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0月2日,李鹏同志前往酉阳赵世炎纪念馆,缅怀这位革命先辈的事迹。因为赵世炎是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重要领导人之一,也是李鹏同志的舅舅。在纪念馆前,李鹏同志与夫人合影留念,表达对革命先辈的敬意。 2001年10月2日,酉阳下了一夜小雨。到了清晨,雨停了,云却没散开,整个龙潭古镇像被罩在一层旧玻璃下,光线暗,风也不响。 就在这个闷着头的天气里,一辆车驶进了赵世炎纪念馆前的广场。李鹏下车,朱琳跟着,脚踩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很轻,他们的伞还没收,衣角还带着雨气。 馆外挂着条幅,红底白字,横在空中有些垂,风吹不起来。 有人递给李鹏花,他没有接,也没有推,眼睛直直地看着馆门口那尊铜像——那是赵世炎。 一个人站在亲人的雕像前,有什么能说的?无非是沉默。 他们说这是一次祭奠,一个国家领导人来缅怀烈士,来传承红色基因,来给年轻人树立榜样。可懂得的人心里清楚,那不仅是个烈士,也是他的舅舅,是他母亲的哥哥,是一个在李鹏出生前就已经牺牲了的人。 照片里的李鹏站得很直,夫人站在他旁边,表情也很安静。镜头闪了一下,就像是某种仪式完成了,但人没动。他还站着,看那尊铜像,看它肩膀上落下的水珠慢慢汇成一道,流过脸颊,好像那不是雕像,好像是他真的站在雨里,低着头不肯进屋。 赵世炎就这样又被看了一眼,被家人,也被历史。 人们记得他是共产党早期的领导人,是留法学生,是“黄昏之贼”,是巴黎布伦森林里的书记,是上海枫林桥下的烈士。但在龙潭,这些身份都沉到水底去了。 他是那个穿着灰布短褂的少年,在码头咬着嘴唇说再见;是那个坐在工厂楼顶偷偷读书的青年,眼睛被日头晒得发红;是赵家屋后竹林边打弹弓的孩子,是赵君陶记忆里的哥哥。李 鹏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赵君陶在家书里说过:“你舅舅聪明得早,太早。”聪明人总是先看透,也先走。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赵世炎十八岁,刚好是冲动的年纪。 他看书,看《新青年》,看《共产党宣言》,看得急,看得狠。那时候读书人不是为了混个文凭,是为了找一条命可以走的路。他说:“要到法国去。”家里凑了点钱,又借了点,他就去了。 没钱念书?那就白天搬砖,晚上啃书。没人管你吃没吃饭,也没人劝你早点睡。赵世炎不睡。他在工厂顶楼的铁皮房里点着煤油灯,腿上压着书,墙上写着“黄昏之贼”四个字。他说这是他自己偷时间的方式。他怕天黑,也怕天亮。他想把每一秒都榨干,像是知道自己活不长。 他在巴黎和一群人凑在一起,那群人后来都成了不得了的人。 周恩来、李维汉、张申府……他们聚在森林里开会,拿着皱巴巴的纸投票,选出赵世炎当书记。 他当时年纪不大,说话还有点口吃,可眼神从不飘。有人说他站着讲话像一根钉子,钉在人心里。你听他讲话,前两句可能还慢,第三句就变快,第五句就带了火。他不是为了煽情,他是真的急。他看得比别人远一点,急得也比别人早一点。 回国以后,他先是在北京搞工人运动。 每次讲演完,嗓子都哑,嘴里含着一片生姜接着讲。 他的信件里提到:“今之青年,不许苟活。”这种话,不是给人听的,是给自己咬牙时留的后路。 他后来到了上海,化名施英,成了地下党里最活跃的几个人之一。那个时候的上海,表面热闹,里头全是血腥。 1927年春,北伐军快到,赵世炎组织了工人起义,一次又一次。 他穿布鞋,背个小包,常常凌晨进门,天亮就又走了。有人劝他:“换个地方避避。”他摇头,说:“党存在一天,我就不能走。” 白色恐怖像一张破网罩下来。他的住处被人出卖,敌人冲进来带走了他。 他没有反抗。 他知道这一步迟早会来。他在狱中受尽酷刑,牙齿被打断了,手指甲全被拔掉。他还是不说话,他给人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想从我口中得到秘密,没门。” 1927年7月19日,上海,枫林桥,赵世炎被带上刑场。那天很热,蝉声一阵盖过一阵。他没有喊口号,没有留下什么遗书。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站在布伦森林的投票纸前那样,直。枪响时,他没倒下,往前冲了一步,才栽倒。那一步,后来很多人都记住了。 这些故事,赵君陶讲过很多遍。 李鹏小时候听的时候不懂,只知道“你舅舅很勇敢”。等他大了,坐上那个位置,再来听,就沉默了。他母亲去世后,他把赵君陶的遗物整理出来,一件一件送去纪念馆。旧衣、旧书、老照片,全装进盒子。赵家的记忆,就这样一层一层叠进了国家的记忆。 那天,纪念馆外头还有一批学生在排队。 他们穿着校服,排得整整齐齐。李鹏站在雕像前没动,孩子们从他身后走过,有的偷看他一眼,有的看看雕像。他们不知道这个穿西装的老人和雕像之间的关系,但他们知道,这是一段必须记住的历史。 铜像没有说话,它一直站在那里。 风吹动它肩上的雨痕,慢慢干了。广场尽头,有人放了一束花,风太大,花歪了,但没倒。 李鹏和朱琳走进馆里,门缓缓关上,留下门口那块石碑,在雾气里一点点模糊。
在网上刷到这条,于是我找到了原帖。好久没看到这么身临其境的恐怖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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