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这辈子抽的烟,就是他走过的路。 十几岁的时候,兜里揣着皱巴巴的几块钱,偷偷在小卖部买一包「红梅」或者「大前门」。 不是为了好抽,就是为了学大人样,在兄弟面前显得自己“很社会”。 那烟雾缭绕的,是青春期廉价的荷尔蒙。 后来上班了,发了工资,烟也跟着升级了。 见客户递「555」,过年回家孝敬老丈人的是「红双喜」,那红彤彤的包装,喜庆,也代表着一个年轻人的承诺和责任。 人到中年,烟就不只是烟了。 是谈生意时的敲门砖,是半夜失眠时的无声陪伴,是跟老友喝酒时吹牛的道具。 烟盒里装的,有时候是「宽窄」,有时候是「天子」,更多的时候,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压力和心事。 再后来呢? 可能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什么「阿诗玛」、「小熊猫」,都成了过眼云烟。 兜里揣着的,可能又变回了最普通的那种,甚至就是一杆老烟枪,抽自己卷的旱烟,味道冲,但带劲。 从「飞马」到「金圣」,从青涩到成熟,从一无所有到背负所有。 变的只是牌子,不变的,是每个阶段,那个抽烟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