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一女子放羊时,莫名其妙的被一头公羊撞倒在地,当女子挣扎站起又被撞倒,滚到一个土坡上。 夏末,东莲像往常一样,拎着小竹篓,带着几只羊走向山坡放牧。晨光穿过薄雾,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露水还没干,羊群在坡上缓缓踱步,咀嚼着鲜嫩的青草。 东莲的心情平静而宁静,她低头整理羊群,嘴里哼着乡间小曲,偶尔拍打着羊群防止走散。然而,就在她走到一处向阳的坡顶时,一头体型健硕的公羊突然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啊——”东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头公羊撞了个踉跄,重重摔倒在湿润的草地上。泥水溅满了她的衣裳,凉得她打了个哆嗦。 东莲勉强爬起身,却又被那头公羊猛地顶了一下,滚到了旁边的土坡上,膝盖擦破了皮,血水和泥土混在一起,让人心里一阵发紧。 东莲喘着气,抬头看那公羊,它瞳孔放大,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心中一紧,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反抗,否则很可能受重伤。 东莲四下寻找能够防身的东西,眼前只有散落的碎石和一根折断的树枝。手在泥土里乱摸,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块冰凉而坚硬的金属。 她顺手擦去泥污,只见在阳光下,银色的底座闪着微微的光芒,精致的鎏金花纹隐隐可见。她仔细看去,带钩的胎体中央嵌着三枚白玉,玉心又镶嵌着蓝绿相间的琉璃珠。 微风吹过,珠内的纹路随光影波动,像极了蜻蜓的复眼,幽幽流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东莲心中一震,这绝不是普通的玩意儿。 收回思绪,她稳住羊群,将那件银带钩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里,生怕弄坏了它。 回到家时,她的丈夫正在院子里修理木器,看见她狼狈的样子,赶紧上前。东莲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公羊的疯狂袭击、滚下土坡,以及她摸到的金属物件。 “让我看看。”丈夫接过包裹,蹲下擦拭泥土,也被那件银带钩的精美工艺吸引住。他挑了挑眉:“这……我可不认识啊。” 他把玩着,银光在指尖反射,白玉和琉璃珠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仿佛带着历史的气息。 东莲抿着嘴,心里七上八下。她知道,这东西一定非同一般,可究竟值多少钱,她完全不清楚。于是,她决定写信给北京的文物部门,希望专家能鉴定真伪。 信封里,她详细描述了发现的经过、地点,以及银带钩的外观特征,并附上几张自己画的简图。寄出信后,每一天,东莲都像过春节前的孩子一样期待着回音。 三个月后,北京的专家终于到村里来,专程前来鉴定。专家们小心翼翼地将银带钩取出,用放大镜观察、用手套触摸,笔记记录得密密麻麻。 经过仔细分析,他们宣布,这是一件战国时期魏国王室专属的鎏金嵌玉镶琉璃银带钩,全国仅存数件,价值不可估量。 专家告诉东莲,这件银带钩不仅印证了《辉县发掘报告》中魏国王族墓地的记载,也将金银复合工艺、跨材质镶嵌技术的起源提前到战国中期,是极其珍贵的历史文物。 专家语重心长地建议:“这种文物属于国家文物,应当上交保存,让更多的人了解历史的辉煌。”东莲低下头,手紧紧攥着衣角。 她想到自己和丈夫日复一日辛苦劳作,羊群养活一家人的艰辛,心里难免有一丝犹豫。 她的丈夫却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这东西值钱得很啊,咱要是留下,不用再养羊了,也不用受这些累。谁知道还能捡到这样的宝贝呢?”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念,但很快又被现实压下。 东莲默默沉思了很久。她回想起那头疯狂的公羊、泥土、血水,还有自己紧握着银带钩的手心,她的心中渐渐生出一股责任感:这东西不是她的,它属于历史,属于所有人,更属于国家。 放下自私的念头,她坚定地说道:“不,这东西不是咱们的。留着也是私心,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应该把它交给国家。” 丈夫看着她,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几天后,银带钩被整装小心装箱,由文物部门带走。东莲和丈夫站在院子里,看着专家的车渐行渐远,心中既有些失落,也有一丝安慰。 羊群依旧在坡上悠闲吃草,夏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为东莲的选择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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