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的老太太，一辈子连个阑尾炎手术都没做过。 人走了，烧完了，骨灰里扒拉出四根锃亮的钢钉。 这事儿你听着，是不是后脖颈子都发凉？ 家属当场就懵了，跑去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人家说，我们这儿流程“一环扣一环”，摄像头全程对着呢，绝不可能错。 行，看监控。 看到最要命的地方——骨灰从炉子里出来，要装盒了——黑屏了。 不多不少，两分多钟。 人家轻飘飘一句：线路老化。 呵呵。 全天24小时的监控，哪儿都不老，就这两分多钟老了？早不老晚不老，偏偏在人眼皮子底下，骨灰“可能”被掉包的时候，它“老化”了？ 这借口，糊弄鬼呢，还是糊弄我们这些大活人？ 我都能想象到那个儿子，红着眼睛质问的样子。 那不是几根钢钉，那是对一个母亲，对一个家庭最后的交代，被人生生掰碎了。 最让人心梗的是什么？ 是工作人员那句：“时间太久了，具体员工记不清了。” 你们的“记不清”，是一家人的天塌地陷。 你们每天重复上百次的“流程”，是别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告别。 老太太生前最怕火化，总念叨着要留个全乎的身体，好到那边认祖归宗。 现在呢？ 连骨灰是不是自己的，都成了一桩悬案。 这家人也是硬气，报警，说要做DNA。 就是要个明白。 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妈，在世界上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都变成一笔糊涂账。 这事儿，说小了是找骨灰。 说大了，是咱们每个人，在生命最后一站，还能不能被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那份尊严，比金子都贵。 容不得半句“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