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年,澳大利亚一位 104 岁的科学家,前往瑞士接受安乐死,当药物注射到他的体内后,他却突然开口说话,说出的话更是逗笑在场的所有人...... 2018年5月10日,瑞士巴塞尔,午后阳光透过诊所的白色窗帘,洒在病床上。大卫·古道尔,104岁的澳大利亚老科学家,穿着女儿三十年前送的藏蓝色西装,袖口毛边在光线下微微泛白。他躺在床上,耳边回荡着贝多芬《欢乐颂》的旋律,医生的手缓缓推动注射器,致命的巴比妥酸盐顺着透明管子流向他的手臂。房间里,女儿凯伦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孙子丹尼尔低头盯着地板,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大卫·古道尔不是普通老人。他是植物学家、生态学家,三个博士学位在手,70年学术生涯里发表了上百篇论文,编纂了30册《世界生态系统》丛书,2016年还拿了澳大利亚勋章。 可到了102岁,生活开始背叛他的节奏。2016年,珀斯伊迪斯考恩大学以“安全”为由,要求他居家办公。这对他来说不是简单的调动,而是赤裸裸的羞辱——一个一生钻研物种进化的人,竟被年龄“驱逐”出了自己的精神家园。他抗议,愤怒,甚至公开指责这是年龄歧视。学校妥协了,给他留了个偏僻的办公室,可那地方冷清得像个储物间,同事的笑声再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更糟的是身体的衰败。84岁那场大病后,他的视力模糊到连邮件都看不清,90岁丢了网球拍,驾照也被吊销。2017年,他在家里摔了一跤,腿骨裂了,整整两天躺在地板上,直到清洁工推门进来才发现他。 这不是他想要的活法。他不想当“活着的标本”,更不想成为家人的负担。104岁生日那天,烛光摇曳,他看着满屋的儿孙,平静地说:“我想走了,体面地走。”家人沉默了,空气里只剩蛋糕上蜡烛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下决定?背后还有什么未解的心结? 澳大利亚的法律像一道铁墙。2017年,维多利亚州通过了安乐死合法化法案,但要到2019年6月才生效,且只适用于生命预期不足6个月的绝症患者。古道尔所在的西澳大利亚州,安乐死依然是非法的。他不是没试过抗争——20多年前,他就加入了“退出国际”,一个推动安乐死合法化的组织。可时间不等人,他等不到法律的松动。 瑞士成了他的目的地。那里是全球唯一允许外国人接受辅助自杀的国家,巴塞尔市的“生命循环”诊所以人性化著称。古道尔通过众筹凑了2万美元路费,2018年5月2日,他从珀斯国际机场出发,先飞到法国波尔多探望亲戚,再转机到瑞士。登机时,他穿上那件藏蓝西装,护工推着轮椅,女儿凯伦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古道尔70岁时在野外考察,笑得像个孩子的模样。 在瑞士,诊所的流程严谨得像一场仪式。他要先接受两名独立医生的评估,确认他的决定是自主且清醒的。古道尔坐在轮椅上,面对医生,语气坚定:“我没病,就是活够了。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色彩了。”医生问他是否犹豫,他摇摇头,笑着说:“犹豫?我连明天的天气都不想猜了。” 5月10日,他选定了日子。诊所的房间不大,墙上挂着瑞士阿尔卑斯山的画,窗外是巴塞尔街头川流的自行车。护士为他插上静脉针,他挑了《欢乐颂》作为背景音乐——“这曲子像植物开花,热烈又自由。”他半开玩笑地说。女儿凯伦回忆,当时他的手掌温暖而平静,没有一丝颤抖。 药物注射开始后,房间里安静得只剩挂钟的滴答声。凯伦盯着父亲的脸,怕错过他最后的神情。孙子丹尼尔低头数着地板上的花纹,试图压住心里的酸楚。古道尔的眼皮慢慢下沉,呼吸变得轻浅,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走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睁开眼,目光清亮,像是从一个长梦中醒来。他轻声说:“好好活着,死亡实在是太漫长了。”这句话像一束光,刺破了房间的沉重。丹尼尔第一个笑出声,凯伦的泪水却顺着脸颊滑下来。她知道,父亲不是在后悔,而是在用他一贯的乐观,把死亡的重量抛到九霄云外。 注射完成后,他的呼吸彻底停止。护士摘下听诊器,宣布时间:12:32。窗外的阳光依旧,街上的自行车铃声隐约传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凯伦后来回忆:“他走得像一片叶子,静静地落,没留一点遗憾。” 古道尔的离去在澳大利亚掀起波澜。他是过去15年里第45位赴瑞士寻求安乐死的澳洲人,他的故事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生命的尊严与选择权。瑞士的“尊严”与“生命循环”等机构,每年接待约200名外国人,费用从8000到12000美元不等,视丧葬安排而定。 这些机构强调,辅助自杀不是“推人去死”,而是尊重个体对生命的自主决定。古道尔的案例尤其特别——他没有绝症,只是觉得生活质量低到无法忍受。 古道尔的故事没有华丽的结局,却像他研究的植物一样,留下了种子。他的幽默、他的坚持、他的选择,让人们思考: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度,而在于是否活得透彻。死亡或许漫长,但活着的每一天,都该像花开时那样,尽情绽放。
2018年,澳大利亚一位104岁的科学家,前往瑞士接受安乐死,当药物注射到
静雅蝉鸣扰梦闲
2025-08-26 14: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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