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昨天发工资了，晚上到家把钱都转给了我，然后让我给婆婆转1000元，我说你先给

老公昨天发工资了，晚上到家把钱都转给了我，然后让我给婆婆转1000元，我说你先给妈转过以后，再发给我，他说你转效果不一样，这时婆婆出来正好听到我们聊天，老公就说，妈，你儿媳妇给你转钱，你收了，婆婆乐呵呵的说感谢我儿媳妇。 我拿着手机刚要点开转账界面，听婆婆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转头看老公，他正冲我挤眼睛，那点小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1000块是我们每个月给婆婆的生活费，之前都是老公直接转，有时候他忘了，还是我提醒他。这次他特意让我转，我当时没太懂，这会儿看着婆婆手里攥着手机，嘴角一直没下来，才算琢磨出点味儿。 手指在屏幕上点了转账，微信提示音刚响，婆婆的手机就"叮咚"唱起来。她点开消息时老花镜滑到鼻尖，抬眼瞅我的时候，眼角笑出两道月牙："你看你这孩子，刚发工资就惦记我。"嘴上说着，拇指却飞快按了收款，手机往围裙兜里一塞，转身就扎进厨房。 我跟过去时，老太太正踮脚够吊柜里的土蜂蜜。玻璃罐沉甸甸的，她非要给我灌半瓶："前儿你说嗓子干，这蜜是你张阿姨家蜂场直供的。"蜂蜜罐磕在灶台上叮当作响，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滑到小臂，露出常年做家务磨出的薄茧。 老公不知啥时候溜进厨房，从背后抽走婆婆手里的玻璃罐："妈您歇着，我来。"他冲我使个眼色，把蜂蜜罐塞给我时低声说："上周妈体检，医生说她有点轻度贫血，我买了阿胶糕在阳台柜子里，你记得每天提醒她吃。" 婆婆果然在围裙兜里摸摸索索，掏出个油纸包塞给我："今早刚蒸的槐花糕，你趁热吃。"蒸糕还带着余温，槐花的甜香混着她袖口洗衣粉的清香味儿，突然想起上次发烧，她也是这样揣着热粥站在我床头，白头发粘在汗湿的额角。 等婆婆挎着布兜出门时，晚霞正把楼道染成橘红色。她走到楼梯口又折回来，扒着门框小声说："下个月别给我转钱了，妈这月退休金涨了。"话音刚落，布兜里的搪瓷杯叮当响，是她偷偷给我们装的土鸡蛋。 关上门转身，老公正把阿胶糕往我手里塞。包装上的说明书被他用红笔圈出"每日两片"，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厨房飘来槐花糕的甜香，阳台上的绿萝垂到他肩头，突然觉得这1000块钱转得真值——它买不来婆婆凌晨五点去早市抢的新鲜蔬菜，也换不走她给我晒被子时拍打的阳光味道，但能让她攥着手机时，眼里的光比阳台的灯泡还亮。 夜里给孩子掖被角，发现枕头底下压着张纸条。婆婆娟秀的字迹写着"阿胶糕记得放冰箱"，末尾画了个小太阳。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照见老公睡熟的侧脸，突然想起他今早蹲在玄关系鞋带时，嘀咕着"妈说降压药快吃完了"。原来我们都在学着，用笨拙的方式爱着彼此。 第二天上班前，我往婆婆菜篮里塞了袋樱桃。塑料袋上的水珠沾了晨露，映着她绽开的皱纹。小区门口的玉兰开得正盛，她踮脚给我别了朵在发间，白花瓣蹭着我的耳朵："下班早点回，妈给你做槐花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