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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的上海,街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蒋介石刚动了手,到处都在抓共产党人,周

1927年的上海,街上的血腥味还没散干净。蒋介石刚动了手,到处都在抓共产党人,周恩来那会儿是重点目标,悬赏的布告贴得满城都是。 说起来也巧,周恩来从第二师司令部脱身后,在浦东又被第七团的兵逮住了,押到了团部。那会儿的团长叫鲍靖中,黄埔四期的,当年在军校听过周恩来讲课。 鲍靖中是广东大埔人,1925年从黄埔军校毕业,骨子里早刻下了周恩来的影响。第一次东征打惠州时,他在何应钦的教导团里冲锋陷阵立了功,才一步步升成营长,1927年3月跟着北伐军到上海,刚坐上第七团中校团长的位子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位“要犯”,就是当年在军校讲“军人应为人民而战”时,让全场学生攥紧拳头的政治部主任。 他没敢多犹豫,一挥手把看押的士兵打发走,压着嗓子报了身份。周恩来抬眼打量他几秒,认出这是当年惠州战役里的敢死队骨干,眼神里多了几分信任。鲍靖中转身就叫人找了套士兵军服,往桌上一放:“换上,跟着我走。”这时候可不是讲客套的功夫,师部那边已经吵翻了——副师长喊着要就地枪决,参谋长说等师长薛岳出院再定,稍有差池就是两条人命 。 刚收拾妥当,门外脚步声就响了。进来的是师政治部主任酆悌,黄埔一期的老生,当年也听过周恩来的课。鲍靖中手心瞬间冒了汗,生怕对方看出破绽。没想到酆悌扫了一圈,就问了句分片“清共”的情况,没多停留就走了。后来鲍靖中才琢磨过来,酆悌那一眼绝对认出来了,只是故意装糊涂 。 他不敢耽搁,带着换了装的周恩来往营外走。沿途岗哨盘问,他只说是“重伤的弟兄送医”,凭着团长的身份一路蒙混过关。到了火车站附近,他塞给周恩来一张去武汉的票,没多话就转身往回走——多说一句,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 这事之后,鲍靖中没敢声张。国民党内部本就矛盾重重,第一军是蒋介石嫡系,没人愿意承认“清党”出了“通共”军官,加上没抓到实据,最后只以“共党逃脱”结了案。可他还是被调离了前线,后来一直当闲职。1932年淞沪抗战,他带着部队跟日军拼了三天三夜,身负重伤,干脆借机退伍,化名“鲍济民”在南京开了间小诊所。后来国民党请他归队,他没答应,反倒用诊所的收入买了药品捐给前线。 周恩来从没忘了这份情。1950年到南京视察,第一桩事就是托市长刘伯承找人,可鲍靖中深居简出,愣是没找到。直到1956年陪苏加诺访问南京,才通过户籍档案揪出了这个“隐居的老兵” 。周恩来当即写了封信,寥寥数语提了“1927年浦东之谊”,这封信后来被鲍靖中藏在墙缝的木匣里,成了宝贝。 1966年文革闹起来,红卫兵抄家要批斗他这个“国民党残渣余孽”。鲍靖中没争辩,只拿出那封信。南京档案馆的记录里写着,就凭“周恩来”三个字的落款,审查的人立刻没了动静,没过多久就下文说他“历史清白”。后来周恩来再到南京,还特地去看他,叮嘱市政府照顾他的起居,可他只肯当个体文史馆员,默默整理北伐史料,连名字都不肯署。 有人说他傻,当年放着前程不要冒杀头险。可鲍靖中到死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黄埔军校的课堂上,周恩来早就教过,军人的枪口该对准敌人,不是同胞。这种刻在骨子里的认知,比任何党派立场都重。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