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现在的年轻人好可怕,父母去世,不给亲戚报丧,直接就火化了。 “别找了,老陈走了。”她说。 我愣住了,“走了?去哪了?他上个月还说等我退休了要一起自驾去西藏...” 张婶摇摇头,“别说你了,他儿子谁都没通知。直接送火葬场,当天就火化了。” 我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变得这么可怕?父母去世,连给亲戚报丧都省了,直接火化,仿佛处理一件旧家具般干脆利落。 老陈的儿子小陈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虎头虎脑,见了面总是“叔叔叔叔”叫得亲热。上大学后变得沉默了些。 小陈低下头,侧身让出通道,“您先进来吧。” 屋里整洁得不像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老陈的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前面放着一个小香炉,三炷细香正袅袅生烟。这场景与我想象中的冷清截然不同。 “为什么不告诉任何人?”我单刀直入地问,试图掩饰自己的不满。 小陈给我倒了杯水,手指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会儿才开口:“李叔叔,您知道我爸最后这半年是怎么过的吗?” 我摇摇头。自从半年前单位体检后,老陈就很少参加老同事的聚会了,只说身体不太舒服。我们都以为是老年人常见的小毛病,没多想。 “肺癌晚期,查出来就已经扩散了。”小陈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水杯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三个月。我爸选择了保守治疗,他不想最后的日子都在医院里折腾。” 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是这样。 “那为什么不告诉朋友们?大家都能来帮帮忙啊...” “这就是我爸的意思。”小陈抬起头,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他说他这辈子最怕两件事:一是给人添麻烦,二是看人假惺惺地哭丧。所以他让我答应他,走后不报丧、不设灵堂、不办追悼会,让他安安静静地走。”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小陈继续说道:“这半年,我请了长假陪他。我们每天都聊天,聊他年轻时的事,聊我妈——他说他终于要去见她了,聊他后悔和骄傲的一切。 他说,真情要在生前给,死后的一切形式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最后这半年,我爸见了一些他最想见的人。” 我想起来,老王上个月确实突然去看过老陈,回来还说老陈变得特别“肉麻”,原来是这样。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可怕,李叔叔。”小陈轻声说,“是我们经历了太多虚假的形式,开始思考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那你们亲戚那边...” 小陈苦笑一下,“您指的是我那个五年没来看过我爸,但一听说生病就立刻来打听房产归属的表叔?还是那个总说我爸‘绝后了’(因为我只生了一个女儿)的大伯? 我爸说,这些人不必通知,他们不在乎他的死活,只在乎他的遗产和挑我们的礼数。” 我哑口无言。老陈看得明白,那些亲戚确实如此。 离开小陈家时,我的心情已经完全改变。原本的愤怒和不解化为了深思和一丝惭愧。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我母亲去世时,那些三年没来看过她的亲戚在灵堂上哭得比谁都大声,转身就讨论能分到多少遗产; 想起那些繁琐的丧葬礼仪,让失去至亲的人们在最悲伤的时候还要疲于应付各种仪式; 想起许多人宁愿在亲人死后花大钱买豪华墓地,却不愿意在老人生前多回家看看。 孔子曾说:“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真正的孝道不在于表面的供养,而在于内心的尊敬与关爱。 老陈父子所做的,或许正是剥离了形式主义的“孝”,回归到了最本质的“爱”。 蒙田说过:“生命的价值不在于岁月长短,而在于如何度过。” 老陈选择以最有质量的方式度过最后时光,与至亲之人坦诚相对,而非躺在病床上接受络绎不绝的探视。 回到家,我看着桌上与老陈去年一起旅游的合影,忽然明白了这种“不报丧”的背后,不是冷漠无情,而是一种深刻的清醒: 拒绝表演悲伤,拒绝形式主义,把最后的时间和空间留给自己与至亲之人,完成一场真正有意义的告别。 如今许多人抱怨年味淡了,人情薄了,仪式感消失了。 但或许问题的核心不在于形式本身,而在于当形式失去了内涵,变成了空洞的表演。 当孝道变成了朋友圈里的九宫格,当婚礼变成了炫耀的舞台,当葬礼变成了社交场。 我们是否思考过,这些形式究竟是为了谁? 是为了当事人,还是为了做给别人看? 梭罗曾言:“生命不必很长,但一定要活得好。” 那或许就是他最好的告别。 读者朋友们,随着社会的发展,传统的丧葬礼仪逐渐简化,年轻人选择“不报丧”直接火化的现象越来越多。 您认为这是人情冷漠的表现,还是对形式主义的反思? 在至亲离世时,我们应该如何平衡传统礼仪与真实情感表达?欢迎分享您的见解。 (免责声明:本文源于对生活故事的思考,适当虚构演绎,原创内容观点仅供参考,旨在反应现实社会和人性弱点,欢迎理性评论 ,请勿对号入座。)
感觉尸体暖暖的😇
【1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