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忠义堂排座次那天，108将的刀光剑影里飘着酒气。武松攥着那柄砍过猛虎、剁过西门庆的雪花镔铁刀，站在鲁智深身旁，眼神凌厉得能刮动空气。 可当宋江端着酒碗挨桌敬酒时，有三个人让全场瞬间静了半拍。武松没敢主动搭话，宋江敬酒的手都悄悄稳了稳，连笑容都比平时多了三分客气。 这三位，才是梁山真正的“狠人”，狠的不是拳脚有多硬，是让宋江忌惮、武松却步的“硬底气”。 第一个让宋江“求着留”的，是“入云龙”公孙胜。谁都知道，梁山打硬仗靠林冲、武松，可打“妖仗”全得靠公孙胜的法术。 当年打高唐州，高廉用妖法呼风唤雨，梁山好汉被打得丢盔弃甲，宋江急得直拍桌子，最后还是派戴宗、李逵千里迢迢去蓟州请公孙胜。 公孙胜一回来，披发仗剑念动咒语，当场破了高廉的妖法，连李逵都看得忘了骂娘。 更让宋江没辙的是，公孙胜从不是“听话的下属”。他想家探母，说走就走，宋江带着吴用亲自送到山下，还再三叮嘱“早去早回”；后来打辽国，公孙胜觉得功成，又要归隐，宋江抱着他的腿哭着挽留，还是没留住。 武松见了公孙胜，也从不敢像对其他人那样咋咋呼呼，他知道，这道士的桃木剑比自己的钢刀还厉害，真惹急了，呼来一阵狂风就能把自己吹翻，犯不着碰这个“硬茬”。 第二个让宋江“不敢管”的，是“混江龙”李俊。李俊在梁山不算最出风头的，可水军里没人敢不服他。 当年宋江在江州被判死刑，是李俊带着童威、童猛驾着小船，在江心截住囚车，把宋江从刀下抢了出来；后来打方腊，李俊率领水军突破乌龙岭天险，还活捉了方腊的大将庞万春。 让宋江忌惮的是，李俊从不是“招安派”。他早看出宋江想招安的心思，却从不明着反对，只是悄悄拉拢水军兄弟，连阮氏三雄都跟他走得近。 宋江心里门儿清，梁山的粮草、兵员运输全靠水军，要是李俊闹起来，整个梁山都得断了补给。 有一次，李逵跟李俊在船上吵起来，武松本来想上前劝，可一看李俊眼神冷得像江水，手都按在船桨上了，立马就退了回去。 他知道，陆地上自己能打赢李俊，可到了水里，李俊能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没必要自讨没趣。 第三个让宋江“不敢惹”的，是“活阎罗”阮小七。阮小七长得黑瘦，看着不起眼，可发起狠来比李逵还吓人。 劫生辰纲时，他敢跟杨志硬拼；打祝家庄，他背着炸药包就往敌人营里冲；最牛的是打方腊后，他居然偷偷把方腊的龙袍穿在身上，还学着皇帝的样子迈步子。 宋江知道后，气得脸都白了，可最后也只是把他贬为庶民，没敢杀他。他怕得罪阮氏三雄，更怕水军兄弟集体造反。 武松见了阮小七，也总是客客气气的。有一次，阮小七喝多了，拿着酒碗砸桌子，骂招安是“狗屁”，武松就在旁边坐着，连话都没接。 他知道阮小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他吵起来，要么自己掉面子，要么闹得没法收场，不如躲远点。 其实梁山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宋江的“仁义”背后藏着算计，武松的“勇猛”里带着分寸。而这三位狠人，有的靠本事让宋江依赖，有的靠实力让宋江忌惮，有的靠脾气让众人却步。 他们或许不是梁山最出名的，却是最懂“自保”的。在那个刀光剑影的江湖里，这才是最厉害的“狠”！ 参考文献 1. 《水浒传》（百回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版 2. 聂绀弩《水浒五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年版 3. 何满子《论〈水浒传〉的人物和结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版 4. 袁世硕《中国古代小说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 5. 马幼垣《水浒人物之最》，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