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一38岁男子从尼泊尔回国,在海拔4000米高原,手机突然失灵!他以为欠费,直接充了200元话费,但手机还是无法使用,他联系移动客服,客服却回应:为防止你被诈骗,已经对你手机号“保护性关停”,需要去移动厅办理。即便他多次向客服说明身处险境,希望临时开通网络,但客服回应,为防止电信诈骗无法办理。 在海拔超过四千米的聂拉木县,零度以下的寒风裹着雪花,一个叫李先生的男人正站在没过膝盖的积雪里。他不是探险家,也不是迷路了,他只是一个被自己手机运营商“保护”起来的普通人。 这是他38年人生里第一次走出国门,本该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旅行。结果,一张本应提供安全保障的电话卡,却在归国途中把他关进了一个数字牢笼,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事儿的核心矛盾挺扎心的:一个为了防范网络诈骗而生的自动系统,碰上了一个在极端环境下挣扎求生的真人。所谓的保护,怎么就变成了一把要命的锁? 这个河南大哥在喜马拉雅山脚下的遭遇,简直就是一记警钟,告诉我们冷冰冰的规则在复杂的人性面前,有多么危险和盲目。 一切都始于一个叫“保护性关停”的措施,听起来挺好,像是给你建了道防火墙。然而,对于10月5日才从尼泊尔归国的李先生而言,这道墙不啻于一道天堑,无情地将他与生机盎然的活路隔绝开来。他刚从泥石流的惊险中脱身,便马不停蹄地坐了35个小时车,又徒步3小时,早已疲惫不堪,仿佛身体都要散架。然而,命运弄人,此时竟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他第一反应是欠费了,赶紧充了200块钱,结果这钱就像扔进了雪堆里,一点回音都没有。真正的绝望,是在他抵达聂拉木县城后。那里正下着好几天的大暴雪,全城停电,气温零下。为了徒步方便,他穿得很单薄,身上就一件冲锋衣。 麻烦大了。他身上没现金,手机停机,移动支付就是块板砖。又冷又饿,他没法给家人报个平安,没法叫车,连给自己买口热饭都办不到。讽刺不?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来自运营商的“爱心保护”。 在这冰天雪地里,手机早就不是什么通讯工具了,那是救命稻草。当这根唯一的稻草被它的提供商远程锁死,所谓的“保护”就成了最直接的威胁。最后,还是海关和警察帮了他,才在深夜找了个能住的旅馆。 引爆这场危机的,是运营商那套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使用”监测系统。据说,系统发现李先生的号码有“异常”,就自动给关了。从反诈骗的大数据来看,一个刚从境外回来的号,确实可能被标记。 但算法的要害就在于,它根本不懂什么叫“极端情况”。它分不清一个正在跨国徒步的户外爱好者和一个搞诈骗的坏蛋。李先生的路线,从尼泊尔经樟木口岸回国,再计划去珠峰和冈仁波齐,在任何一个驴友看来都再正常不过。可对只看数据的算法来说,这就是一个触发了警报的“异常”信号。 更要命的是,流程里的人性化设计也完全没起作用。运营商宣称,在关停业务前15分钟会以短信形式予以提醒。然而,李先生却未曾收到任何相关短信,这与运营商的说法大相径庭。这下好了,僵硬的自动化流程,在执行上还掉了链子,直接把人推下了悬崖。 如果说算法误判是危机的开始,那后面客服僵化的处理方式,就是把他彻底推进了迷宫。他历经周折才联系上客服,向其表明自己正身陷险境。无奈之下,他只求能临时开通4小时网络,以解决吃饭、住宿及交通方面的燃眉之急。 得到的回答却是机器人一样的拒绝:不行,规定就是规定,你必须本人去指定的营业厅办理解锁。这条路在当时就是一条死路。晚上光线差,又全城停电,在线验证根本没法用。当地的营业厅也因为停电关着门。 几日后,他无奈中断行程,匆匆赶至日喀则市的营业厅。然而,工作人员告知他,他们并无权限处理这张归属地为新疆的电话卡。他得去拉萨,甚至得回新疆。这场长达8天的失联,把一个庞大系统在面对个体紧急求助时的麻木和无能,暴露得淋漓尽致。最后,李先生是靠办了张别家运营商的新卡才脱困的。 现在,李先生已经不指望恢复那张卡了。他就要个说法,要求退还那200块话费,赔偿他为了解锁来回跑的交通费,甚至在考虑起诉。他的经历提出了一个问题:当安全规则和人的基本生存需求打架时,到底哪个更重要? 这事给所有搞自动化安全系统的人提了个醒。真正的保护,不该是“一刀切”的冰冷规则,而应该是有弹性和温度的。有人提议建立“紧急通道”,允许用户在特殊情况下,通过上传证件、现场视频等方式,申请临时恢复几个小时的基本通信,这或许是个办法。 追本溯源,一切技术与规则皆当以服务人为旨归,而非沦为禁锢人的枷锁。它们应成为助力人类前行的羽翼,而非束缚自由的樊笼。李先生在高原雪夜里的无助,应该成为一个契机,推动那些大公司在追求安全和效率的同时,别忘了给现实的复杂和人性的脆弱,留一个救命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