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刘震云以河南省高考状元的身份考入北大,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他看上了法律系的系花郭建梅,结果请对方吃完西餐,他却一擦嘴说:“我没有带钱哎。” 那年头,高考刚恢复没几年,全国上下都憋着一股劲儿,年轻人拼了命想改变命运。刘震云1958年出生在河南延津一个普通农家,家里穷得叮当响,从小跟着姥姥在西老庄村长大。八个月大就寄人篱下,日子过得紧巴巴,吃的多是高粱面,穿的是补丁摞补丁。十三岁时,舅舅一句话点醒他:“你聪明吗?去当兵吧。”1973年,他瞒着岁数参军,进了部队,从新兵蛋子熬成老兵。军营里,白天操练,晚上借油灯看书,战友们爱吟诗,他也试着写两句,慢慢摸出门道。更对路的,是数学,那玩意儿靠逻辑推演,不是死记硬背,正合他胃口。 复员后,刘震云先在中学教书,课上给学生讲算术,课下自己啃书本。1978年高考,他报文科,数学题成了绝活儿,全省文科第一,录取北大中文系。通知书一来,他坐绿皮火车北上,进了燕园。校园大,学生多,他这乡下小子衣着朴素,河南口音重,在天之骄子堆里不显山不露水。课余,他去图书馆借书,借来线装本子翻,偶尔写点小文。1979年,第一篇小说投到校刊《未名湖》,那期还登了史铁生和北岛的作品,三人并列,挺有意思。 郭建梅比刘震云小三岁,1961年10月生在河南滑县,两岁时被送到北京跟姥姥姥爷住。1979年,她以安阳地区状元进北大法律系,长得俊,学习好,很快就成了系花。北大那么大,两人本该擦肩,可刘震云二年级时留意到她,在食堂排队、操场走动,总能瞅见。郭建梅稳重,课上认真听判例,课下帮同学解惑。刘震云开始找机会搭话,先是借笔记,后来聊家乡风物。两人河南老乡,话匣子一开,就有共同语言。 刘震云那时穷,稿费刚够买饭,可他想给郭建梅留个印象,就约她吃饭。选了西餐,那年头西餐厅新鲜,他也没吃过几回。两人进店,点了牛排沙拉,边吃边聊法学院的事儿和军营纪律。账单上来,十四块八毛,他兜里几块钱不够看,只能实话实说:“我没有带钱哎。”郭建梅没多话,从包里掏钱付了账。事后,外人笑他土,他自己也尴尬,可郭建梅没计较,继续见面。图书馆共读,她批注书页,他记笔记;湖边散步,聊基层民生。1982年,刘震云毕业,去了《农民日报》文艺部当编辑。郭建梅1983年毕业,继续深造。 1985年,两人结婚,领证那天简单,就在民政局拍张照。婚后,郭建梅没选安稳路子,投身公益法律援助。1995年,她和北大同学创办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后改成北京众泽妇女法律咨询服务中心,专帮弱势群体打官司。农民工讨薪、妇女维权,她常背包下乡,一去几周,收入薄,还得自掏腰包垫费用。刘震云在家带女儿刘雨霖,煮饭洗衣全包。外头有人说,他娶媳妇不值,郭建梅挣得少,还总贴别人。他不当回事儿,说夫妻就该互相扶持。 为了家里稳当,刘震云1988年辞了报社铁饭碗,专职写小说。起步时难,稿费少得可怜,可他咬牙坚持。从短篇《塔铺》写起,讲乡村变迁;接着《一地鸡毛》,戳中城市底层酸楚。读者越来越多,他的书反映老百姓日子,接地气,有深度。郭建梅奔波山区,接触民生苦难多,2000年代初落了抑郁。那时候,很多人不认这病,当成矫情。刘震云不信邪,陪她看医生,督促吃药,推掉活儿在家守着。慢慢,她恢复了,夫妻俩更知珍惜。 这段经历,让刘震云对人情世故想得深。2009年,他写出《一句顶一万句》,书里夫妻相守、亲友相连,活生生像身边事儿。2011年,拿下茅盾文学奖,那是中国文坛顶尖荣誉。他的作品,总从基层切入,讲普通人担当,读者看完直点头。郭建梅继续干公益,办服务中心,帮无数妇女争权益。 MCN双量进阶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