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88年,汉惠帝刘盈正宠幸丫鬟平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看就不行了。母亲吕

底层史观吖 2025-08-19 09:12:04

公元前188年,汉惠帝刘盈正宠幸丫鬟平儿,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眼看就不行了。母亲吕雉火急火燎地冲进去,一把将平儿扯得滚下了床,接着一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可这一脚,却让吕雉后悔了一辈子。 未央宫的梁柱在烛火里晃成鬼影,平儿蜷缩在金砖地上,嘴角的血沫混着泪水往下淌。她怀里还揣着半块刘盈刚给的蜜饯,那是胶东国进贡的梅子,酸得人牙根发软,此刻却被体温捂得发黏。吕雉的凤靴还沾着宫外的尘土,刚才踹下去的力道太狠,靴尖都蹭掉了块金漆。 “妖妇!”吕雉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平儿脸上,金步摇随着喘息叮当作响,“若不是你魅惑君王,陛下怎会病成这样?”她转头看床上的刘盈,儿子的脸白得像宣纸上的残墨,胸口起伏微弱,刚吐的血染红了半边锦被,那颜色比她凤袍上的朱砂还要刺目。 刘盈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他视线模糊里,只看见平儿在地上抽搐,裙摆下渗出的血顺着地砖缝隙往四处漫。那是去年冬天他从浣衣局调过来的丫鬟,眉眼温顺,搓的炭火总带着股松木香。有次他在书房看《尚书》到深夜,平儿端来的热汤里,悄悄卧了枚荷包蛋——宫里规矩严,下人哪敢在御膳里加私菜?他没戳破,就着蛋香把汤喝得精光。 “母后……”刘盈的声音细得像丝线,“别……怪她……”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咳出来的血里,竟带着些暗红的血块。吕雉扑到床边,死死攥住儿子的手,那只手曾经能拉开三石的弓,如今却软得像团棉花。 太医们跪在殿外,没人敢进来。谁都知道,陛下这病是积劳成疾,更是被吕太后吓出来的。前年吕雉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特意拉刘盈去看,那时候陛下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醒来总喊着“母亲太狠”。后来朝堂上的事全被吕雉把持,刘盈成了个盖章的木偶,日日躲在后宫喝酒,喝得眼睛都红了。 平儿突然发出声闷哼,身子弓得像只虾米。有个老太监偷偷抬眼,看见她裙裾下的血越流越多,心里“咯噔”一下——这光景,倒像是有了身孕的模样。他刚想出声,就被吕雉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吓得赶紧把头埋进怀里。 “拖出去!”吕雉咬着牙下令,声音却有些发颤,“扔进永巷,没我的命令,不准给她水米!”她转身时,余光瞥见平儿怀里滚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支风干的艾草,用红绳系着打成结。那是开春时平儿去上林苑采的,说能驱邪,当时刘盈还笑着说:“朕是天子,什么邪祟敢来作祟?” 当天傍晚,刘盈就不行了。弥留之际,他抓着吕雉的衣袖,气若游丝:“母后……放了平儿……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头一歪就断了气。吕雉抱着儿子渐渐变冷的身体,突然听见殿外传来哭嚎,是永巷的看守来报——平儿没了,尸身抬出来时,裙摆下滚出个已经成形的男婴,脐带还没断。 那瞬间,吕雉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三个月前,刘盈曾红着脸跟她说,想封平儿为才人。她当时正在看郡国上贡的名册,头都没抬就驳回:“一个卑贱宫女,也配入皇家玉牒?”现在想来,儿子那时候的眼神,是有多失望。 刘盈的葬礼办得极其隆重,举国缟素。吕雉穿着素服站在高台上,看着送葬的队伍绵延十里,突然觉得后颈发凉。风卷着纸钱掠过她的靴尖,那只蹭掉金漆的凤靴,此刻像灌了铅一样沉。她让人把平儿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偷偷葬在了长安城南的乱葬岗,连块墓碑都没立。 可这事儿没算完。夜里吕雉总做噩梦,梦见平儿抱着死婴站在床边,血顺着发梢滴在她脸上。她开始频繁地走神,朝堂上讨论削藩的事,她竟问“陛下今天喝了多少药”,吓得大臣们面面相觑。后来她让工匠用黄金铸了个婴儿像,偷偷藏在未央宫的密室里,那金像的眉眼,照着刘盈小时候的模样捏的。 有次她去长乐宫祭拜高帝刘邦,跪在牌位前,突然听见殿外有孩童的笑声。她猛地回头,看见夕阳里,刘盈穿着皇子朝服,正拉着个梳双丫髻的姑娘跑过回廊,那姑娘手里举着串糖葫芦,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吕雉想喊“盈儿”,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那姑娘的身影,分明就是平儿。 等她揉揉眼睛再看,回廊上空空荡荡,只有风吹动祭幔的声响。香炉里的烟笔直地往上飘,在梁上绕了个圈,慢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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