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12日这天深夜,粟裕还是觉得不放心,越过华野二纵的司令部,把电话直接打给了二纵六师的师长吴华夺,亲口下达了死命令:“你们的阵地一定要寸土必争,不准后退一步”!其实就算没有首长这个电话,开国少将吴华夺也明白,能不能守住郭楼,事关淮海战役全局,看来只能拼了! 1948年12月的淮海战场,已经到了掰手腕的关键时候。杜聿明集团带着三个兵团困在陈官庄,黄维兵团刚被围在双堆集,国民党军就盼着这两支部队能打通联系,哪怕只是撕开个小口子,都能喘口气。 而郭楼,就是这两条“困兽”之间最关键的卡子——它在安徽萧县南边,紧挨着徐蚌公路,杜聿明要是想往双堆集靠拢,必须从郭楼过。吴华夺手里的六师,等于攥着把锁,这锁要是松了,整个淮海战场的围歼计划都得受影响。 那天深夜的郭楼,刮着能钻透棉衣的北风。六师的临时司令部设在村里一间破民房里,墙缝里漏着风,煤油灯的火苗晃得厉害。吴华夺刚对着地图,跟参谋们敲定完防御工事的加固方案,桌上的手摇电话就响了,铃声急促得让人心里一紧。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先是一阵电流杂音,接着就传来粟裕熟悉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寒暄,直奔主题的命令砸下来,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吴华夺握着听筒的手紧了紧,指节在昏暗里泛着白,他知道,粟裕这么越级打电话,不是不放心他,是不放心郭楼这个阵地——华野主力都在盯着杜聿明和黄维,六师这边要是出了岔子,等于在全局上给敌人留了活口。 挂了电话,吴华夺把煤油灯往地图边挪了挪,手指在郭楼的位置重重戳了戳:“通知各团,把刺刀都磨亮,工事再往深挖半米,每个火力点都要做到,就算剩一个人,也得把阵地钉在这。”当时六师刚打完之前的阻击战,伤亡不算小,有的连满编时一百多人,现在只剩四十来个,补充的新兵里还有不少没摸过枪的农民。 三团一营的营长来找他,声音有点哑:“师长,我们营的手榴弹快不够了,伤员也没地方送……”吴华夺没多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盒火柴——那是当时稀罕的东西,塞给营长:“手榴弹我让后勤连夜送,伤员先往村后的地窖里转移,告诉弟兄们,郭楼丢了,咱们身后就是主力,退一步都对不起牺牲的战友。” 天刚蒙蒙亮,国民党军的炮弹就砸在了郭楼阵地上。一开始是远程炮击,土坯房的墙被炸得粉碎,战壕也塌了好几段。吴华夺趴在前沿的观察哨里,望远镜里能看见敌军的步兵跟着坦克往前冲,黑压压的一片。 六师的士兵们从塌了的战壕里爬出来,用铁锹和刺刀重新挖工事,有的新兵第一次见这么密集的炮火,吓得脸色发白,身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窝头掰了一半递过去:“别怕,咱们守在这,家里的爹娘就不用遭罪。” 最激烈的是中午那波进攻,敌军突破了三团的左翼阵地,有十几个敌人冲进了村里。吴华夺当时正在指挥部调兵,听见枪声近了,抄起桌上的手枪就往外冲,参谋想拦他,被他一把推开:“阵地都快没了,我这个师长躲在后面像话吗?” 他带着警卫排的人冲上去,跟敌人在巷子里拼刺刀,警卫员小王为了护他,胳膊被刺了个大口子,血顺着袖子往下淌,还喊着“师长快走”。也就是在那时候,二团的预备队赶了上来,硬生生把敌人又压了回去,等战斗停下来,吴华夺才发现自己的裤腿被流弹划了个口子,冷风吹进去,带着血腥味。 就这么守了三天三夜,六师打退了敌军七次冲锋,郭楼的阵地始终没丢。直到华野主力完成对杜聿明集团的合围,敌军再也没力气进攻郭楼,吴华夺才敢让士兵们轮流歇口气。 那时候阵地上到处是弹坑,有的地方还在冒烟,士兵们靠在断墙上,嚼着冻硬的窝头,不少人嚼着嚼着就睡着了——他们太累了,却没一个人抱怨。后来有人问吴华夺,当时怕不怕,他说:“怕啥?我身后是华野的兄弟,是千千万万等着解放的老百姓,我退不起,也不能退。” 现在再看淮海战役的历史,郭楼阻击战可能不是最出名的战斗,但正是无数个像郭楼这样的“小阵地”,拼出了整场战役的胜利。那些握着步枪、咬着牙坚守的士兵,那些越过层级下达命令的将领,他们心里都揣着同一个念头: 为了早点结束战争,为了老百姓能过安稳日子。这份“寸土必争”的决心,不是一句口号,是用血汗堆出来的担当,也是咱们今天回望历史时,最该记住的力量。 参考资料:《淮海战役史料汇编·华野卷》(军事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吴华夺将军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5年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战史》(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版)。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48年12月12日这天深夜,粟裕还是觉得不放心,越过华野二纵的司令部,把电话
彭丽说
2025-08-24 15: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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