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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4月,日军派人给汤玉麟送去委任状,汤玉麟大骂说:“张作霖是我拜把子弟兄

1932年4月,日军派人给汤玉麟送去委任状,汤玉麟大骂说:“张作霖是我拜把子弟兄,你们害死他,我不会去做你们的官。” . 话甫说完,屋内的日本军官脸色当场变了。委任状摊在桌上,汤玉麟站着,语气斩钉截铁,让人一时看不透他的真实打算。毕竟,在整个热河,他的部队松散,民心不稳,局势早已岌岌可危。拒绝日军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半月前,他已经收到第一份“邀请”。那一次,来人带了礼物,话说得客气,暗示伪满新政府会给他一个位置。他把箱子踢到门外,吩咐卫兵别再让人进院子。外界传言他态度不明,有人猜他在观望,也有人说他会投靠。直到四月这场当面拒绝,才算把话挑明。 就在这几天,他派信使往北平方向去找张作相求意见,回信言辞恳切,要他撑住。信读完,他在屋里踱了大半个夜晚。第二天,部下张舜卿从北票会议回来,带回三条日军的最终条件——只要他点头,铁路、城防、驻兵安排都由日方支配,他只需挂个名。听完,他摆摆手,说这三个条件一条都不能碰。 然而这番硬气里,也藏着无力。日军对热河的攻势已经全面铺开。他的军队长期未整训,仓库里弹药不足,老兵早已疲乏。承德外围几个据点被攻破时,他正在和参谋争论守城方案,可无论哪一套方案,都救不了士气涣散的军队。最终,守军在炮火下崩溃,许多人丢下枪向南逃。承德失守只用了几天。 等炮声逼近城内,他带着家眷和几箱金银悄悄离开热河界。车队一路向南,他不再提拒绝伪职的事,只安排人收拢散兵,把能带走的带走,把带不走的交给地方照应。热河在十日内被完全占领,他的名字随后被南京公布撤职。 二十多年前,汤玉麟在奉天与张作霖结拜,是关帝庙里点过香的把兄弟。张作霖出事的那年,他在热河听到消息,当场砸碎酒碗。他一直认定是日军干的,从那以后对日方心存怨恨。哪怕后来形势变乱,他也从不在公开场合替日军说一句话。 汤玉麟出身辽宁义县贫户,少年给人拉车,十六岁因冲撞地主仆人闯下祸事,只能逃入山里。他胆大手快,很快在绿林站稳,多年后才被奉军收编。脾气火,爱赌气,说话冲,这些毛病一直没改。 张作霖掌权后,他功劳不少,但也因为部队纪律差、收税苛重,被上面多次敲打,还曾因争执闹过兵变。那次被张作霖当众扇耳光,他当晚带兵攻城,几天后又跪地求和。 到1920年代末,他被调到热河镇守,看似风光,实际彼此防着。他既怕南京猜忌,又怕张学良削权,只敢守着自己的地盘,不敢扩军练兵。时间久了,部队混散,手下习惯摆架子,遇到真敌人却支撑不住。 局势到1932年已经定形。沈阳、锦州先后沦陷,伪满成立,汤玉麟夹在三方势力之间。有人劝他趁机上位,有人说“汤五爷只认老大哥”,他自己也明白,再拖下去日军终会动手。 拒绝之后,他没能守住热河,也再无翻身可能。他在天津租界落脚,做些生意,自称寓公,不再插手政治。1932到1949这十七年,他屡次拒绝伪职。 1949年初,他病亡天津,年七十八。 把他的一生串起来,能看出那句“我不会去做你们的官”,是一个江湖人最后的倔强。他守不住地,却守住了一个兄弟间的旧情——这是他能为过去做的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