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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非常通透的话: “人活得太长不一定是好事。六十岁走,身体还好,觉得可惜。等到

一段非常通透的话: “人活得太长不一定是好事。六十岁走,身体还好,觉得可惜。等到八九十岁,该看的都看了,能放下的也放下了,这时走,心里很平静。” 庄子:“寿则多辱。” 道家先贤早在两千年前便洞察到,过长的寿命可能伴随着尊严的折损与身心的屈辱。生命的价值不应简单以年岁衡量,当生存质量急剧下降时,长寿反而成为一种负担。 塞涅卡:“生命如同故事,重要的不是它有多长,而是它有多好。” 我们应当追求一个“好”的故事,有开头、有高潮、有恰如其分的结尾,而非仅仅追求篇幅的冗长。 孔子:“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到了六七十岁,已通晓世事,内心平和,行为自在而合规。此时,人生的功课已基本完成,内心已无太多挂碍。 弘一法师:“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这是生命圆满时的境界,如同春天的枝头开满花朵,夜空的明月完美无缺。在精神与阅历都达到充盈状态时谢世,便是一种“圆寂”,了无遗憾。 蒙田:“生命的用途不在长短,而在乎我们怎样利用它。有的人活得很久,却几乎没活过。” 他警示我们,若长寿只是肉体存在的延续,而精神早已停滞或陷入痛苦,那便是对生命的辜负。 《圣经·传道书》:“生有时,死有时。” 万物皆有定时,死亡亦是自然律的一部分。在合适的时机平静离去,正如在盛宴高潮时退场,保全了生命的尊严与体面。 现代医学创造了奇迹,将许多曾经的“绝症”变为可管理的“慢性病”。但这却带来了一个残酷的悖论:我们成功延长了生命的“尾声”,却未必能延长它的“华彩乐章”。 许多高龄老人面临着“该看的都看了,能放下的也放下了”之后,漫长而无意义的生命滞留期。 他们意识清醒,却困于衰败的躯体;记忆清晰,却只能日复一日地重复最简单的日常。 对于他们而言,长寿不再是福报,而是一种等待终结的“缓刑”。 这时离去,内心平静,不是因为厌倦,而是因为圆满与释然。 人生如同一部戏剧。 六十岁,往往是事业落幕、子女成人,刚刚卸下重担,准备享受生活之时,此时离去,观众亲友会觉得剧情戛然而止,万分“可惜”。 而到了八九十岁,人生的所有主要情节,奋斗、成家、养育、传承,均已上演完毕。 戏剧的高潮已过,若强行加戏,往往只剩下重复和琐碎。 此时,作为一个完整的、有头有尾的故事,已然可以落幕。 平静地“走”,是对这部人生之剧艺术完整性的最好维护。 人在社会中生存,通过各种角色,父母、员工、朋友来确认自身价值。 随着年龄增长,这些角色逐一剥离:退休后不再是“工作者”,伴侣离去后不再是“丈夫”或“妻子”,当朋友们一个个先走,甚至“朋友”这个角色也名存实亡。 当所有社会角色都卸下后,那个纯粹的“自我”便赤裸地暴露在时间的荒野中。 老街坊所说的“能放下的也放下了”,放下的不仅是财物与执念,更是这一系列的社会身份。 当一个人与世界的所有连接都已松手,平静地告别,便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精神需求。 每个人的尊严仿佛都有一个“存量”。 年轻时,我们可以用健康、活力、能力来充盈它。而随着衰老,这个存量会因疾病的羞辱、对他人的依赖、记忆的衰退而不断消耗。 在六十岁时,尊严存量尚且充足,此时离去,自然觉得“可惜”。 而到了八九十岁,在尊严被消耗殆尽之前,在变成一个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累赘”之前,清醒地、平静地告别,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一生尊严的最终守护? 这不是消极,而是一种深刻的生命自主权意识,一种“适时而止”的大智慧。 有尊严、有意识、有质量的生命,远比单纯呼吸的延续更为重要。 我们要重新审视现代医疗的伦理边界,在“能”延长生命的同时,更需要思考“应不应该”无限度地延长。 我们规划自己的人生尾声,不仅思考如何“生”,也思考如何“死”,力求在生命画卷的末尾,画上一个圆满的句点,而非一串无力延伸的省略号。 生命的艺术,不仅包括如何尽情地活,也包括如何得体地告别。 当我们能够像这位老街坊一样,平静地谈论和面对生命的终点,我们便获得了一种真正的自由。 不再被对死亡的恐惧所奴役,从而能在有限的生命里,更专注、更真诚、更投入地去生活,去爱,去创造。 直至某一天,如同秋叶般静美地飘落,融入大地,完成一次圆满的轮回。这,或许就是生命最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