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中国停止进口菲律宾香蕉，菲律宾香蕉协会的负责人愤怒地表示：“中国断了 30 万蕉农的生计！” 菲律宾香蕉能被称作 “撑起农业出口半壁江山” 的角色，可不是凭空吹出来的。早年间中国市场确实把它捧成了实打实的 “香饽饽”。2017 年杜特尔特执政时期，菲律宾香蕉在中国进口香蕉市场里占据七成份额，绝对的霸主地位无人撼动。 2018 到 2019 年更是出口高峰，每年销往中国的香蕉都超过 100 万吨。那时满载菲律宾香蕉的货轮每天穿梭于中菲港口，带回的外汇撑起了不少蕉农的楼房和摩托车，棉兰老岛的蕉农提起那段日子都称是 “金子般的时光”。香蕉产业当年占菲律宾农业出口总额的 30%，实打实的外汇金矿绝非虚言。 可风向早变了，现在再喊 “断生计” 多少有些睁眼说瞎话。2024 年前四个月，中国自菲律宾进口的香蕉就只剩 14.77 万吨，占比跌到 20%，金额同比暴跌 43.7%，几乎腰斩。 全年出口量更是只有 46.33 万吨，较巅峰时期的百万吨规模直接腰斩。菲律宾香蕉种植者和出口商协会自己都预测，销量会同比大降 20%，只剩 1.622 亿箱。这滑坡可不是中国 “突然停止进口” 造成的，早有征兆。 更关键的是，这口 “锅” 根本扣不到中国头上。其一，菲律宾香蕉自身早就问题缠身。棉兰老岛的热带枯萎病肆虐多年，1.5 万到 3.6 万公顷的种植园受侵扰，占总面积的 17% 到 40%。 大片香蕉树发黄枯死，蕉农再怎么喷药改种都挡不住减产。中国海关不断提高检疫标准后，菲律宾香蕉因病虫害问题频频被退货，采购商自然不敢再冒风险。 其二，是市场用脚投了票。越南香蕉早就趁机崛起，陆运三天就能到广西，成本比菲律宾海运便宜一半以上。2024 年前四个月，越南对华出口 35.45 万吨香蕉，占中国进口量的一半，直接抢走了菲律宾的头把交椅。 老挝、柬埔寨这些周边国家也跟着扩大种植，集中上市的香蕉彻底冲击了菲律宾的市场份额。消费者用钱包做出选择，品质不稳、价格偏高的菲律宾香蕉自然被冷落。 最该琢磨的是，菲律宾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烂了。中国从来不是没给过机会，2016 年杜特尔特调整对华姿态后，中国当即解禁了香蕉等农产品进口，还开放了芒果、椰子等更多市场。 可菲律宾是怎么回应的？一边靠着中国市场赚外汇，一边在南海频频挑衅。派遣船只靠近中国主权海域制造事端，这种举动直接影响了中国消费者的购买意愿，不少贸易商怕滞销索性减少进货。 反观菲律宾政府的操作更让人费解。香蕉产业明明是农业支柱，却不见多少实质性扶持。2024 年台风 “杜苏芮” 刮倒大片香蕉树，雨季又让果实烂在田里，蕉农血本无归时，政府没见出台救助政策。反而在产业下滑时，把资源往军事上砸，忙着跟美国搞合作，全然不顾农业根基的崩塌。 现在喊 “断生计” 的菲律宾香蕉协会，怕是忘了经贸合作的基本盘是相互尊重。2024 年中菲贸易额下跌 10.3%，可同期中国与其他东盟国家的贸易额涨了 4.8%。 不是中国市场变小了，是菲律宾自己丢了份额。越南能靠性价比抢走市场，中国能靠技术进步减少进口依赖，偏偏菲律宾只会怨天尤人。 30 万蕉农的生计确实值得同情，但这同情该对准的是管理不善的本国产业、应对无方的政府，而非曾经的最大买家。 中国市场曾把菲律宾香蕉捧上神坛，这是情分；现在选择更优质、更实惠的货源，这是本分。菲律宾要是真为蕉农着想，该做的是整治病害、升级种植技术、改善贸易环境，而不是动辄道德绑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