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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浙江一小伙因车祸永久丧失了自主呼吸功能,父母多年来捏皮球5000万次

2006年,浙江一小伙因车祸永久丧失了自主呼吸功能,父母多年来捏皮球5000万次,用自己的双手为儿子续命:“手指废了有什么要紧,只要还能动,我们就不会停下来。” 王兰芹打开衣柜最下层的抽屉时,指尖先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不是叠好的旧衣服,是那个半透明的橡胶呼吸气囊。 它被塞在抽屉角落,外面裹着一层洗得发白的棉布,橡胶表面裂着细小的纹路,边缘被磨得发亮,按压的位置还残留着浅褐色的痕迹——那是她和丈夫付敏足手指反复摩擦留下的印记。 这是他们捏破的第六个气囊,2013年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却一直没舍得扔。 王兰芹把气囊拿出来,轻轻捏了捏,橡胶已经失去了弹性,按下去时会发出闷闷的“噗”声,不像以前那样清脆。 她想起第一次用气囊的那天,是2008年的冬天,付学朋刚从台州市中心医院出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气管上插着管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气囊,会占据往后五年的每一分每一秒。 没人想走到这一步。 2006年3月18日之前,付学朋还是椒江汽修厂里最能干的师傅,25岁的年纪,第一个月拿5500块工资时,还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妈,等我攒够钱开个店,你就不用去地里种玉米了”。 可那天晚上,他骑摩托车去村口买面包,岔道口突然冲出来一辆小轿车,同事发现他时,摩托车的后视镜已经碎在草丛里。 住院的两年多里,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肇事司机赔的30多万很快见了底,付敏足把家里的粮食卖了,又找亲戚借了个遍,连两个女儿的嫁妆钱都拿了出来,最后还是欠了110多万。 医院的催款单贴在床头,王兰芹每次看见都躲出去哭,怕儿子听见。 那时候付学朋已经能勉强睁眼,却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愁眉苦脸。 主治医生实在不忍心,建议他们用手动呼吸气囊:“每分钟按18次,24小时不能停,虽然累,但能保命。” 王兰芹和付敏足没别的选择,买了气囊,抱着付学朋回了家。 从那天起,家里就再也没安静过。 王兰芹值凌晨五点到下午五点,付敏足值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两人轮班时,另一个人要么在做饭,要么在给付学朋擦身体,耳朵却都得盯着气囊的声音。 只要停三秒,付学朋的脸就会憋得通红。 刚开始的几个月,他们的手指只是疼,后来慢慢肿起来,指关节像被水泡过的馒头,再后来就弯了,再也直不起来。 王兰芹记得有一次,她按到中午,突然发现手指握不住筷子,只能用勺子吃饭,付敏足看着她的手,半天没说话,转身去厨房煮了碗鸡蛋面,里面放了两个鸡蛋。 那时候家里很少吃鸡蛋,都省着给付学朋补身体。 付学朋看在眼里,有一次绝食了两天。 他含糊地说“爸,妈,别管我了”,王兰芹没骂他,就坐在床边哭,手里还没停地按气囊:“你活着,这个家就还在。” 2009年夏天,女婿看不下去了。 他从网上找了些资料,买了个小马达、自行车钢圈,还有根旧皮带,琢磨着做了个自动呼吸机。 机器转起来有“嗡嗡”声,能省不少力,可老两口舍不得用。 每天要耗几度电,停电时还得用柴油发电机,一桶柴油要几十块。 他们只敢在夜里用,白天还是手动按,说“能省一点是一点”,直到这个气囊被捏破,他们又买了新的。 2013年春天,事情有了转机。 有记者听说了他们的事,写了篇报道,没过多久,一家医药公司就派人来了,送了台白色的专业呼吸机,能自动调节氧气流量,不用再手动按了。 安装机器那天,付敏足摸了摸呼吸机的显示屏,又看了看自己弯着的手指,突然红了眼。 后来的日子慢慢松快了。 乡政府给办了低保,每个月能领几百块;电业局知道了情况,免了家里的电费。 还有好心人捐了近6万块,买了张能升降的护理床。 付敏足能出去帮人修修农具,一天赚几十块,慢慢还外债。 付学朋没法说话,每次有人来看他,就努力抬起手,竖起大拇指。 王兰芹后来听邻居说,山东淄博有对夫妻,跟他们差不多。 儿子生下来缺氧,得了脑瘫,夫妻俩每天给孩子按摩,按了20年,手指也变形了,最后孩子居然能说话、能走路了。 她听的时候,正把那个旧气囊放回抽屉,心里突然亮了亮——或许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现在王兰芹还是习惯每天清晨五点起床,走到儿子床边,看看那台运转的呼吸机,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刚好是每分钟18次,和以前按气囊的节奏一模一样。 她偶尔会打开抽屉,摸摸那个旧气囊,橡胶的触感还很熟悉,就像那些年,她和丈夫用双手撑起儿子生命的日子,从来都没走远。   如果各位看官老爷们已经选择阅读了此文,麻烦您点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各位看官老爷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