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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孝乾叛变后,吴石和朱枫等核心人员都被害了,唯独有一个重要的人跑了,他东躲西藏,

蔡孝乾叛变后,吴石和朱枫等核心人员都被害了,唯独有一个重要的人跑了,他东躲西藏,最后竟然去到了北京,他就是蔡孝乾的交通员刘青石。

谁能想到,1950年那个春寒料峭的三月,台湾地下党遭遇灭顶之灾时,最先暴露的蔡孝乾,亲手把吴石、朱枫这些战友推到了枪口下,可他身边最“不起眼”的交通员刘青石,却成了那场血雨腥风中唯一的“幸存者”。

​说刘青石“不起眼”,真不是随口讲的。那时候他在组织里干的活,看着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每天要么是揣着小纸条在街巷里绕圈子,要么是借着送杂货的由头跟接头人递消息,连跟核心成员开会都很少有机会坐下说话。蔡孝乾当初把他留在身边,大概也觉得这小伙子老实、嘴严,没太把他当成“重要角色”,可偏偏就是这份“没被看重”,成了刘青石后来活下来的第一个转机。

​蔡孝乾叛变那天,刘青石正揣着一张写满暗号的纸条,准备去跟下一个接头人碰面。刚拐过两条街,就看见前面路口围着不少军警,荷枪实弹的,看着就不对劲。他没敢往前凑,躲在街边卖甘蔗的摊子后面,远远就看见蔡孝乾被两个军警“护着”走出来,腰杆挺得笔直,完全没有一点被抓的慌张——那模样,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刘青石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不是跑,是赶紧把怀里的纸条揉成碎末,趁摊主不注意,混着甘蔗渣埋进了旁边的土沟里。他知道,这纸条上的东西要是被搜到,不光自己活不成,还得连累好几个没暴露的战友。做完这些,他没敢多待,低着头,假装买甘蔗的路人,付了钱拿着甘蔗慢慢挪,军警盘问的时候,他一口地道的闽南话,说自己是帮家里送杂货的,手里的甘蔗是给老板带的,硬是没让对方起疑心。

​那之后的日子,刘青石才算真正尝到了“东躲西藏”的滋味。不敢住客栈,怕登记信息暴露;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怕被认出来;甚至不敢白天出门,只能趁着天黑,找废弃的破庙、没人住的柴房凑活。有一次,他在一个破庙里待了三天,只靠怀里藏的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充饥,渴了就接屋檐上的雨水喝。夜里听见外面有军警巡逻的脚步声,他就屏住呼吸躲在草堆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脚步声走远,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他能活下来,除了“不起眼”,更靠的是心里的那点“死规矩”——组织教的保密守则,他从来没忘过。蔡孝乾以前跟他说过,要是出了意外,别联系任何人,找机会往大陆走。那时候去大陆哪那么容易?海上全是巡逻的军舰,港口查得比筛子还严。刘青石打听了半个多月,才找到一个愿意帮忙的老渔民,对方也是个实在人,知道他是想回大陆,没多问,只说“夜里走,你别出声,要是遇到巡逻的,就往船底躲”。

​出海那天,天特别黑,没一点星光,海浪拍着船身,晃得人头晕。刘青石躲在船底的小隔间里,听着外面渔民跟巡逻军警周旋的声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渔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了”,他爬出来一看,看见岸边熟悉的旗帜,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从台湾逃出来,他整整走了三个多月。

​后来到了北京,组织上找他了解台湾地下党的情况,他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连蔡孝乾平时的习惯、跟谁来往密切,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漏一点细节。有人问他,那时候怕不怕,他说“怕,怎么不怕?可一想到吴石先生、朱枫女士他们,我就不敢怕,我得活着把消息带回来,不能让他们白死”。

​现在回头看,刘青石的“幸运”,从来不是偶然。蔡孝乾的叛变,输在忘了初心,把战友的性命当成了自己保命的筹码,到最后落得千古骂名;而刘青石的幸存,赢在“不起眼”里的踏实,赢在危难时的清醒,更赢在没丢了组织教给他的“良心”。那些在台湾地下党斗争里牺牲的人,用生命守护了信仰;而刘青石活着把真相带回来,也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