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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北京知青邵东平娶了地主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新娘问他:“东平哥,我家

1971年,北京知青邵东平娶了地主家的女儿,洞房花烛夜,新娘问他:“东平哥,我家出身不好,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邵东平听后神色诧异,紧接着上前搂住了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2018 年崔家庄的老宅院里,秋阳晒得人暖烘烘的。   邵东平坐在八仙桌旁,指尖摩挲着个褪色的粗布小圈 —— 那是 1971 年给崔秀云戴的 “戒指”。   孙辈凑过来抢着看,他忽然笑了:“当年你奶奶洞房里问我真心不,我没说话,却把这辈子都赌进去了。”   这话让倚在门框上的崔秀云眼眶一热,时光瞬间拉回 1970 年的批斗会现场。   那天村口老槐树下,崔明德被按着头站在土台上。   “地主分子还敢让知青帮着干活!” 队长的吼声惊飞了麻雀。   邵东平攥着锄头站在人群里,看着崔秀云扶着发抖的母亲,指甲掐进掌心。   散会后他悄悄绕到崔家后院,看见崔秀云蹲在柴堆旁抹眼泪,面前摆着半筐没捡净的麦穗。   “我来。” 他拿起麦穗搓起来,麦芒扎得手心发痒,“叔不是坏人,队里的牲口都是他夜里喂的。”   崔秀云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泪,却突然笑了 —— 这是她成分被揭发后,第一个没躲着她的人。   那之后邵东平总往崔家跑,却不是为了帮工。   崔秀云藏在炕席下的《红楼梦》,被他翻得卷了边。   两人趁夜在煤油灯下轮流读,她念 “绛珠仙草”,他接 “神瑛侍者”,窗外传来狗吠就赶紧灭灯。   有次崔明德撞见,没骂他们,反倒塞来个烤红薯:“东平,成分是天,你别糊涂。” 邵东平把红薯掰成两半,递给崔秀云时,指尖相碰的瞬间,两人都红了脸。   1971 年的婚礼办得偷偷摸摸。   没有鞭炮,只有崔秀云母亲煮的一锅红枣粥。   知青郑明塞给他个布包,打开是半截红绸 —— 还是当年从北京带来的。   洞房里红烛摇曳,崔秀云摸着粗布裙摆问出那句话时,邵东平突然想起批斗会上她倔强的眼神。   他搂住她的瞬间,闻到她头发上的皂角香,和北京家里胰子的味道完全不同,却让人心安。   “以后有我挡着。”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这话没说出口,却藏在收紧的臂弯里。   婚后的第一个冬天,邵东平就犯了难。   北京家里寄来包裹,拆开是件新棉袄,附信却写着 “速与地主女断绝关系,否则断绝往来”。   崔秀云端着热水进来,看见他攥着信纸的手在抖,默默放下杯子转身要走。   他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棉袄往她身上套:“我娘给你做的,说山西冷。”   她知道他在撒谎,却没戳破,只是帮他把袖口挽好 —— 那是他教她的城里穿法。   1977 年冬天,郑明踩着积雪跑来报信:“高考恢复了!” 邵东平正在修农具,扳手 “当啷” 掉在地上。   夜里两人凑在油灯下,崔秀云把他的旧课本找出来,书页都粘在了一起。   她给他缝了个布笔袋,他教她解几何题,公婆把仅有的白面省下来,蒸成馒头给他们当夜宵。   考试那天邵东平要走二十里山路,崔秀云凌晨就起来烙饼,把咸菜炒得喷香。   他接过布包时,里面还裹着那枚粗布戒指 —— 她怕他紧张,让他揣着当念想。   成绩下来那天,邮递员在村口喊 “邵东平、崔秀云录取了”,全村都炸了锅。   可看着公婆佝偻的背影,邵东平把录取通知书压进箱底。   “我不去了。” 他对崔秀云说,“镇上机械厂缺师傅,我去应聘。” 崔秀云没反对,第二天就去供销社找了份记账的活儿。   郑明后来考上北京的大学,临走时叹着气说:“你俩真是把日子过成了磐石。”   成分取消那年,北京的亲戚又寄来信,说能帮他办回城。   邵东平带着崔秀云去了趟北京,站在当年的四合院外,却转身就走。   “还是山西的面香。” 他笑着说,其实是看见崔秀云在胡同里迷路时,攥着他袖口的模样。   回到崔家庄,他把院子扩建了,种上崔秀云喜欢的月季,每年开花时,就像铺了一地晚霞。   如今老两口还是住老宅里。   邵东平每天早上都要去村口的小卖部,买崔秀云爱喝的豆腐脑。   她牙口不好,他就把馒头泡软了再递过去。   孙辈们放假回来,总缠着要听高考的故事,崔秀云就指着墙上的镜框:“你爷爷当年的录取通知书,比你们的大学文凭金贵。”   镜框里摆着两张老照片,一张是新婚时两人的合影,她穿着他的旧衬衫;另一张是近年拍的,他牵着她的手,在月季花丛里笑。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邵东平帮崔秀云拢了拢围巾。   “当年要是去北京了,现在该在公园遛鸟吧?” 她问。   他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粗布戒指,套在她的指头上 —— 这么多年,她的手指还是那么细。   “在哪都不如跟你在一块儿。” 他说。   风掠过院子里的月季,花瓣落在两人脚边,就像当年没来得及放的鞭炮,悄悄开成了花。     信息来源:《黄土情:山西插队知青实录》(中国青年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