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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战役结束后,彭德怀一见到郑维山脾气就上来了:“我一野的炮弹就只有一万多发,全

兰州战役结束后,彭德怀一见到郑维山脾气就上来了:“我一野的炮弹就只有一万多发,全给你们63军一股脑打光了。” 说起郑维山这个人,在西北战场上那可是响当当的硬汉子。1915年他出生在湖北麻城一个穷苦人家,那时候的乡村日子苦哈哈的,地里刨食都勉强。十三岁他就参加当地儿童团,帮着大人跑腿送信,十五岁直接入了红军,从最基层的战士干起。没几年,他就爬到分队长、指导员的位置,跟着部队在鄂豫皖根据地打反围剿,那几年国民党军队围堵得紧,红军得靠灵活机动才能喘口气。郑维山带队设伏,抢补给,硬是顶住了好几波进攻。转到川陕边区,他又参与创建根据地,指挥反围攻战,挖壕沟、架机枪,挡住刘湘那些军阀的联手扑咬。长征那会儿,他三次过雪山草地,脚下是冰雪泥沼,部队减员严重,但他两次组织接应兄弟部队会师,搭浮桥过河,确保主力汇合。 1936年秋天,郑维山调到红三十军第八十八师当政委,这师是部队里的骨干,里面有“钢军”和“夜老虎”这样的老团。师长熊厚发跟他搭档,两人配合默契。没多久,他们奉命西渡黄河,编进西路军序列,目标是打通河西走廊,接应主力北上抗日。结果马步芳、马步青那些青海宁夏的军阀部队像疯狗一样扑上来,西路军一路西进,边打边退,损失惨重。四十里铺、水磨关、永昌城、倪家营子,这些地方的战斗一个比一个狠。部队从几万人打到几千人,弹药粮食都跟不上。康隆寺那场阻击战是最惨的,当时第八十八师只剩不到两百人,任务是掩护总部突围。敌人骑兵和炮火轮番上,阵地反复拉锯,到最后就郑维山和副师长熊德臣俩人扛着。师长熊厚发在前线中弹,被马家军的大炮直接轰成碎片;265团政委黄英祥重伤不起,血流一地就没了气。西路军总共折了上万将士,郑维山靠着向牧民讨饭,摸索着渡过黄河,晃晃悠悠几个月才回到延安。那段日子,西路军成了红军心里的痛疤,马家军的暴行让不少老战士咬牙切齿。 抗日时期,郑维山没闲着,转到晋察冀军区,当过军政学校教员、抗大副校长,还带教导团和分区司令。百团大战、五一反扫荡,他都冲在前头,练兵打仗两不误。解放战争爆发后,他先在华北干,指挥张家口保卫战、石家庄战役、平津战役、太原战役,一路从纵队司令干到军区司令。1949年,西北野战军大举西进,郑维山率六十三军第十次进军大西北,目标直指马步芳的兰州老巢。那时候国民党在西北搞“联防”,马步芳、马鸿逵、胡宗南三人抱团,兰州守军五万多人,依托黄河和城防工事,打算死守待援。彭德怀指挥第一野战军十万人,分三路包抄:十八兵团钳制胡宗南,十九兵团堵马鸿逵,一兵团切西宁退路,二兵团和十九兵团直捣兰州。 兰州战役从8月12日拉开帷幕,先是外围试探,六十三军、六十五军、六军、四军轮番上南山阵地,马家山、营盘岭、沈家岭、窦家山这些高地是兰州东南屏障,敌军挖了钢筋水泥碉堡,机枪暗堡密布。21日总攻打响,解放军九个团猛扑,结果敌军顽抗,工事坚固,加上情报不准,部队伤亡不小,没能速战速决。彭德怀一看苗头不对,马上叫停,亲自到前沿视察,调整部署,强调侦察要细、炮火要准、精神要足。毛泽东和中央也来电,叮嘱集中兵力,准备打硬仗,可能得反复冲锋。25日凌晨重新发起总攻,这次各军分工明确:六十三军三个团主攻窦家山,六十五军五个团啃古城岭,六军五个团拿营盘岭,四军四个团死磕沈家岭。沈家岭那仗打得最凶,敌军一个师死守,解放军冲了十四小时,伤亡上千,到中午才用预备队三十团顶上,傍晚全线突破。敌军阵地被撕开口子,马继援带残部往西逃,黄河铁桥被三军抢占,撤退时国民党兵挤成一锅粥,轻装都没来得及,泅渡淹死两千多。 六十三军攻窦家山是关键一环,郑维山当时是军长,部队刚到前沿,他就盯紧炮兵准备。西路军那段血债让他对马家军恨之入骨,这次机会来了,他下令集中穿甲弹和火箭,优先砸敌碉堡。凌晨炮击开始,每分钟四十发,持续两小时,直接把一万多发炮弹全砸出去,超出上级节省弹药的电令。这炮火覆盖得彻底,敌阵地塌方一片,工事全毁,马家军士兵炸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六十三军步兵趁势跟进,六个多小时拿下高地,为全线突破开了路。兰州26日全解放,第一野战军歼敌两万多,俘虏一万,打开西北大门。 仗打完,彭德怀巡视归来,第一眼见到郑维山就火了,直指炮弹库存就这么点,全让六十三军撒光了。这话听着像训斥,但西北野战军弹药本就紧张,从陕北打到甘肃,补给线长,后勤拉得细,炮弹一发都金贵。彭德怀心疼归心疼,可他也清楚西路军的旧账。西路军失败不是主力过错,而是战略决策和地形敌情综合作用,马家军那时候装备好,骑兵机动,河西走廊水草少,红军补给断绝,才落得那样下场。彭德怀没深究,事后还说就算抗命,也值当。 如今说起兰州战役,史书上记着歼敌两万,解放甘肃全境,为进军新疆宁夏铺路。但对老战士来说,那万发炮弹的分量重,承载着十二年旧恨。郑维山没多话,仗打完就跪向祁连,算是给阵亡的弟兄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