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个舅和两个姨都瞧不起我家,我家特别穷。那年我妈生重病,家里连买药的钱都凑不齐,爸厚着脸皮去二舅家借钱,刚开口就被二舅妈堵回来:“自己没本事就别生那么多事,我们家也不是开银行的。”二舅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过年去姥姥家走亲戚,三姨总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穿的衣服是地摊货,说我爸骑的二手摩托车像个破铜烂铁。大舅更绝,每次见面都问我成绩,只要我说考得一般,他就叹气:“这穷日子看来是没头了,孩子也不争气。” 第二天鸡叫头遍,我就听见爸在院子里发动摩托车。声音跟哮喘病人似的呼哧半天,才总算突突响起来。我披件薄棉袄趴在窗台上看,他把裤腰带紧了紧,又往腰上贴了块膏药,隔着雨帘只能看见个模糊的背影拐出村口。 妈咳得更厉害了,我端水喂药时手直抖。她枯瘦的手抓住我手腕:“别担心你爸,他力气大着呢。”可我知道爸上次搬化肥闪了腰,晚上疼得直哼哼,还偷偷拿布条缠在腰上。 晌午时候,三姨突然来了。拎着袋快过期的饼干,往桌上一扔就叉着腰满屋打量:“哟,你妈这病还没好利索?我说大哥大嫂,不是我说你们,早知道养不起就别要二胎,现在拖累孩子跟着遭罪。”她看见我洗得发白的校服,撇撇嘴:“啧啧,这都起球了还穿,我们家小宝的衣服都是牌子货,穿一季就扔。” 我攥着衣角没说话,听见里屋妈又开始咳嗽,赶紧跑进去拍背。三姨跟进来,看着妈蜡黄的脸:“要我说,这病就是穷出来的,天天省吃俭用,营养跟不上能不生病?”她从包里掏出个苹果,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啃起来,核扔在地上。 傍晚爸终于回来了,浑身是泥,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我看见他裤腿上有血迹,掀开一看,膝盖磕破了好大一块。“工地上滑,摔了一跤。”爸声音沙哑,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是皱巴巴的零钱,“今天工钱,先给你妈买药。” 夜里我睡不着,听见爸在院子里咳嗽。月光照在他佝偻的背上,像棵被狂风压弯的老树。我摸黑爬起来,从枕头下摸出攒了半年的五块钱,这是准备买新橡皮的钱。明天,我要去镇上的废品站看看,听说纸壳子能卖钱。 三姨说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但我知道,爸不是没本事,他只是把所有力气都用来撑起这个家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窗外的雨停了,天边露出点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谁能想到啊!一只被卖到阿根廷的广东赛鸽,居然硬生生飞了一万公里、熬了两年,自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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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tu
扯犊子呢,你三姨叫你爸妈“大哥大嫂”?如果不是笔误,丫的就是个傻缺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