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瞅这树，枝桠叉得跟乱线似的，叶子半黄不绿，风一吹颤悠悠的。天倒是透亮的蓝，衬得这树劲儿还挺足——老树干糙得掉皮，新枝偏又冒嫩条，跟咱过日子似的，又旧又鲜活。 就这么站底下仰着脖，风裹着叶味儿往鼻子里钻，忽然觉得这普通的秋，也挺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