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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变聪明,这样妈妈就会爱我了。”
在落日的余晖下,32岁的查理·戈登手里攥着皱巴巴的“进步报告”。
我们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文字分成了两个部分。
错误的文字兵强马壮,而仅有的正确的文字还在负隅顽抗。
可他依然认真地写下了他最朴素的愿望,如同朝圣一样。
这个智商仅有68的面包房清洁工,每天被同事当作傻子捉弄,被家人抛弃……
智商68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也许他要三四岁才能奔跑,才能认识人,认识物……
而一元一次方程可能会是他一生都迈不过去的天堑。
也许正是因为这68的智商,他始终相信:只要变聪明,就能得到尊重与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1959年,丹尼尔·凯斯在《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中记录这样一个实验。
查理从“愚昧”到“聪慧”再归“愚昧”的人生闭环。
当他从一个智力障碍患者到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
当智力的枷锁被打破,当混沌的认知被理性照亮。
他究竟会走向梦想中的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从手术成功的那一刻,查理的人生开启了外挂。
那些晦涩的单词,又或是拗口的外语,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
那些满是专业名词的学术著作也只不过需要稍微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他变聪明了,从人人嘲笑的“傻瓜”变为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的人。
可他期待已久的尊重与爱,却并未如期而至。
现在的他可以轻易地看成所有人脸上的面具。
曾经“友善”的同事,不过是把他当作取乐的工具;
看似慈善的医生,也仅仅只是将他视为实验样本;
就连他执着了一生的母亲,从未真正接纳过他的“不同”。
曾经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世界会是这样不堪,人性会是这样黑暗。
智力的提升像一面照妖镜,让他看清了所有伪装的善意,也让他彻底隔绝于曾经熟悉的世界。
他能用几十种不同的语言说出“快乐”这个词,可他却再也感受不到快乐是什么感觉;
他也能解析复杂的公式,却无法化解内心的孤独;
他甚至能看透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却无力改变现实的荒诞。
这一次,他写下了不同的答案。
“以前我不懂什么是孤独,现在我知道了,聪明的人总是孤独的。”
这个梦幻的实验,终究成为了一场盛大的悲剧。
“笨笨”的查理和“聪明”的查理,谁更快乐呢?
就好像小时候的我们,一根棒棒糖就能开心一整天。
而现在,山珍海味也找不到曾经的笑容。
也许,智商的高低,从来不是衡量幸福的标尺。
脱离了人性温度的智慧,不过是一把伤人伤己的利刃。
我们也曾像查理追逐“聪明”一样追逐“名”,追逐“利”。
那么,现在的你,还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