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滚滚红尘时,林青霞问三毛:“胡兰成那样从根上烂了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张爱玲那么痴迷他?” 没想到三毛一句话,让她决定离开自己的 “胡兰成”。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林青霞笔下的邓丽君、三毛、张国荣、黄霑、张叔平……)
那天晚上,邓丽君从清迈打来电话,林青霞握着话筒聊得起劲,连结婚时没把绣球丢给邓丽君的旧事都翻了出来。
可邓丽君只是轻轻应着,突然插了一句,说要送她一套红宝石首饰。
林青霞还没回过神,没多久就传来邓丽君在清迈离世的消息,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林青霞这辈子遇到过不少人,有的擦肩而过,有的成了知己,但最让她挂怀的还是邓丽君和三毛。
她们像没长脚的鸟,扑棱着翅膀闯进她的生活,又悄无声息地飞走,只留下几根回忆的羽毛。
邓丽君的歌声总是飘着淡淡的孤单,三毛的文字里藏着一股拧巴的倔强,林青霞常想,要是当初多挽留一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其实她自己也差点成了那只鸟。
拍《滚滚红尘》的时候,林青霞穿着戏服和三毛窝在房间里聊剧本。
三毛这人敏感得像只受惊的兔子,连和林青霞旅行都不敢,说怕被她看穿心事。
有一回剧本读到一半,林青霞突然放下稿纸问三毛:“胡兰成那种从里烂到外的男人,张爱玲到底图他什么?”
三毛盯着窗外看了好久,才轻声说:“缺爱的人,闻到一点烟火气就当是太阳。”
这话像根针,轻轻扎进了林青霞心里。
她突然想起秦汉。
那个让她等了十八年的男人,戏里戏外都像极了胡兰成的影子。
温柔时能把你捧上天,淡漠时又像隔着一层雾。
当年拍《窗外》时琼瑶的故事,四年后她才咂摸出滋味,原来小说里藏着作者不敢言说的痛。
而《滚滚红尘》里沈韶华送船票的桥段,根本就是三毛把自己的魂塞进了张爱玲的壳子。
邓丽君出事前那段电话太蹊跷了。
明明在聊香水旅行,突然没头没尾提起清迈的红宝石。
后来林青霞翻相册才明白,那会儿邓丽君大概早知道要飞走了。
她们在美国公路自驾时,邓丽君能为一瓶香水开三小时车。
在巴黎吃法餐,她敢不穿内衣赴宴,那种自在劲儿像扑棱着翅膀的鸟。
可一回香港,镁光灯一打,她又被关回了金笼子。
三毛交剧本时也古怪得很。
平时连牵手都躲闪的人,突然把连衣裙、旧玩具统统塞给林青霞保管,嘴里还念叨“谁先走了要托梦”。
结果电影获奖时,林青霞捧着奖杯往台下找,只看见三毛缩在角落的眼神,空得像口枯井。
等接到医院电话时,她才惊觉那些反常都是告别信号。
张爱玲的故事更让人唏嘘。
那么心高气傲的才女,偏偏在胡兰成这儿栽跟头。
童年关在黑屋里的孩子,长大闻见点温暖就扑上去,哪怕那是裹着糖衣的毒药。
分手时她塞给胡兰成三十万,像要把心肝脾肺肾都掏干净。
后来她躲在美国不停搬家,晚年屋里只剩行军床和满地纸巾,到底没走出那座心牢。
林青霞攥着三毛那句话,慢慢捋清了自己的路。
秦汉给她爱情,却给不了落脚的地儿,就像胡兰成许给张爱玲的虚妄未来。
结婚那年她四下找邓丽君,想用绣球蹭点喜气给她,可惜终究没赶上。
后来她写《窗里窗外》,墨水里渗着歉疚。
对邓丽君是没抛出去的绣球,对三毛是没牵住的手。
很多人说林青霞幸运,长得俏戏路顺,还嫁了富商。
可夜深人静时,她总看见两只鸟在眼前扑腾:一只是巴黎海滩上赤脚奔跑的邓丽君,一只是撒哈沙漠里捡骆驼骨的三毛。
她们活得太真,真得像滚烫的沙,握紧了烫手,松开了又冷。
现在林青霞也老了,偶尔翻旧照片还会愣神。
她明白了一件事:鸟不是没脚,是天生要往云里钻的命。
就像邓丽君最后那通电话,红宝石首饰哪是送礼,分明是挂在天边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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