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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富商花500大洋在张大千手里买了一幅画,后来发现是赝品。可富商没生气

1921年,富商花500大洋在张大千手里买了一幅画,后来发现是赝品。可富商没生气,还把张大千请到家中做客。张大千刚进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他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大千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父亲是盐商,早早没了,母亲拉扯几个孩子过日子。他从小就爱画画,六岁跟大哥张善孑学字画,十二岁就能自己搞定竹叶图那种简单的东西。1911年武昌起义,四川乱成一锅粥,他家迁到成都,路上颠簸得不行,但这小子还死死抱着画卷不撒手。1916年,十七岁那年,家里逼婚,他娶了徐氏,新婚没多久就画了老婆的肖像,线条细得像在绣花。婚后没闲着,1917年秋天,他跑到日本留学,学染织技术和油画基础,在东京租了个小阁楼,白天织机上练梭子,晚上画人体素描,炭笔磨得手都起茧。 1919年夏天回上海,带回一箱颜料布料,租法租界一间破屋子,拜曾熙和李瑞清当老师。上海画坛高手如云,他为了混口饭吃,就专攻仿古,尤其是石涛的山水画。石涛那皴法,他练得炉火纯青,墨从浓到淡层层叠,买家常常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分不出真假。1920年起,他每天早起临摹,纸张堆得像小山。这段日子,他靠仿画赚了点钱,但名声也跟着争议走,圈里人知道他手艺好,但也晓得那些“真迹”多半出自他手。 李秋君五岁翻画册,十来岁学女红,但更爱偷拿毛笔画荷叶。1910年代初,全家搬上海静安寺路,她窗前养莲,夏天下水采叶当模本。十三岁正式拜师吴淑娟,每周坐人力车去画室,练朱砂点花蕊。她的荷花图系列出名了,茎叶挺拔,水珠亮晶晶,客厅挂着,客人总得多看两眼。李茂昌爱收藏,她帮爸整理卷轴,手指摸边辨年代,鉴赏眼力练得准。 1921年夏,张大千在画室摊纸,画了幅石涛风山水,卷好贴标签。李茂昌听说有货,上门要买石涛真迹,直奔主题,出价五百大洋。张大千收了银票,李茂昌抱轴走人。回家展开细看,李茂昌觉得不对劲,叫来女儿李秋君。她凑近闻墨味,摸纸背,听落款笔势,一眼戳穿是新仿,墨没陈年痕迹,笔力劲但缺古风。李茂昌没发火,反倒乐了,夸这仿工精,胜过市面货。第二天,派人送帖邀张大千上门。张大千提篮水果去李宅,一进厅,见墙上挂幅荷花图,茎叶舒展,花瓣点染,气韵活了。他认出这是李秋君的手笔,之前在画友那见过,顿时膝盖一软,跪地抱拳,求拜师学艺。李秋君比他小四岁,但他姿态诚恳,三叩首,硬是认了这个女师父。 张大千那时候二十出头,已婚有子,但对李秋君的画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从那天起,他常去李家,两人对坐研墨铺纸,他学她荷花留白,她指他石涛皴法。渐渐地,关系不光是师徒。李家父母看在眼里,提亲想把女儿嫁给他。张大千谢绝了,他知道自己家底复杂,已有正妻徐氏,还有侧室,早生了孩子。李家是宁波望族,不会让闺女当妾,他也不想委屈人。 张大千一生风流,娶一妻三妾,情人传闻六七个,潇洒得像画中人。但对李秋君不一样,他公开说过,她是最近的知己,抛开男女事,就冲画艺也得敬重。1922年,他带她去苏州游,船上速写荷花。1930年代,他回成都办展,她打包颜料随行,火车上整理行李。1940年,他去敦煌抄洞,她在成都寄布料画册,信封上墨迹斑斑。归来合绘壁画摹本,她点菩萨衣纹,他填岩石轮廓,熬到深夜。1949年后,他先香港再巴西,1960年代定台北摩耶精舍。她留上海,继续画,每月书信附小样,讨论构图。 李秋君在上海女子书画会主持展览,亲手挂作品,梯子爬上爬下。她照顾张大千琐事,煮粥添衣,研磨颜料,甚至帮他选徒弟。大风堂弟子见她,叫师娘,她不推辞。张大千两个女儿心瑞心沛过继给她,按李家辈分改名名玖名玫。晚年他眼疾重,她寄草药方,层层油纸包好。1983年4月2日,张大千在台北病逝,八十四岁,葬基隆。临终口述遗愿,指向墙上合绘轴,忆旧友。李秋君闻讯,收拾旧稿,继续添墨荷叶。她一生精力在艺术上,沪上小楼晨起挥毫,笔触稳当。1997年7月18日,在上海离世,九十四岁。身后荷花系列上百幅,拍卖会上买家细辨墨层。她墓在静安公园,张大千早年书碑文,风吹日晒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