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路”三个字,把老照片里的南京路瞬间拉回1976。 小女孩踮脚等3路车,身后友谊宾馆的苏式屋檐像一顶旧军帽,压得人不敢大声说话。 那天,她兜里攥着一张五分钱车票,车来了,却是铰接式“天津牌”巨龙,一上车就听见售票员喊“胜利路到了”。 她愣住:明明家门口写着南京路,怎么一夜之间姓了“胜利”? 四十年后,她孙女刷手机乘车码跳上3路,语音报站“南京路”,车窗外的友谊宾馆招牌换成商务英文。 女孩把老照片贴在车窗上,重叠的街景像两张底片,一秒文革,一秒当下。 名字改回去只要一纸公文,可记忆要改回去,得靠一代人慢慢忘。 我们总在给马路换马甲,却忘了住在里面的人,还穿着旧名字缝的棉袄。 所以,下次路过南京路,别只盯着霓虹,低头看看站牌。 那站名如果还会心跳,它一定在喊:别把我当背景,我曾叫胜利,也配叫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