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他，现在打球还快乐吗？ 他说，不。 就一个字，“No”。 我看到这个采访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这哥们儿是谁？莫兰特。曾经联盟里最无法无天、最有观赏性的球员，飞天遁地，浑身都是少年气。 现在呢？ 像个犯了错，被罚站之后，重新回到课堂的孩子。 老师没骂你，同学也没排挤你，但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你。 你懂那种感觉吗？ 你最爱的那件事，突然之间，不纯粹了。 以前打球，是热爱，是天赋的释放，是“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现在打球，是赎罪，是工作，是“我必须这么打，我得证明给你们看”。 每一次运球，每一次起跳，都像在还债。 还那些因为年少轻狂犯下的错，欠下的债。 快乐？太奢侈了。光是扛着那些审视的目光，就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他不是不爱篮球了。 他只是……累了。 当热爱变成了枷锁，谁又能笑得出来呢？ 记者追问，什么时候能找回乐趣？ 他说，We'll see。等着看吧。 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也许，等他真正还完“债”的那一天，那个在天上飞的少年，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