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工地墙角啃馒头，手机里弹出女儿发来的视频：幼儿园表演，她穿着小裙子，喊爸爸上台。 他抹了把脸，没敢点开。 工头刚骂完他“磨蹭”，说今天再晚一小时，工资扣半。 他不是不想去。 是那身灰扑扑的工装，配不上她的小红鞋。 女儿不知道，爸爸的“忙”，是凌晨四点的水泥搅拌声，是雨天里扛钢筋的脊梁，是连电话都不敢接的沉默。 她只记得，爸爸说“等我回来”，就再没缺席过她的生日。 这次，他偷偷买了新衬衫，藏在工具箱最底层。 明天，他要踩着月光，去换一身干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