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8月,熟睡中的冯运修,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日军包围了他家,于是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枪,悄悄走向了厨房,想着将机密文件全部焚烧完,但是还是晚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呢?
1940年8月的那个深夜,北平城外一个别墅里静得出奇,住在这儿的冯运修睡梦中也觉得不对劲儿,猛地惊醒了。
外头传来的不是风声虫鸣,倒像是被包围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手顺势就摸到了枕头底下压着的手枪。
这动静不对劲,十有八九是日本兵找上门来了。他一骨碌起身,啥也顾不上,轻手轻脚就奔了厨房。
他屋里藏着要紧的文件,万万不能落到敌人手里,得赶紧烧掉。
厨房灯一亮,他就麻利地翻出那沓文件,一张接一张往火里送。纸边卷曲焦黑,火光映得他脸色发紧。
可事儿到底还是来得太快了。
这边刚点着火,外边“咚咚咚”的砸门声就跟催命符似的炸开了。
冯运修心一横,知道这下是真被堵在家里了。
鬼子踹开大门,几支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了他。
领头的那个日本军官一脸狞笑,让他投降。
冯运修咬着后槽牙,把枪攥得死死的,大声告诉鬼子:“想要的东西?全成灰了!”
鬼子头目眼一瞪,就听见枪响了。
冯运修倒在了没烧完的纸灰边上,才十九岁的年纪。
这年轻人,本该有另外一条道儿走的。
他家里条件不差,父亲在天津商界有名,母亲也是大家出来的姑娘。
最出格的是他舅舅齐燮元,当年可是大军阀的头面人物,威风八面。
齐燮元对这个外甥很看重,盼着他出息。
可冯运修对他这个舅舅,心里头那滋味别提多拧巴了。
他舅舅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和权位,转头就投靠了日本人,当起了华北伪军的头子,成了地地道道的汉奸。
齐燮元干的这些事儿,让冯运修打心眼里瞧不上,只剩下恨意。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冯运修走的却是和舅舅完全相反的道。
家里这股风没把他刮歪了,反而让他年纪轻轻就把根扎在了“抗日”两个字上头。
十七岁那年,他二话不说加入了北平、天津一带专门除汉奸的抗日组织——抗日锄奸团。
人小鬼大,在组织里干活儿特别利索,胆量、机灵劲儿,一样不缺,很快就显出来了。
他想打鬼子杀汉奸,光有胆子不行,枪法也得过硬。
于是他想了个辙:假借打猎练枪,没事就往伪军的营房、靶场里钻。
碍着他舅舅那响当当的牌面,伪军大小头目见了他都挺客气,不光让地方给他练枪,连子弹都管够。
靠着这层掩护,冯运修一响一响地练出来了,成了锄奸团里有名的“快枪手”。
锄奸团交下来的活儿,他一桩桩办得都挺利落。有那么一次,风闻日本兵准备包围一个偏远村子,想抓躲在那儿的抗日分子。
冯运修一听就坐不住了,抄起家伙就往那边赶。
天黑透了才摸到地界,远远就看见村口、道上,全是鬼子的卡子,查得那叫一个死。硬冲是没门,他仗着身子灵光,借着野地树林打掩护,愣是七拐八绕,神不知鬼不觉钻进了村子。
进了村,那更不是人看的光景。
小鬼子正横着呢,把老百姓欺负得不成样儿。
等鬼子搜到跟前,他没半点犹豫,“呼”一下跳出来,抬手两枪撂倒俩。
剩下的鬼子兵立刻炸了锅,子弹“嗖嗖”地飞过来。
他脑子转得快,身子也灵巧,利用院墙房屋左挡右藏,边躲边还击,跟鬼子乒乒乓乓打开了。
鬼子人多枪多,愣是让他东闪西挪拖住了阵脚,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趁着乱劲儿,冯运修手脚麻利地救出了几个被鬼子关押的村民,赶紧带着他们往安全地方撤。
临了,不忘给乡亲们打气:咱们中国人,得硬气点儿,跟鬼子干到底!
乡亲们这眼泪,那是又后怕又感激,心里都记下了这个舍命护着他们的年轻好汉。
等他安排好村民,脚一沾地,就打探到了一个要命的信儿:鬼子正密谋着过两天去偷袭一个重要的抗日根据地!
这消息就是保命的警报啊!
冯运修不敢耽搁,掉头就往回奔。
回去的道儿上,果然引来了鬼子的追兵。
亏得他平时练就的本事,在荒郊野地跑跳闪转,没点真功夫可不成。
绕了几个大圈,还是甩开了尾巴,平平安安地把情报送到了抗日组织手里头。
这一趟冒死换来的消息,确实顶了大用。
根据地的队伍提前有了防备,鬼子大老远扑了个空,避免了不知多少伤亡。
这事儿之后,冯运修在那一片抗日队伍里可算真出了名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功劳也瞒不住人。
可冯运修本人半点也没把自己看得多重,他晓得抗日不是三两天的事,路长着呢,自己还得接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