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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陵石马旁的往事:唐高祖李渊,那个被贞观光芒遮住的开国父亲

大安宫的月光:唐高祖李渊与他未说出口的大唐心事声明:本故事为文学创作,非历史研究。读者需区分虚构与史实,深入了解历史建议

大安宫的月光:唐高祖李渊与他未说出口的大唐心事

声明:本故事为文学创作,非历史研究。读者需区分虚构与史实,深入了解历史建议查阅专业资料。未经书面许可,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得擅自复制、转载、改编、传播等,亦不得用于商业用途,侵权必究。

贞观九年的春,大安宫的柳树又抽了新枝。李渊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摊开一卷泛黄的兵书——那是大业十三年晋阳起兵时,他亲手批注的《孙子兵法》,书页边缘被手指翻得发毛,有些字迹还沾着当年汾河岸边的墨点。风从宫墙外吹进来,带着长安街市的喧闹,他却觉得这声音很远,远得像隋大业年间,太原城楼上的号角声。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杨坚,是在北周的朝堂上。那时他才十几岁,跟着父亲李昞站在殿下,杨坚穿着衮服,眼神温和,却透着一股压人的气势。后来杨坚成了隋文帝,他的母亲独孤氏成了皇后,而自己的母亲,是独孤皇后的亲姐姐。有次独孤皇后召他入宫,赐了一碗杏仁羹,说“叔德啊,你姐姐走得早,往后宫里有我,你只管安心做事”。他捧着温热的瓷碗,指尖有些发颤,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路,从出生起就和这大隋的江山绑在了一起。

七岁那年,祖父李虎去世,他袭封唐国公。葬礼那天,天阴得厉害,纸钱被风吹得满院飞。他穿着小小的丧服,手里攥着祖父留下的旧佩刀,刀鞘上的铜饰硌得手心疼。族里的长辈把印信交到他手里,说“国公,李家的担子,从今天起就交给你了”。他抬头看着长辈们严肃的脸,不懂什么是“担子”,只知道以后再也没人会在他背书出错时,笑着敲他的脑袋了。那天晚上,他把佩刀放在枕头边,听着窗外的雨声,第一次觉得,长大是件让人害怕的事。

隋文帝在位时,他历任谯、陇、岐三州刺史。在岐州任上,有年大旱,地里的麦子都枯了。他带着人去山里找水源,走了三天三夜,脚底板磨出了血泡。找到泉眼的那天,百姓们围着他哭,他却笑着把刚打来的泉水递给一个老婆婆,说“老人家,喝口水,咱们能种庄稼了”。后来隋文帝听说了这事,赏了他两百匹绢,还说“有叔德在,岐州百姓无忧矣”。他把绢全分给了下属和百姓,只留了巴掌大的一块,缝在里衣胸口——那布料带着阳光的暖意,像提醒他为官的初心,不能忘了百姓的苦。

隋炀帝即位后,他被派去守荥阳,后来又迁任楼烦太守。杨广待他这位表兄,算不上亲近,却也不算疏远。有次杨广北巡,让他随行。队伍走到雁门,遇到突厥来犯,箭雨落在车驾周围,杨广吓得躲在车里发抖,还拉着他的手说“叔德,你得护着我”。他当时没说话,只是把杨广护在身后,指挥士兵反击。那天的风很冷,他的铠甲上插了两支流箭,却觉得心里比铠甲还凉——这就是他的表兄,大隋的皇帝,在危难时,像个需要人护着的孩子,可平日里,却把百姓的生死抛在脑后。

大业十一年,他被任命为太原留守,成了北方军事重镇的负责人。太原的冬天比长安冷,他常常夜里披着祖父传下来的旧披风,去城楼上巡查。披风的羊毛已经有些磨损,风从领口灌进来,带着汾河的寒气,却让他脑子更清醒。下属来报,说汾河沿岸的百姓又逃了不少,因为官府催缴租税,还抓壮丁去修运河、征辽东。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漆黑的田野,想起小时候母亲教他的诗“民亦劳止,汔可小康”,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知道,这大隋的天,快要塌了,而他站在这太原城上,像守着一扇快要被洪水冲垮的门。

大业十三年的夏,李世民带着刘文静等人来见他。当时他正在书房批注那卷《孙子兵法》,李世民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说“爹,杨广在江都杀了不少大臣,洛阳那边也乱了,百姓们快活不下去了,咱们不能再等了”。他放下笔,看着儿子眼里的光——那是他年轻时也有过的光,却被这些年的官场磨得淡了。他没立刻答应,只是让下人端来两杯茶,说“二郎,这事要慎行,一步错,就是满门抄斩,咱们李家的根就断了”。李世民却把茶杯推到一边,声音发颤:“爹,再等下去,不用官府来斩,百姓们也会饿死!您看太原城里的流民,他们啃树皮、喝泥水,咱们难道就看着吗?”他看着儿子激动的脸,又想起城楼上看到的荒野,手指在案上轻轻敲着兵书的封面,敲了很久,才说“好,咱们干,为了百姓,也为了李家的将来”。

起兵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联合突厥。突厥使者来晋阳宫那天,他亲自到门口迎接,还把自己骑了多年的宝马“踏雪”送给了使者。使者接过马缰绳,笑着说“唐公果然有诚意,可汗说了,愿意借马两千,助唐公一臂之力”。他陪着使者喝酒,脸上笑着,心里却清楚——这借马不是白借,以后总要还的,可眼下要是突厥在背后偷袭,起兵就是死路一条。送走使者后,他站在宫门口,看着“踏雪”跟着使者远去的背影,觉得这天下的事,从来都是有得有失,要成大事,就得先学会取舍。

大业十三年七月,晋阳宫前的广场上,挤满了士兵。李渊穿着铠甲,手里举着一杯酒,酒液晃荡着,映出士兵们坚毅的脸。他说“兄弟们,今天咱们起兵,不是要反隋,是要去长安,废昏立明,救百姓于水火!要是我李渊有一天忘了今天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他把酒洒在地上,士兵们齐声喊“愿随唐公!”。声音震得檐角的铜铃直响,他抬头看了看天,云是淡蓝色的,像他年轻时在岐州见过的天。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心里压了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队伍往西走,第一个难关是霍邑,守将是隋将宋老生。宋老生勇猛,又占据地利,士兵们刚出城作战,难免有些怕。李渊在营里召开军议,李世民说“宋老生性子急,咱们可以诈败,引他出来,再设伏兵断他后路”。他点了点头,让李建成带左军,李世民带右军,自己在中军坐镇。第二天交战,李建成假装不敌,往后退,宋老生果然追了出来,嘴里还喊着“反贼休走!”。李世民带着右军从侧面冲过去,喊杀声震天。李渊在中军看着,只见宋老生的阵形乱了,像被风吹散的麦子,他拔出佩刀,大喊“冲啊!”。那天的仗打了很久,他的铠甲上溅满了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直到宋老生被斩,士兵们把首级献上来,他才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喝了一口凉水,水是凉的,却喝出了甜味——这是起兵后的第一仗,赢了,就有了希望。

过了黄河,离长安越来越近。隋军的抵抗越来越弱,很多郡县的官员听说李渊不扰百姓,都主动投降。十一月,大军到了长安城下。他看着高大的城墙,想起自己年轻时曾跟着隋文帝来这里,那时的长安,朱雀大街上挤满了人,酒肆的香味能飘出几条街。现在,这城墙却成了阻碍,墙里的百姓,还在等着有人来救。他下令“不许伤害百姓,不许烧杀抢掠,谁要是犯了,军法处置”,然后开始攻城。攻城的那天,雪下得很小,像撒了把碎盐,他站在城外,看着士兵们爬上云梯,心里很慌——他怕士兵们死伤太多,也怕长安城里的百姓受惊。直到城楼上竖起了降旗,守军喊着“我们投降”,他才笑着对身边的刘文静说“进去吧,别吓着百姓”。

进入长安后,他没有称帝,而是把隋炀帝的孙子代王杨侑扶上了皇位,自己当了大丞相,封唐王。有人劝他“唐公,您功高盖世,该称帝了”,他摇了摇头,说“杨广还在江都,咱们要是称帝,就是谋反,会被天下人骂,也对不起百姓对咱们的信任”。他在太极殿见杨侑,那孩子才十三岁,穿着不合身的龙袍,吓得浑身发抖。他走过去,摸了摸孩子的头,说“别怕,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可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天下大乱,总得有人站出来稳住局面,而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武德元年三月,江都传来消息,隋炀帝被宇文化及杀了。消息传到长安,杨侑哭了,李渊也沉默了很久。他想起杨广小时候的样子,两人一起在宫里玩弹弓,杨广还送过他一把木剑,说“表哥,以后咱们一起保护大隋”。现在,那个曾经的表兄,成了亡国君,大隋也没了。几天后,杨侑主动提出禅让,李渊假意推辞了几次,最后还是答应了。登基那天,他穿着衮服,走上太极殿的台阶,每一步都很重,像踩在无数百姓的期待上。接过玺绶时,他的手有些抖,玺绶是凉的,上面的龙纹硌得手心疼。他看着殿下的大臣,齐声喊“吾皇万岁”,突然觉得,这皇位,像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可他必须扛着。

建国后,天下还没统一。西北有薛举、薛仁杲父子割据,北方有刘武周虎视眈眈,中原是窦建德的夏政权和王世充的郑政权,江南还有萧铣称王。他派李建成守长安,稳住后方,自己在朝堂上决策,派李世民带兵出征。每次李世民出发,他都会亲自送到城外,给儿子斟一杯酒,说“小心点,早点回来,爹在长安等你”。李世民打薛举时,曾因为急功近利战败过一次,消息传来,他在书房里坐了一夜,烛火燃尽了,兵书摊在桌上,他却没翻一页。直到李世民再次出征,打赢了薛仁杲,把俘虏押回长安,他才笑着对大臣们说“二郎没让我失望,也没让百姓失望”。

武德三年,刘武周攻占了河东,逼近太原。太原是他的起兵之地,也是李家的根基,丢不得。他派李世民去收复河东,还把自己当年在雁门护驾时穿的铠甲送给了儿子,说“这铠甲陪我躲过箭雨,能护着你”。李世民带着铠甲去了河东,用了半年时间,先是坚壁清野,耗光刘武周的粮草,再趁势反击,终于击败刘武周,收复了失地。消息传来那天,他正在宫里种兰花——那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听到消息,手里的锄头掉在了地上,泥土溅到了衣摆上,他却不管,只是笑着说“回来了,太原回来了,百姓们能安心过日子了”。

武德四年,李世民去打窦建德和王世充,这是统一中原的关键一战。虎牢关之战时,李世民带着三千玄甲军,对抗窦建德的十万大军。李渊在长安,每天都派人去前线打探消息,晚上睡不着,就起来翻那卷《孙子兵法》,看到“兵贵胜,不贵久”,心里总想着儿子能不能撑住。有天晚上,探子来报,说李世民已经围住了窦建德,切断了他的粮道,他激动得睡不着,在宫里走来走去,直到天亮。后来,窦建德被俘,王世充投降,中原平定。李世民带着俘虏回长安,他亲自到城外迎接,看到儿子瘦了,黑了,脸上还有一道伤疤,他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二郎,天下快太平了”。那一刻,他觉得,大唐的天下,稳了。

接下来的几年,他派李靖去江南平萧铣,又派人收服了江淮地区的杜伏威、辅公祏等势力。到武德七年,天下基本统一,再也没有大的割据势力了。他开始着手制定制度,颁布了《武德律》,规定了百姓的租庸调——租是粮食,庸是劳役,调是布帛,尽量让百姓负担轻一些;他还重建了府兵制,让士兵平时种地,战时打仗,既保证了兵力,又不耽误农时。他在朝堂上和大臣们讨论这些事,常常讨论到很晚,有时候大臣们有不同意见,他也不生气,只是说“咱们做这些,都是为了百姓,得听听大家的想法”。有次讨论租庸调,他说“百姓不容易,租税不能太重,要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这样国家才能安稳”。大臣们都点头,说“陛下仁厚”。他笑了笑,想起自己在岐州找水源的日子,那时他就想,要是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该多好。现在,他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矛盾越来越深。李建成怕李世民功高盖主,抢了他的太子之位,就和李元吉联手,排挤李世民——把李世民的部下调走,在李渊面前说李世民的坏话,甚至还想下毒害李世民。有人把这事告诉李渊,他很头疼——一边是长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一边是立下大功的次子,是大唐的功臣,他不知道该怎么选。他找李建成谈话,说“二郎有功于国家,百姓都念着他的好,你是太子,要多让着他,别伤了兄弟情分”。李建成表面答应,暗地里却还是和李世民作对。他又找李世民谈话,说“我知道你委屈,可你是弟弟,要听哥哥的话,咱们李家不能内斗”。李世民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他看到儿子眼里的失望,像被雨水打湿的火苗,心里很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既想保住太子,又不想委屈次子,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武德九年六月初四,他正在海池泛舟,手里还拿着那卷兵书,刚看到“上下同欲者胜”,突然听到宫门外传来厮杀声,刀剑碰撞的声音像炸雷一样。他心里一紧,让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没过多久,尉迟敬德浑身是血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长矛,说“陛下,太子和齐王谋反,秦王已经把他们杀了,特来保护陛下”。他手里的兵书掉在了水里,书页慢慢散开,像飘在水面的叶子。他看着尉迟敬德,声音发颤:“你说什么?建成和元吉……没了?”尉迟敬德又说了一遍,他才明白,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两个儿子,没了,死在了自己兄弟的手里。他坐在船上,看着远处的荷花,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走了什么,连泛舟的兴致,也没了。

几天后,他立李世民为太子,还把朝政交给了李世民。他对大臣们说“我老了,精力跟不上了,二郎有能力,让他来管天下吧,他不会让百姓失望的”。其实他不老,才六十二岁,可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老了,经历了兄弟相残,他再也没力气管朝政了。他在太极殿交出玺绶的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像金子一样。他走下台阶,回头看了看太极殿的宝座,那座他坐了九年的宝座,现在成了儿子的。他没说话,只是慢慢走了出去,脚步很轻,像怕吵醒了宫里的往事。

退位后,他搬到了大安宫,成了太上皇。李世民经常来看他,给他送好吃的,陪他说话,还想把大安宫翻新一下,他却不让,说“不用麻烦,这样挺好,安静”。其实他不是喜欢安静,是怕看到宫里的新样子,想起李建成和李元吉,想起那些热闹的日子。他常常坐在廊下,看着那卷晒干后有些变形的兵书,想起晋阳起兵时的热血,想起霍邑之战的激烈,想起收复河东的喜悦,也想起兄弟相残的痛苦。有次李世民陪他喝酒,说“爹,您要是觉得闷,咱们就去九成宫住几天,那里空气好”。他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长安挺好,能看到百姓们安居乐业,我就放心了”。

贞观九年五月,他病得很重。李世民带着孩子们来看他,他拉着李世民的手,手很凉,声音也很轻:“二郎,爹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把大唐的根基给你打下来了。你要好好管着,别让百姓受苦,别让李家的祖宗失望,也别忘了,兄弟情分最珍贵,别再走爹的老路”。李世民点了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滴在他的手上。他又摸了摸孙子李治的头,说“要听你爹的话,以后做个好皇帝,心里装着百姓”。说完,他闭上眼睛,手里还攥着那卷兵书的一角。

他被葬在献陵,墓前立着石人石马,像他当年的士兵,守护着他,也守护着他一手建立的大唐。后来,人们说起大唐,总是先想起李世民的贞观之治,想起武则天的武周,想起唐玄宗的开元盛世,很少有人想起他——唐高祖李渊。可他不在乎,他当年起兵,不是为了名声,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就像那卷陪着他的《孙子兵法》,虽然不起眼,却见证了他从唐国公到开国皇帝的路,也见证了大唐的诞生。

现在,我们在历史课本或者博物馆或许还能看到类似的古兵书,书页泛黄,字迹模糊,却藏着岁月的温度。我们看着它,会想起那个在隋末乱世中,带着一群士兵,从晋阳走到长安的老人。他有过犹豫,有过痛苦,有过遗憾,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建立了大唐,给了百姓一个安稳的家。他的故事,像我们每个人的故事——在困境中选择,在坚持中前行,在遗憾中成长,心里装着对别人的责任,也装着对未来的期待。

或许,这就是历史的意义。它不是冰冷的文字,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用他们的一生,告诉我们: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心里有光,只要没忘了自己的初心,就一定能走下去。就像李渊当年在霍邑的战场上,在长安的城墙下,在大安宫的廊下,他心里的那道光,从未灭过——那是对百姓的牵挂,是对天下太平的期待,也是对大唐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