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周养浩被特赦,重获自由后,国家允许他去任何地方,周养浩提出:“我想去台湾投奔老蒋!”谁知他刚出发,蒋介石就死了! 周养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沈醉、徐远举并称“三剑客”,但这仨人,路数完全不同。徐远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沈醉则是个八面玲珑的“笑面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后反正自己总能活得不错。而周养浩,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本是学法律的,在上海法学院读过书,还受过进步人士沈钧儒先生的影响,参加过“抗日救国会”。按这条路走下去,他可能会成为一名爱国律师。可命运的岔路口,他遇到了戴笠。戴笠看中了他身上那股子书卷气和骨子里的狠劲,硬是把他拉进了军统。从此,一个法律系高材生,变成了特务头子。 周养浩“杀人书生”的名号,不是白叫的。他不像徐远举那样咋咋呼呼,他杀人,讲“章法”,讲“效率”。他主政的息烽监狱,被称为“活棺材”,关押过1200多名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超过600人没能活着走出来。他甚至“创新”管理方式,表面上给犯人松绑,让他们搞文艺活动,背地里却用更隐蔽、更残酷的手段进行精神折磨和肉体消灭。这种外表儒雅与内心残暴的巨大反差,让他成了军统内部都让人不寒而栗的角色。 杨虎城将军的遇害,更是他手上抹不去的血债。1949年,国民党败局已定,蒋介石下令除掉杨虎城。具体执行的,就是周养浩。他亲自把杨将军一家骗到重庆戴公祠,残忍杀害。干完这票,他自知罪孽深重,我党绝不可能放过他。所以,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可天网恢恢,他逃到昆明,准备坐飞机去台湾,正好赶上卢汉起义。飞机被扣,他也被当场抓获,随后被送到了北京功德林。 进了功德林,周养浩一开始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他觉得共产党肯定会清算他,所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管教提审他,他就玩文字游戏,跟你辩论,把管教气得够呛,他反倒以此为乐。他心里的小算盘是:共产党讲政策,只要定不了我的具体罪名,就不能轻易杀我。 这种顽抗的态度,让他成了功德林里最难啃的骨头。别的战犯都在积极改造,写悔过书,参加劳动,他呢,整天就想着“党国”能反攻大陆,救他出去。 直到1959年,第一批特赦名单公布,杜聿明、王耀武这些比他官大、名气也大的人物都走出去了,周养浩才傻了眼。他第一次意识到,自由这东西,原来真的不是梦。从那天起,他那套“雄辩”的把戏不玩了,开始老老实实接受改造。但即便如此,因为他之前的“表现”,一批批特赦,都轮不上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1975年。毛主席指示,将所有在押战犯全部特赦。当周养浩的名字被念到时,他激动得老泪纵横。二十六年的牢狱生涯,终于画上了句号。 国家政策很宽大,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想留大陆的,安排工作;想去台湾的,发给路费,提供方便。周养浩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想去台湾投奔老蒋!” 这个决定,在当时的工作人员看来,简直是改造失败的典型。但政策就是政策,国家还是批准了他的申请,给了他一笔港币,安排他去香港转机。 1975年4月5日,周养浩这边刚准备动身,那边就传来消息:蒋介石病逝。这下尴尬了。没了老蒋,台湾那边谁还认他这个前朝的“杀人书生”?接替上位的蒋经国,对这些从大陆放出来的“老人”本就心存芥蒂,担心他们是被“统战”了。于是,台湾方面给出的答复是:再等等。 周养浩在香港一等就是半年,台湾那边的门,始终没有为他敞开。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效忠了一辈子的“党国”的真面目。他不过是一颗早已被遗弃的棋子,人家根本没想过要回收。 心灰意冷的周养浩,回大陆是没脸了,最后只能远赴美国,与早已在那里的家人团聚。 到了美国,故事又有了新的转折。当时,同样被特赦后去了美国的战犯段克文,为了讨好某些势力,写了本书,大肆污蔑功德林的改造政策,说里面是“人间地狱”,共产党如何虐待战俘。 有记者就这事去采访周养浩,想让他也出来“控诉”一番。没想到,周养浩听完后勃然大怒,对着记者就说:“我从未在功德林遭受虐待!要不是共产党、毛主席的政策,我这条命早没了,还能安然地坐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这话一出,震惊四座。谁能想到,这个曾经最顽固的军统特务,在被“党国”无情抛弃后,竟然会站出来为共产党的政策说公道话。 周养浩晚年定居洛杉矶,深居简出,直到1990年去世。他的一生,是那个大时代下一个复杂个体的缩影。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坏人”,他是一个被扭曲的时代和畸形的政治机器塑造出来的悲剧人物。他的故事告诉我们,历史的洪流中,个人的选择看似重要,但往往身不由己。而人性的回归,有时恰恰需要时间和最无情的现实来唤醒。
1975年,周养浩被特赦,重获自由后,国家允许他去任何地方,周养浩提出:“我想去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8-27 15: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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