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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范蠡的二儿子杀了人,他让长子带千两黄金去营救。临行前,范蠡再三叮嘱:“把

春秋时,范蠡的二儿子杀了人,他让长子带千两黄金去营救。临行前,范蠡再三叮嘱:“把钱给了后,不要多说一句话。否则,你弟弟性命不保。”长子玩起了心思,没有听范蠡的话,最后带回了弟弟的尸体。 最初,范蠡想派去的,不是长子,而是不学无术的小儿子。 妻子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夫君!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小儿子做事毛躁,怎能担当?长子稳重,理应由他去!” 长子也跪下了,梗着脖子说:“父亲,弟弟有难,做兄长的责无旁贷。您若派幼弟去,就是不信任我。” 范蠡看着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太爱钱了。 因为长子是跟着他一起白手起家、吃过苦的,每一文钱都看得比命重。而小儿子,生在富贵乡,挥金如土,从不知钱为何物。 范蠡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一个麻袋交给长子,里面装的是千两黄金。 他看着儿子的眼睛,郑重地嘱咐说:“到了楚国,去找一个叫庄生的人。他家很穷,你把这封书信和千两黄金交给他,然后转身就走。不要回头,更不要多说一个字。” “记住,”范蠡的声音压得极低,“你说的每一个多余的字,都会变成插在你弟弟心口的一把刀。” 长子到了楚国,找到了庄生。 那是一座破败的院子,庄生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正在院里劈柴。长子心中起了疑:这样一个人,真能救弟弟的命? 他按照父亲的吩咐,将书信和黄金交给了庄生,转身便走。 庄生对他说:“你可以回去了。你弟弟出狱那天,不要来见我。” 长子送完黄金后,并没有走,而是在楚都留了下来,用他手中所带的那另外的几百两金子去贿赂楚国的官员。 庄生收下金子,并没有去贿赂狱卒,也没有去拜见权贵。他只做了一件事:等。 他在等一个天象。 几天后,夜观星象的庄生,在一个深夜,独自走进了楚王的宫殿。 他对楚王说:“大王,臣夜观天象,发现某星移位,正对我国分野,此乃不祥之兆,恐有灾祸。” 楚王一向信奉天命,对庄生的学问更是深信不疑,顿时面露忧色:“那依先生之见,该当如何化解?” 庄生躬身回答:“天降警示,唯有广施恩德方可禳除。大王若能大赦天下,以彰仁德,则灾祸自消。” 楚王深以为然:“先生所言极是,我明日即办。” 说完,楚王立刻下了一道命令:连夜派人,将国库的金库全部封存起来。 这道命令,在楚国都城的权贵圈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封金库,就是要大赦天下的前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范蠡长子的耳朵里。那些收了他私下打点好处的官员,纷纷向他道贺:“恭喜公子,大王昨夜已下令封库,不日即将大赦,令弟不日即可出狱!” 长子心中狂喜。他想,原来是天意如此,跟那个穷酸的庄生根本没有关系!父亲那千两黄金,岂不是白白打了水漂? 一想到那沉甸甸的一麻袋金子,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再次敲开了庄生的家门。 “先生,”他挤出笑容,躬身作揖,“听闻楚王不日将大赦天下,家弟蒙天恩得以出狱。父亲送您的黄金,或许……不再需要了。” 庄生正在吃饭,桌上只有一碗糙米饭和一碟咸菜。 他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范蠡的长子,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丝怜悯。 他站起身,走进里屋,把那个原封未动的麻袋搬了出来,放在地上。 “你拿走吧。”他说。 长子如释重负,扛着麻袋,兴高采烈地走了。 他走后,觉得被戏耍的庄生立刻再次进宫,求见楚王。 庄生对楚王说:“大王,臣听闻,市井皆言,您之所以要大赦天下,是因为陶地的大富商范蠡,用重金买通了您身边的人,为其杀人犯儿子脱罪。” 楚王勃然大怒:“一派胡言!” 庄生跪下,叩首道:“百姓愚昧,但流言可畏。为显大王之圣明,证国法之公正,臣恳请大王,先杀掉范蠡之子,再行大赦。如此,天下方知,您的恩典,绝非为富人而设!” 楚王觉得,言之有理。 当天,一道旨意下达:将范蠡次子,立即处斩。 当长子还在客栈里美滋滋地盘算着如何将这“失而复得”的千两黄金带回家时,他等来的,不是大赦的消息,而是弟弟被斩首的噩耗。 他带着弟弟冰冷的尸体,回到了家。 范蠡正在院子里喝茶,看到运尸的马车,他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看着那口薄皮棺材,平静地说:“我早就知道,他会带着老二的尸体回来。他不是不爱他弟弟,他是太爱钱了。” 这个故事,后来被司马迁写进了《史记》。 它说的不是一个营救失败的悲剧,而是一个关于认知的寓言。 范蠡送出的千两黄金,买的不是一条性命,而是一个承诺,一份尊重,和一个君子的人格。长子却只把它看作一笔可以计较盈亏的买卖。 当他回去讨要金子的时候,他要回的不是钱,而是父亲赌上的一切——信任、尊严和人情。 他以为自己省下了一笔巨款,却为此付出了弟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