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未婚先孕。
在这个传统封闭的小山村里,与男人私通未婚先孕是要被浸猪笼的。
1
孩子的父亲也许是二个月前我救的那个男人。
之所以说也许,是因为我也不确定。
当时他失血过多,晕倒在一条山路上。
我背篓里正好有可以止血的草药,便为他简单止了血。
恰好大雨来临,为了不让伤口泡水,我只能把他拖到山洞里。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衣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
就在我盯着他看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发疯一般的冲过来扑倒我。
我被吓坏了,甚至忘记喊叫挣扎就被他打晕了过去。
当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床单上有一抹醒目的落红,像一朵红色的海棠花。
身体也酸痛无比。
妹妹抱着我,宠溺地说:“姐姐,你是我的人了。”
我一脸诧异,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她并不是我亲妹妹,而是小时候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
爷爷死后,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我上山采药,洗衣做饭,精心照顾她。
而她在家练武读书,很少出门。
这样的分工,是爷爷从小就定好的。
读书练武都是爷爷教她的。
爷爷曾经做过大户人家的武师,又能识字,一直把妹妹当男孩培养。
我曾经问过爷爷,“为啥不教我武功?”
爷爷拍了一下我的头,“你个女娃练什么武功!”
我奇怪,都是女娃,凭什么妹妹就可以。
妹妹吧唧一声,在我额头亲了一口,拉回了我的思绪。
妹妹长得很美,皮肤又白皙细腻,像是个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可我由于总干粗活,手心粗糙一些,皮肤风吹日晒的比妹妹肤色要深些。
她搂住我,将头埋进我的胸口。
我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晓晓,我是怎么回来的?”
妹妹抬起头,眼眸中是复杂的神色,“姐姐,以后别随便救人!很危险的!”
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寒意,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这个晓晓,让我有些看不透。
平时她总是与我保持距离。
不仅与我分房睡,换衣服或是洗澡都锁紧房门,生怕被我看到。
怎么这次突然与我睡在一起,还搂着我这么亲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通。
没过几天,妹妹被我救的男人带走了。
他拿着我的荷包找上门时,妹妹将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出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交涉,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晓晓好像并不想走,她走的时候不舍的回头看了眼我在的方向。
这一走就是几个月。
我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绝望。
晓晓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
她却背叛我,和我救的男人走了。
若我没有怀孕,也许我会祝福她们。
可如今,我做不到。
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也许我该为自己争取。
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他。
听乡亲们说,那天来我家的人是蟠龙教的。
我救的男人应该是蟠龙教的教主。
可蟠龙教的老巢隐秘难寻,只有教众知晓。
慢慢地我肚子越来越大衣服都遮不住,村民拿着棍棒和麻绳吵嚷着要把我这个荡妇给浸猪笼。
千钧一发之际,蟠龙教的人要接我去参加教主和妹妹的婚礼。
总算捡回一条命,可妹妹就要嫁给我救的男人了。
我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
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他,也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终于见到妹妹,她拉着我热情地叙旧。
“姐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你的脸怎么蜡黄蜡黄的?”
“托妹妹的福,我缺吃少穿,还差点被浸猪笼,能活着见到妹妹我不知有多开心。”
我冷笑几声,咬牙切齿地打量着她。
她看起来过得相当不错,一身桃红色的软绸轻纱衣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而我的腰身已经粗了,身上这件缝着补丁的粗布衣衫松垮的用一条粗布绳子系着才勉强能遮住肚子。
听了我的话,晓晓愣在当场,仿佛还没从我刚刚的话里反应过来。
“什么浸猪笼?”
“我未婚先孕!村民要把我绑起来浸猪笼,我告诉他们我怀的是魔教教主的孩子才暂时放过我。”
“什么!姐姐你怀孕了?”
晓晓原本皱着眉,听到我怀孕后大吃一惊,下一刻她欣喜地蹲下身,手颤巍巍地抚上我的肚子。
“姐姐你受委屈了,都是我不好。”
她的嗓音有些暗哑低沉,一把将我搂入怀中。
由于抱得太紧,我有些喘不过气,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要穿透肌肤,传进我心窝里。
“放开我,别假惺惺的。你都要和教主成亲了,我是不是得好好的恭喜你?”
我生气地挣脱她,一把将她推开。
“姐姐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跟你抢男人,是他看上我非要带我走。姐姐是救了他,可救人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再说了姐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姐姐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她嫁给苏炎,让我把苏炎的孩子生下来?
这丫头安的什么心?
我忽然想到,自从她成年后一直没来月事,平时也一直和我分屋睡,尤其是洗澡还插着门不让我进。
她奇奇怪怪的,有次我给她洗衣服竟然发现衣服里塞了两个馒头形状的布袋子。
可能她身体有问题无法生育,想让我替她生孩子。
“你这疯子,抢我功劳,抢我男人,还想让我无名无分地生下孩子算在你名下,你可真不要脸!”
晓晓回嘴:“他算你哪门子的男人!”
我气极反笑,想起这些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却换来这样的下场,心里堵得难受,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大嘴巴。

2
离开房间,一路东弯西绕的打听,我终于找到苏炎。
“教主,那天救你的人是我!”
苏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我,清冷的目光落在我缝着补丁的破衣服上。
“我知道,留你在乡下受苦,你一定很委屈。我当时也想把你一起接回来的,可晓晓她只想独占我,不想跟你分享。”
苏炎叹了口气,高傲地扬起头,仿佛在自嘲他该死的魅力。
来的路上,我想过很多种情况,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不相信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轻蔑。
如今我身材走样容貌憔悴,又穿得破破烂烂,一定很招人嫌弃。
我叹了口气,只能耻辱的挺起圆鼓鼓的肚子,“那晚在山洞里,你撕开了我的衣服,抱着我说好冷,如今我有了身孕。这些……你不会忘了吧?”
苏炎吃了一惊,那表情仿佛吞了只苍蝇,“你说我与你有肌肤之亲,还与你……那你可记得我身上的痣在哪个位置?”
我有些懵,当时他突然扑过来,我根本注意到有没有痣,后来我就昏过去。
“我,我不知道。”
“哦?那你妹妹怎么答对了?还说出那晚很多细节。”
什么!我不知道的细节,为什么妹妹知道?
难道那晚她也在?
我脑海中一阵晴天霹雳,心仿佛碎成很多片。
完了,这下我还拿什么来证明?
他摸出一个荷包,一脸温柔的抚摸着,“这个荷包是那晚捡到的,我找上门时,晓晓身上也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我连忙解释道:“这个荷包是我的,我和妹妹一人一个,既然她的还在,那你手里的这个荷包就是我的呀,再说了这荷包是我亲手绣的!不信我绣给你看。”
苏炎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晓晓的姐姐,按理我也该称你一声姐姐的。可我希望你能尊重妹妹,不要抢她夫君。”
这些话字字如针扎,还透着一丝警告。
也许他喜欢妹妹,厌弃我,才不愿相信真相。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眼泪在眼框中打转,可我不能让泪水流下来,哭起来就更丑了。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不信?”
“若你真怀了我的孩子,今晚就好好打扮打扮,穿得诱人点,来我房间自荐枕席,也许我会考虑考虑。”他瞟了一眼我锁骨下的曲线,“你也有独特的地方。”
竟让我自荐枕席呢!
他是觉得我非要纠缠他,才如此羞辱我。
我急得气红了脸,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晓晓慌张地冲过来挡在我身前,“苏炎你对我姐姐做什么了?她脸都红了。”
晓晓叉腰质问苏炎,语气说不出的气愤。
“你别吃醋,是你姐姐跑过来说怀了我的孩子,这是真的吗?”
晓晓赶紧捂住我的嘴,“不是的,她乱说的。姐姐怀的是隔壁阿牛哥的孩子,她嫌弃人家穷才骗你说孩子是你的。你别跟我姐姐一般见识。”
在妹妹拙劣的狡辩下,此事轻轻揭过,婚礼如期举行。
苏炎见我可怜,允许我生下孩子再走。
他给我准备了一个单独的院落,那里很大和妹妹住的院子规模不相上下。
可晓晓坚决不同意,非要我住她那里,美其名曰照顾我方便。
我换上了仆妇送过来的精致衣裙,苏炎站在院中的梨树下竟然看痴了。
“想不到你打扮后这么美,竟不输给你妹妹。”
他的目光焦灼在我身上,放肆地打量着我。
晓晓赶紧往我这里跑。
苏炎贴近我悄悄说了一句:“娶了你妹妹后,我就纳你为妾,你们姐妹二人一起侍奉我多好,也有个伴。”
他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痒痒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要两个都要,真是无耻的男人!
之前还非妹妹不娶,如今见我打扮得漂亮,既不怕妹妹吃醋,也不在乎我怀着'阿牛哥'的孩子。
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亏我还为他伤心难过。
好不值得!
我顿时感觉浑身冰冷,有些虚弱得站不住。
苏炎扶着我的腰,想抱住我。
晓晓刚好赶到,将我从苏炎手里抢走,扶着我回了屋,还咣当一声狠狠地撞上门。
3
月上枝头,一个婆子叫我去苏炎的房间。
“这么晚了,他安得什么心?给老子滚!”
晓晓赶完人,气呼呼地钻进我被窝,抱着我不撒手。
之前她总是与我保持距离,如今突然与我如此亲近,让我很不适应。
“姐姐,你身上好香,穿着衣服睡多不舒服啊,我帮你脱掉吧。”
她对我上下其手,一边小心翼翼做贼似的偷看我眼色,一边解我衣带。
我想起刚刚苏炎对我说的话,心里憋闷不已,眼睛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苏炎他刚才对我说,等娶了你,就纳我为妾,要我们一起服侍他……”
晓晓脱我衣服的动作一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压抑,“他休想!姐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会保护姐姐,绝不会让他得逞。”
烛光明灭不定,她的脸隐在暗处,眸中闪耀着炙热的情愫,我有种奇怪的错觉,若她是个男子一定很喜欢我。
可这只是错觉,晓晓怎么可能是男的?
苏炎并不值得托付终身,可我怀了他的孩子别无选择。
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吻上我的脸颊轻声对我说:“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
到了苏炎和晓晓成亲的日子,一堆婆子围着她打扮。
她将众人赶出去,偏要我给她梳发。
按照习俗,出嫁那天由娘家人给梳头,新娘子婚后会幸福平顺。
我拿着银梳子有些颤抖地梳着她如墨的长发,口中念叨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想起腹中胎儿,我越梳越哽咽。
“姐姐”,她突然打断我,“别梳了……其实我只想你陪陪我。”
妹妹坐在妆奁台前,通过铜镜观察我,见我一脸痛苦,转过身抱住我。
“姐姐,你是不是很难受?我也不想让你伤心,可我……”
“别说了!”今日她结婚,我不想和她吵。
“晓晓,我祝你们幸福。从今往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姐姐。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我转身要走,她急忙拉住我:“你说什么!姐姐不要我了?不能嫁给苏炎,你就那么恨我?”
“对,我恨你。”
晓晓仰起头,顺着眼角流下一滴泪,她带着哭腔乞求道:“姐姐,别不要我……”
我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不想再见到你,看到你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你竟然觉得我恶心?”仿佛触到她的逆鳞,晓晓突然歇斯底里的疯狂大笑起来,“好呀,既然姐姐也讨厌我,不要我,那我还是死了吧!”
话落,她忽然抓起一个发簪,就要地往自己脖子上扎。
我讥讽地看着她,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
“姐姐不信?好,很好。看来姐姐不在乎我的死活!”
看着发簪毫不犹豫地刺入皮肤,渗出几个血珠,还有继续深入的趋势,我下意识地阻止她。
“阻止我做什么?我死了,没人再和你争,你不正好嫁给他?”
说完又继续往里扎。
我有些看不懂,明明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为什么还这么决绝。
“快停手!别闹了,我不会不要你的。”
妹妹松了一口气,笑得欢喜,将我往她怀里拽,“我就知道姐姐在乎我,不舍得我死。”
我失去重心跌坐在她腿上,她顺势把我圈进怀里,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晓晓静静地趴在我肩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姐姐……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姐姐你啊……”

4
晓晓一直紧紧抱着我不松开,仿佛生怕失去我,这让我想起她刚到我家时,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可怜兮兮的。
那时她像个小糯米团子似的,十分惹人喜爱,她总是抱着我甜甜地叫我姐姐。
直到外面的婆子们进来催促,我这才脱身。
当我以长辈的身份,坐在喜堂的上首时,我脑海一片空白。
苏炎无父无母,晓晓也只有我一个姐姐。
长姐如母,一会儿这对新人就会对我这个“高堂”跪拜。
这是妹妹特意要求的,说这样才能体现对我的尊重。
我觉得,她是想让我彻底死心。
在一阵热闹的喧嚣声中,苏炎牵着新娘子走进喜堂。
那一身大红色喜袍,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他满眼都是爱意地看向妹妹。
我胸口闷闷的,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看着苏炎和妹妹一起跪下,对着我一拜。
我强忍住眼泪还得装出一脸祝福的样子。
妹妹起身的时候,红盖头被掀起来一大块。
众人看到新娘子的容貌,一通欢呼。
大家都在说,教主的俊美和妹妹的明艳十分登对。
是啊,他们确实很般配。
“夫妻对拜!”
看着他们相对而拜,我感觉胸口一阵闷疼,瞬间眼前一黑,向前倒去……
模糊中,我似乎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向我冲过来。
这个怀抱有点熟悉。
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抱着我的人竟是妹妹!
这一刻,我说不出的震惊。
晓晓一头薄汗,因奔跑而呼吸急促。
“你不是在拜堂吗,怎么出来了?”
看到我醒了,她担忧地说:“你昏过去把我吓坏了,我这就送你回屋。”
晓晓抱着我,一路小跑。
我有些奇怪,她这么瘦,力气可真不小。
换做是我,可抱不动她,更何况是抱着跑。
晓晓找来大夫,给我开了保胎药,还亲自喂我服下。
婚礼也由于妹妹缺席而中断,可她一点也不在乎。
苏炎派人来催了几次,她坚决要留下来照顾我。
我心情有些复杂,她不顾一切地抱着我出喜堂,现在又一脸忧心,这些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并不像装出来的。
直到苏炎亲自来请,她才不得不跟着离开。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在药效的作用下,我愈发困倦沉沉睡去。
直到一阵嘈杂声把我吵醒,我听到有人喊道:“主院那边出事了。”
主院?婚房就在那里!
我穿好衣服,随着人群来到主院。
婚房里传出各种砸东西的声音,里面好像起了争执。
我心乱如麻,冲过去推开门。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妹妹竟和苏炎扭打在一起!
两人见到我突然出现,都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

5
几个属下赶过来想帮忙,被苏炎喝退。
院子里的众人也做鸟兽散。
我有点搞不清状况,只见晓晓招式凌厉,以苏炎的身手居然只是险险地占据上风。
她居然还会武功?
“姐姐,别看了,快走!,赶快走!”
晓晓一分心被苏炎按在地上,境况十分堪忧。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帮妹妹的时候,苏炎点了晓晓穴道,从身上摸出一根绳子,直接把她捆起来。
我简直看傻了,洞房还带着绳子,这什么情况?
“姐姐快跑!”
我还没反映过来,苏炎就已经锁上门。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也省的我去请你。”
苏炎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妹妹,一字一顿地说:“给-我-下-迷-药?我该说你恶毒?还是该说你愚蠢?”
妹妹为什么给他下药?
我正猜想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就被苏炎圈在怀里,姿势十分暧昧。
“你干什么?”
我红着脸坐在苏炎腿上,他一手环住我的腰,把我固定住,还贴近我耳语道:“配合我一下,让你看场好戏!”
“混蛋!你放开我姐姐,别碰她!”妹妹大吼着,眼神里似乎带着刀片。
苏炎冷笑几声,对晓晓说道:“让我猜猜……其实你并不想嫁给我,可又不得不委身于我,这是为什么呢?”
“你一直伪装得挺好,我从没怀疑过你,可当柳依依在你面前昏倒, 你连堂都没拜完,抱起她就跑,这时候你就暴露了。”
“能轻松抱起一个女人,你的力气也太大了!”
“要不是我对你有防备,恐怕你已经得手了,最有趣的是,我刚刚在你身上确认了真相。”
“我说的对吗?晓晓姑娘,哦,不对,应该是晓晓公子!”
“啊?”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什么晓晓公子?
我突然被呛住了,苏炎赶紧给我顺气,又体贴的给我倒了一杯水。
他走到晓晓身边,一把撕开了晓晓衣服,露出里面平坦的胸膛。
“柳依依,看清了吗?下面要不要也看看?”
“不要!”,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妹妹,哦不对,是弟弟。
弟弟?!
我脑海里轰的一声,全乱了。
晓晓竟然是男儿身!

6
自从住进魔教,晓晓天天与我同床共枕。
那么多天,他一直在睡我?
哦不,是和我一起睡!
“晓晓!你……”我晃悠悠地站起来,由于太过震惊,指向他的手停在半空。
我脑海里闪过好多画面,有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的,还有我那些被他脱下来的散了一地的衣服……
原来,我早已被占尽了便宜。
“你这张脸,把我们全骗了!”,苏炎走过去打量着晓晓,“我听说,有一种药从小吃下去,就算是男人也会肤如凝脂,容貌娇美,身形也会停留在少年时期,我一直以为是传说,原来竟是真的。”
“怎么会有这种药?”
“是皇宫里的玩意。”苏炎捏住晓晓的下巴,“不知道你为何会吃下这种药,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晓晓别过头,躲开他的碰触。
“你还嫌我脏?我娶了你这么一个怪物!害我成了个笑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别惩罚他。”
我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苏炎冷笑了一声,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不惩罚他,惩罚你也行。”
“苏炎你别碰她!你这个混蛋!”晓晓双眼通红,大声嘶吼着。
“我为什么不能碰她?若不是你从中作梗,今日我娶的就是你姐姐了。”
苏炎抚上我的肚子,柔声道:“对不起,我当时鬼迷心窍,竟然不相信你怀了我的孩子。”
晓晓眼中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出声,仿佛在默认这个事实,可他紧紧攥起的拳头却暴露了他难以压制的情绪。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晓晓在隐瞒着什么。
苏炎见我没反应,不满地勾起我的下巴,当着晓晓的面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这下没人碍事了,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吗?那今晚好好伺候我,让我舒服舒服。我满意了就不砍他手指了。”
我身体一僵,巨大的恐惧将我包围。
苏炎要砍晓晓的手指?
都说魔教之人心狠手辣,果真如此。
如今我和晓晓都落在苏炎手里。
我决不能让他伤害晓晓。
“不要!姐姐别听他的。我想尽办法勾引他就是怕你落在他手里,我宁可被杀了,也不想你被磋磨!”晓晓自嘲地低下头,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了晓晓的苦衷,原来他嫁给苏炎真的是在保护我。
以他的容貌,恐怕当时就被苏炎惦记上了。
除了被带走又能如何?
想明白这些,我自然要妥协。
“教主,我困了。”我圈上苏炎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
苏炎满意地勾起嘴角,打横抱起我,还不忘吩咐属下将晓晓关入地牢。
我被苏炎放到床上,他冷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若不情愿,我不会勉强你。”
“哪有,刚刚受了些夜寒,有些冷呢。”
我扯出一抹微笑,尽量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
苏炎躺到床上,从后面抱着我,“这样是不是暖和了?”
我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被他触碰我心里很不舒服,很想摆脱他,毕竟和他初夜时我昏了过去并没有印象。
之前晓晓抢走他,我生气恨晓晓,如今才知道我那时生气并不是因为爱苏炎,而是气愤晓晓的背叛。
“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受了好重的伤,嘴唇都是白色的,一点血色也没有,我见你可怜,用药篓里的草捣碎了敷在伤口上才止住血。”
“那时的你劲装束发,很是英俊,一看到你我的心里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跳。”
“哦?我现在就不英俊了?”他把玩着我的头发随口问道。
“明知故问。”
我将脸埋起来,装作睡着,希望刚刚聊天已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可惜我想错了,他凑过来将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我想要你,在山洞里的那次我没什么印象了。”
他没印象?
为什么我也没印象?
看着他压过来,我想拒绝,可一想到晓晓的安危只能乖巧地任其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