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0月10日,68岁的伪上海市市长、大汉奸、大卖国贼傅筱庵,凌晨三点参加完汪伪政府聚会后回到自己的官邸。跟随了他20多年的仆人朱升耐心哄他睡下,等所有人都睡觉后,朱升拿了把菜刀悄悄地推开了傅筱庵房门。 1940年10月10日,傅筱庵参加汪伪政府聚会,到凌晨三点才回公馆。那晚宴席上,他与日伪官员周旋,讨论市政压制抗日事宜。归来时,他已喝得东倒西歪,保镖和管家扶他进门,只留朱升伺候上楼。朱升帮他揉腿,按旧例询问解酒汤,他拒绝,直接躺下。公馆其他人陆续睡去,保镖值班室闲聊,门卫换岗。 朱升等鼾声响起,才去厨房取刀。那把桑刀是傅家旧物,他事先擦拭锋利。军统此前三次刺杀失败:二月外白渡桥伏击被防弹车挡,五月百乐门投毒遭保镖识破,市政厅炸弹因他提前离席失效。这次靠朱升内应,情报精准。朱升回卧室,钥匙开锁无声,进门后举刀砍下,第一击切入后颈,第二击断喉管,第三击入脑壳,确保毙命。整个过程迅捷,血迹迅速扩散。 事毕,朱升去盥洗室冲洗血渍,烧掉沾血布条。凌晨五点,他推自行车出门,车筐放咸菜,门卫习以为常放行。去霞飞路菜场买鱼时,鱼贩收下银元,觉他脸色不对。自行车后来弃在徐家汇荒地,车把挂油纸包,内有两张船票。军统计划周密,酬金十万法币存香港汇丰银行,户名朱源。朱升的行动,源于长期积压的义愤和军统的推动,终结了傅的卖国生涯。 早上七点,管家推早餐车进卧室,发现尸体,尖叫惊动全馆。日本宪兵两分钟封锁街道,搜查周边,哨兵报告雾中快艇向吴淞口去。十六铺码头水手见灰衫汉子抱包袱躲底舱,开往宁波的客轮。巡捕房记鱼摊交易细节,朱升从此失踪。李士群特务头子误以为重庆要员潜入,加大搜捕,却不知军统已得手。 南京伪政府急调新市长,带日本厨子接管公馆,新人火候总不对,菜品常焦或生。重庆国民政府发嘉奖令,表彰锄奸行动。上海西区石库门,一老妇做枣泥糕上供桌,灵位刻先夫朱升,香烟中似闻锅勺声。冬雪盖外滩,法租界面包房推赤豆沙糕点,名义仆饼。朱升如许多地下工作者,蒸发在历史中,酬金无人领。傅筱庵死后,公馆梧桐落尽,上海少一卖国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