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就是把我枪毙了,也不做官。”北平和平解放后,曾任华北“剿总”副总司令的国民党上将冯钦哉,面对我党的邀请,竟然不为所动。 (参考资料:2015-09-01 凤凰网——名将后裔·我的先辈与抗战(四)冯钦哉之孙冯寄宁:祖父是位正直的人) 冯钦哉这个人,身上贴满了相互矛盾的标签,“抗日将领”和“叛徒”怎么会是同一个人?想要看懂他,就得钻进他心里,看看他那几套拧巴的规矩。 他不是墙头草,恰恰相反,他是个被自己定的规矩死死捆住的囚徒,他的人生,就是一场自己跟自己的战争,充满了撕裂感。 冯钦哉特别讲义气,他跟杨虎城、孙蔚如是拜把子兄弟,曾拍着胸脯对杨虎城说,你当司令,我给你当个营长都行,甘愿做你的马前卒。 当他听说有部下被策反,要对他下黑手时,这个七尺男儿竟然嚎啕大哭,可见,这份情义在他心里分量极重。 但这情义有个前提,那就是民族大义,1933年长城抗战,他主动请战,在战场上,傅作义告诉他,日军用的飞机坦克,很多都是张学良东北军丢下的。 这话像根刺扎进了他心里,让他觉得“亏人”、“羞了先人”,从那一刻起,他对张学良的“抗日”就画上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所以西安事变一爆发,他立刻翻脸,在他看来,张学良就是“嘴头子抗日”,另有算盘。为了他认定的更高准则,兄弟情义可以被牺牲。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当年何应钦让他去打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他当面顶了回去,理由是“三不能打”,其中一条就是同姓三分亲,更何况人家在抗日,他的原则,向来如此。 冯钦哉的脾气,一个字:冲,小时候抠掉庙里佛像的琉璃眼珠子,就被赶出了家门,这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他带了一辈子。 他敢当面呛蒋介石,说你不去抗日,跑来“打甘肃老百姓”,就算打下来也“丢人”,这种话,没几个人敢说出口。 他的“直”不分对象,对上不谄媚,对下不徇私,手下高级军官强奸妇女,他二话不说就要枪毙,这是一套不容变通的生存法则。 解放后,傅作义劝他“人在屋檐下”,得低头,他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在野地里站着”,他拒绝了所有工作安排,只想当个“老百姓”,不做“官吏”。 这种硬骨头,最终让他吃了苦头,家里搜出一把卫兵忘拿的枪,他就被关了起来,他那份绝对的坦诚,在复杂的政治现实面前,注定是个悲剧。 战场之外,冯钦哉还有另一面,他骨子里是个建设者,对脚下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1934年,他在修咸榆公路时,顺手把通往黄帝陵的路也给修了,看着先祖陵墓的破败样,他心里不是滋味,回去就正式提议公祭黄帝陵。 后来,清明节成了“民族扫墓节”,这事儿就从他这儿起的头,他还酷爱秦腔,自己掏钱办了个“镛民社”剧团,守护着家乡的文化根脉。 这位将军还爱经商,搞了个“通济信托股份公司”,被孙子戏称为“陕西最早房地产开发商”,他想用实业来振兴家乡。 可他自己过得却极为简朴,家里常年备着酸菜,吃的是面条米汤,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享受,而是内心那套建设乡土的准则在驱动。 冯钦哉的一生,就是被他这些固执的准则定义、撕裂的一生,所谓“背叛”或“正直”,都只是他内心准则在不同情境下的外在投射。 他就像一个活在旧时代里的侠客,试图用一套个人的、朴素的道德准则,去应对一个风云变幻的现代世界,结局早已注定。 他的孙子说,历史是一面镜子,这面镜子照出的,不该是个简单的“好人”或“坏人”,而是一个被自己的原则困住的、复杂而深刻的灵魂。
[太阳]“就是把我枪毙了,也不做官。”北平和平解放后,曾任华北“剿总”副总司令的
叨叨小科天下事
2025-09-22 16:4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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