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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的背叛(一)我的绝境,他的污点2 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三个月前,我们还

体面的背叛(一)我的绝境,他的污点2 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三个月前,我们还是这片儿的神仙眷侣。 那是社区的百家宴。那才是赵明诚真正的主场。他坐在主桌侃侃而谈,聊的是本市古城墙的历史沿革与保护现状。 深不深?高不高级? 在座的大爷大妈没一个听得懂,但没一个不点头,那表情就差当场记笔记了。 我呢?我就坐在他旁边。微笑,点头,给他夹菜。我得扮演好赵教授的贤内助这个角色。 桌子底下,我的手机屏幕就没黑过。 「清姐,美国那边的货柜报价又涨了。」 「清姐,丝绸厂那边说环保检查,产能跟不上。」 「清姐,汇率又动了,这单的利润要重新算!」 他赵明诚在保护历史,我在计算汇率。 他一筷子鱼肉,稳稳当当放进我碗里。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皱着眉,用那种责备又宠溺的语气说:「你看你,又在忙工作。再忙也要吃饭。」 「哗~~」整桌人的眼神,都化了。 「哎呀,还是赵教授体贴人!」 「清姐你真是好福气!」 我赶紧收起手机,冲他甜甜一笑:「知道啦,你最好。」 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当场告诉那些阿姨:「他这套体面,我这套旗袍,你们吃的这条鱼,都是我刚刚在手机里算出来的利润。」 这就是我们的完美婚姻。他负责维护品牌调性,确保我们的文化估值。 我负责业务营收,确保我们的现金流。 完美。 起码在账面上,是完美的。 直到马一刀的出现。 这个老刘之死的局,其实两个月前就开始布了。 那姓马的,做物流起家,手黑,心也黑。 他想跟我谈一个几百万的单子。但我知道,他想谈的,不止是单子。 饭局上,那种酒桌文化,你们都懂。油腻的劝酒词,带着暗示的黄段子。我全当没听见。我只谈我的报价、我的交货期、我的品控。 马老板的耐心,显然被我这种公事公办给磨没了。 酒过三巡,他的手,不经意地搭在了我椅子的靠背上。然后,那只肥手,顺着椅背,就往我肩膀上滑。 「李总啊,你这人,就是太正了。做生意嘛,别那么紧张。」他那口酒气,熏得我直犯恶心。 我笑了。我端起面前那杯刚倒满的人头马。「马总,」我声音不大,但全桌都听得见,「您说得对。做生意,不能太正。得歪一点。」 他以为我开窍了,笑得眼睛都没了:「哎,对嘛。」 我手一歪。 哗 一整杯琥珀色的烈酒,从他油光锃亮的脑门,浇到了他那爱马仕的皮带扣上。「马总,您这火气太旺。我给您降降温。」 我站起身,拎起包:「这单生意,看来是谈不拢了。因为我这人有个毛病,我这生意,不带这种附加服务。」 「哦,对了,」我抽出几张红票子,拍在桌上,「这杯酒,算我请马总喝的。」 几百万的单子,黄了,这梁子也结了。 *** 现在想来,一切早有预兆。 我把马总给泼了那晚,回到家,赵明诚就在客厅等我。 没开灯。 那张脸,黑得像锅底。「你把马总给泼了?」看,面子的圈子,消息就是快。 我脱下高跟鞋,倒了杯水:「他手不干净。」 「手不干净?」赵明诚噌地站起来,声音拔高了八度。 「李清!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这一杯酒泼出去,我们损失了多少吗?」 「我们?」我看着他,「是我损失了,不是我们。钱是我赚的。」 「你」他气得眼镜都摘了,「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刚?这么冲?你就不能、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吗?你就不能圆滑一点吗?」 「圆滑?」我真是气笑了,「怎么圆滑?是让他摸我肩膀,还是让他摸我大腿?赵明诚,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几百万,就该这么圆滑地赚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吼道,「我是说,社会上就是有这种潜规则!你没必要,你没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潜规则?」我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我的规则里,没有这一条。」 「我李清,是站着做生意的。我今天要是弯了腰,我明天就得跪着要饭。」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他那张涨红的脸,写满了失望和无法理解。 他猛地一摆手:「我跟你说不通!你简直不可理喻!」 砰的一声,他摔门进了书房。回到了他那个干净的世界,去保护他那些历史去了。 *** 现在,我站在卧室门口。门外,是他安抚张阿姨她们的声音。「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急事,内人、内人她、情绪有点激动。今天的课,先到这里。」 门被推开了,他走进来,脸色铁青。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半点温度。 他在等。 等我开口求他。等我把脏事情,摆到他的桌面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我不能哭。 哭,就是情绪激动。 哭,就是无理取闹。 我要谈判。 「赵明诚。」我的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怕。 「不是纠纷。是人命。」 「马总这次,是借着环保的名义,搞报复。」 「他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上面有人。」 「给他签字的,是王局。」 「王局。」我说出这两个字。赵明诚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