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刑场上徐茂公抽刀割下一块大腿肉,喂给单雄信。单雄信说:当初贾家楼46人结义,如今只有你一人来送我。 单雄信的声音裹着深秋的风,刮得人耳朵疼。他盯着徐茂公手里那块还冒着热气的肉,血珠子顺着对方的裤管往下滴,在黄土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坑。周围的兵甲相撞声突然都远了,好像又回到十年前的贾家楼,46个汉子踩着桌子摔酒碗,酒液溅在“生死与共”的盟书上,晕开一片深色的云。 徐茂公的手在抖。他把肉往单雄信嘴边送,指节因为用力泛白。“二哥,吃了它。”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当年盟誓说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我这肉替你记着。” 单雄信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他没张嘴,反而偏过头看远处的城墙。那里插着唐军的旗帜,风一吹猎猎作响。“秦叔宝呢?他当年落难,我单雄信把家里最后一匹马都送他了。”他又转向另一边,“程咬金那混球,不是总说要跟我喝到断气吗?” 徐茂公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他想起三天前在朝堂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求李世民饶单雄信一命。“陛下,单二哥虽投了王世充,可当年瓦岗寨破时,他放过您麾下多少弟兄?”李世民没看他,只盯着案上的舆图:“他是将才,可骨头太硬,朕留不住。” 刑场边的老槐树落了片叶子,正好飘在单雄信脚边。他忽然张嘴,死死咬住那块肉,嚼得咯吱响。血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胸前的枷锁上。“茂公,”他咽下肉,眼神亮得吓人,“我儿子才五岁,你得护着他。” 徐茂公扑通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我认他当义子,教他读书射箭,绝不让人欺负。”他说这话时,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刀落下的时候,单雄信没闭眼。他好像看见贾家楼的火光了,46个身影在烟里晃,有人喊“二哥喝酒”,有人拍着他的背说“以后天下就是咱们的”。那些声音太热闹,盖过了刑场上的惊呼声。 后来徐茂公果然养大了单雄信的儿子,取名单道真。这孩子跟他爹一样,眼里有股不服输的劲。有回单道真问:“义父,我爹是坏人吗?”徐茂公正给马鞍上油,手顿了顿:“你爹不是坏人,他就是……太认死理。” 其实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瓦岗寨散了后,有人投了李渊,有人跟着王世充,当年插在贾家楼的盟旗,早被战火烧成了灰。秦叔宝在军帐里磨了一夜的枪,终究没敢去刑场;程咬金灌了三坛酒,醉倒在营门外,醒来时枕巾湿透了。他们不是忘了结义,只是在江山和兄弟之间,选了条更难回头的路。 倒是徐茂公,后来成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封英国公。可每次出征路过洛阳,他总会绕去单雄信的坟前,带一壶当年他们常喝的劣质烧酒。酒洒在坟头,他就坐在地上,对着土堆说些家常,说单道真又学会了新的枪法,说朝堂上的新鲜事,说着想当年,眼泪就下来了。 这世间最难得的,从来不是同享荣华,而是明知不可为,还愿意为你割下一块肉的勇气。贾家楼的46人,终究是被时代的浪头冲散了,可徐茂公那块带血的肉,替他们把兄弟二字,刻进了历史的骨头里。
李世民下令处死单雄信,刑场上徐茂公抽刀割下一块大腿肉,喂给单雄信。单雄信说:当初
底层史观吖
2025-08-12 09: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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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心
宁学桃园三结义,不拜瓦岗一炉香[抠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