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对着张大千吼:“巴黎没有艺术!整个西方都没有!”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但说这话的,是75岁的毕加索。当时,他就是西方艺术圈的神。 而他对面站着的,是57岁的张大千。一个留着飘逸长须的中国老头儿,非要见这个出了名脾气臭、不见客的西班牙老头。 所有人都劝他,赵无极都拦着:“他秘书电话都打不通,去了也是吃闭门羹,咱丢不起这人。” 可张大千这人,你懂的,有点轴。 直接让翻译一个电话干了过去。 你猜怎么着? 人家毕加索,不但见了,还为了见他,特地刮了胡子,穿上衬衫皮鞋。 一进画室,张大千愣住了。 满地都是毕加索临摹齐白石的画。那个把西方现代艺术玩出花儿的大神,正在笨手笨脚地学咱们中国的水墨。 张大千也是个直肠子,上去就点破:“你这笔不对,墨分五色,你没整明白。” 说完,挥毫写下“张大千”三个字。 那叫一个气韵生动。 毕加索看着那支神奇的毛笔,喃喃自语,然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嗓子。 他掰着手指头数:“真正的艺术在中国,在日本,在非洲……我们西方?充其量就是些面包渣,而你们,是那块完整的大面包!” 我以前总觉得,这会不会是场面话? 但现在想想,不是。 一个功成名就的老头,没必要装。他在一个东方同行面前,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甚至最焦虑的一面:他看到了更高的山,却苦于找不到上去的路。 俩老头后来还跟小孩儿似的,拿报纸挖俩洞套在头上,戴着小丑鼻子合影。 十年后,张大千还专门从巴西寄了自己用上千只牛耳毛精选制成的顶级毛笔给他。 这哪是什么“东西方艺术高峰会晤”? 这分明就是一个顶尖高手,遇到了另一个顶尖高手,然后毕恭毕敬、掏心掏肺地问: “大哥,你这功夫怎么练的?” 真正的牛人,永远对世界保持敬畏。 也永远,坦诚得像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