在桥头，这头野猪就从田里窜了上来，从20多米高的桥直接跳下去了。 十一月的重庆城口，天气刚转冷，山谷里本该只剩风声和水声，可16日下午，一声沉重的闷响突然在乱石摊那边炸开，把附近的宁静撕得粉碎。 这不是车祸、不是施工，而是一条七八十斤重的野猪从二十多米高的桥上摔下，命悬一线的最后声音。 就在几分钟前，它还在田埂边偷吃埋在土里的红薯，吃得正香，本来它只想混口饭，却完全没想到，三两口红薯之后迎来的不是饱腹，而是死亡。 很多人不知道，野猪其实是“高度近视”，眼前一米外就开始模糊，所以它们的世界主要靠声音和气味拼出来。 当时一辆大货车突然轰鸣着开进河谷，那嘈杂的动静，对野猪来说跟炸雷没区别，它吓得当场炸毛，连嘴里的红薯都顾不上，就往最近的那座水泥桥上狂奔。 它不知道桥是什么，也分不清哪里该走，只是本能地“逃命”，可刚冲上桥不远，前头突然出来两辆摩托车，发动机“突突突”地吵得更凶。 后有货车、前有摩托车，左右都是护栏，对它来说，这就是四面楚歌，人类能判断危险、知道哪里是绝路，可对一头慌到极点的野猪来说，那些护栏、深谷、高度根本不存在。 它只知道一件事，哪里没有声音，哪里可能活得下去，于是桥面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车都停下了，驾驶员们大气不敢出，只怕惹怒这只惊恐到失控的野猪。 而它，则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大号刺猬，在桥中间来回乱蹿，发出粗重、急促的喘息，终于，它猛地朝右护栏撞了上去。 没有迟疑，没有试探，像是把那方向当成最后的“出口”，下一秒，它翻过护栏，带着全身的力气跳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弧线，重重砸在乱石里，那声闷响让所有人都怔住了。 当胡先生和几名村民赶到桥下查看时，野猪已经没有了动静，这个生命在离地面几十米的地方被吓得走投无路，最终以最悲哀的方式落幕。 胡先生没有把这当成一个“好笑的段子”，他喊来村民，一起把野猪埋了，他们找了个远离村子、水源和人来人往的角落挖坑，把野猪安稳地埋下。 这样做有现实考虑，避免腐烂带来病菌或吸引野兽，也带着几分心软，这条命本就不是死在自然里，而是死在人类建的桥下，埋掉算是一点补偿。 其实，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随着生态环境变好，山里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多。可秋冬季食物缺乏，它们不得不走到村庄附近觅食。 而桥梁、道路这些对人类来说再普通不过的设施，对野生动物却可能是迷宫、陷阱，甚至是“死路”。 最讽刺的是：胡先生开车经过时，正是因为看到野猪，才好奇地放慢速度想多看一眼，人类以为的“无害靠近”，对野猪却是“危险逼近”。 一秒的好奇触发了一连串的恐慌，最后换来一条命的终结，回头看那下午的三幅画面——红薯地的安静、桥上的混乱、河滩的死寂。 它们凑在一起，就像一面镜子，照出如今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我们扩建、修路、拿下更多空间，但这些山里的原住民却没有学会怎么躲开这些变化。 那头野猪不是来闹事，它只是饿了，想找点吃的。可一旦人和兽做不到互相留出一点余地，从相遇到悲剧之间，往往只差惊吓的那几秒。 希望未来，在我们修更多的路、建更多的桥时，也能想想这些山里的生命，给它们留一条能安全来去的路，也是在给我们自己留一份与自然和平共处的空间。让“逃无可逃”的悲剧不要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