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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未都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才发现,那些都不重要,我少一点钱也不重要,我财务自由

马未都说:“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才发现,那些都不重要,我少一点钱也不重要,我财务自由不自由也不重要,我的爱情,能不能有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存在,我是否能够病愈。” 拿到胃癌诊断书的那一刻,我正坐在主治医生对面,手机还在裤兜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下周会议提纲。医生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只看见他嘴唇一张一合,像一尾沉默的鱼。 “晚期。”最后这两个字,像两颗钉子,把我钉在了原地。 过去十年,我活得像一支离弦的箭。从投行分析师到私募合伙人,我的世界里只有IRR(内部收益率)、ROE(净资产收益率)和永远在波动的K线图。 我的公寓能俯瞰整个陆家嘴,我的手表价值一套首付,我的日程精确到分钟。我以为这就是“存在”,用财富和成就堆砌出的坚固堡垒。 直到此刻,一纸诊断书让这座堡垒瞬间崩塌。 化疗的第一天,我还在病房里开视频会议。直到呕吐物溅满了MacBook的键盘,我才不得不关掉摄像头。同病房的老李递过来一杯温水:“歇会儿吧,天塌不下来。” 老李是个退休教师,肺癌,但每天雷打不动地看书、泡茶,还给护士站的姑娘们讲笑话。他说:“我教了一辈子书,现在才学会怎么活。” 第三次化疗时,我的头发开始大把脱落。望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光头,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因为“没时间”而分手的女友。 她说:“你爱的不是你的事业,是你野心的倒影。”当时我觉得她矫情,现在才明白,她说的“倒影”,大概就是这个镜中虚弱不堪的陌生人。 最痛苦的夜晚,癌细胞在体内肆虐,止痛药也无济于事。我蜷缩在病床上,数着窗外的灯火。那些写字楼里,还有无数个昨天的我在拼命。而我此刻唯一的愿望,只是能顺畅地呼吸,能安稳地睡到天亮。 财务自由?当护士来催缴费用时,我第一次发现,钱唯一买不来的,就是健康。 爱情?当护工帮我擦拭身体时,我才懂得,尊严比风花雪月更贴近生命的本质。 我卖掉了江景公寓,辞去了工作。 在生命的倒计时里,优先级被强行重置。 我开始专注地做一件事:活着。 认真地喝下一口粥,感受米粒的香甜;努力地走到窗前,看梧桐叶一片片飘落;耐心地听老李讲他教过的学生,那些我从未接触过的平凡人生。 第四次化疗前,我在医院天台看日出。金色的光芒洒在皮肤上,有一种痒痒的暖意。我忽然泪流满面,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看日出。 “重要的是我自己的存在。”这句话像晨钟一样在心头敲响。 我不再是陈总,不是年薪千万的精英,我只是一个想要活下去的病人。这个身份很卑微,却很真实。 奇迹发生了。三个月后的复查,肿瘤标志物下降了。医生都说这是个意外。 出院那天,我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车水马龙,人潮汹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奔向他们的锦绣前程。而我,像一滴终于回到大海的水,第一次感受到了存在的重量。 现在我在云南一个小镇养病,开了家书屋。每天煮茶、读书、给远道而来的旅人讲讲故事。赚的钱刚够温饱,但足够我每天看一次日出,等一场日落。 昨天收到前助理的邮件,说公司上市了。我回复了四个字:“恭喜,保重。” 关上电脑,我给自己泡了杯普洱。茶香袅袅中,我终于明白:当生命只剩下呼吸这件事时,呼吸本身就是最大的圆满。而那些我们曾经视若性命的东西,不过是呼吸之间,可有可无的尘埃。 叔本华:“健康是无与伦比的财富,没有哪种快乐能与之相提并论。一个健康的乞丐比一位生病的国王更幸福。” 在绝对的健康危机面前,一切外在的财富、地位和成就都黯然失色。 《道德经》:“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老子在千年前就发出了这灵魂拷问:声名与生命哪一个更亲?生命与财富哪一个更重?获得与丧失哪一个更有害?大病的降临,迫使我们必须做出回答。 爱比克泰德:“幸福不在于拥有更多,而在于需要更少。” 当生命被疾病压缩到只剩下“呼吸”和“痊愈”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幸福所需要的如此之少,仅仅是健康的存在本身。 蒙田:“我研究的主要课题是我自己。” 疾病迫使我们从对外部世界的追逐中抽身,将目光转向内在,研究这个最熟悉又最陌生的“自己”,思考“我”的存在本身。 王阳明:“身之主宰便是心。” 当身体这座“殿堂”面临崩塌的风险时,我们才猛然惊醒,那个能感知痛苦、渴望存在、希冀痊愈的“心”,才是真正的主宰。外在的一切,都是附着于此的浮云。 我们常常把财富、事业、爱情、社会地位当作人生的核心目标去追求,而将健康默认为永不枯竭的背景资源。 大病袭来,才恍然大悟:健康是那个最前面的“1”,其他所有都是后面的“0”。没有了这个“1”,后面有再多的“0”,都毫无意义。重要的不是“我拥有什么”,而是“我是否存在”。 但愿我们不必都经历一场大病,才能获得这份觉醒。能够早早地明白:在追逐星辰大海的途中,永远不要忘记,那个能够感受这一切的、鲜活的生命本身,才是我们拥有的最璀璨的星辰与最广阔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