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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年11月,年仅15岁的太平天国幼主洪天贵福被押赴刑场处决。他在来的囚车上

1864年11月,年仅15岁的太平天国幼主洪天贵福被押赴刑场处决。他在来的囚车上便一路嚎啕大哭,百姓边看边笑,将烂菜叶子扔得他满身都是。   1864年初冬的南昌城,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互相传递着一个消息:那个“长毛”的小天王,今天就要被处决了。   这个被称为“小天王”的少年,就是洪天贵福。他的命运,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早已被他那位沉迷于自我构建的神话世界的父亲洪秀全所决定。   洪秀全,这位广东的落第书生,在屡试不第的挫败中,从一本基督教小册子里获得了天启,将自己塑造成“天父耶和华”的次子、“耶稣基督”的胞弟。他怀抱着摧毁旧世界、建立“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人间天国的狂热梦想,掀起了一场席卷半个中国的太平天国运动。   他是一位极具魅力的领袖,也是一位严苛而神秘的父王,他用一套混杂的教义和绝对的权威,统治着他的王国和他的家庭。   在洪秀全为儿子洪天贵福构建的世界里,没有四书五经,只有天父天兄的教诲;没有世俗的君臣观念,只有“朕是太平天子,天下钱粮归朕食,天下百姓归朕管”的神权逻辑。   洪天贵福从小就被隔绝在真实的世界之外,他的认知完全来源于父亲所描述的那个神异国度。也正因如此,当他在囚车中面对外面这个真实而残酷的世界时,他的恐惧才会如此纯粹而剧烈。   仅仅几个月前,洪天贵福还是深居在南京城(天京)巍峨宫殿里的“幼主”。那时,天京城外已是湘军重重围困,城内粮草断绝,人心惶惶。而深宫之中的洪秀全,已近乎偏执地沉浸在他的神学幻想中,他甚至拒绝承认危机的存在,宣称“朕之天兵多过于水”。   在洪秀全突然病逝,将一片残破江山留给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时,洪天贵福接手的,是一个注定瞬间崩塌的幻影。天京陷落的那一夜,他在忠诚部将的护卫下,一路颠沛流离,从江苏到安徽,再到江西,最终在石城的荒山野岭中被清军搜捕。   囚车在街道上缓缓行进,洪天贵福被关在木笼里,头发散乱,一路嚎啕大哭,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惧和绝望。   周围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们中的许多人,一生都未曾离开过这片土地,对于“太平天国”的了解,大多来自于官府的告示和口耳相传的恐怖故事。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个少年是“逆首”,是搅乱天下、带来战乱的“贼寇”之子。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哄笑,有人有人不断将烂菜叶、臭鸡蛋奋力扔向囚车。这些举动,有多少是出于真正的仇恨,又有多少是一种从众的宣泄,或者是为了在官差面前表明自己“忠君爱国”的立场,已经无从分辨。   毕竟,连年的战乱,受苦最深的就是平民百姓。他们或许并不完全理解这场席卷半个中国的运动的复杂性,但他们切身感受到了赋税的沉重、生活的艰难和社会的动荡。而眼前这个落魄的少年,成了一个可以发泄所有苦难和不满的出口。   根据清廷对太平天国核心成员的一贯处置方式,等待洪天贵福的,是极其残酷的凌迟之刑。江西巡抚沈葆桢忠实地执行了来自北京的谕旨:彻底铲除后患,以儆效尤。   当冰冷的刀刃加身,这个少年短暂的十五年,像一场仓促而扭曲的梦。他从未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自始至终,他都只是他父亲宏大理想和疯狂实践中的一个符号。这个符号,在建国时是未来的希望,在逃亡时是累赘的包袱,在被俘时则是必须被清除的印记。   他的死,也为轰轰烈烈的太平天国运动画上了一个沉重而彻底的句号。   信源:《清实录》   文|一阳 编辑|史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