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宗继位后,准备大刀阔斧的削藩,可想要整军时却发现国库没钱。唐武宗只好找西明寺借钱10万贯。事后,唐武宗越想越困惑,堂堂朝廷居然用天子的脸面和朝廷的税收做抵押,去找一座寺庙借钱,寺庙到底有多少钱? “陛下,成德节度使王庭凑又在边境屯兵了。” 宰相李德裕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焦虑,他将一份奏疏推到案前,“河东节度使奏请增拨粮饷,可太仓的存粮…… 只够支撑三个月。” 李炎猛地拍向案几:“朕刚继位就要受这等要挟?当年宪宗皇帝荡平淮西,何等威风!” 他起身踱了两步:“传朕旨意,即日起整军备战,朕要让那些藩镇知道,大唐的天子不是摆设!” 李德裕却噗通跪倒在地:“陛下息怒!整军需钱三百万贯,可户部账上…… 只剩七万贯了。” 李炎忽然想起三天前内侍省呈报的清单 —— 西明寺刚为新铸的鎏金佛像举行开光法会,光是施舍给信众的铜钱就堆成了小山,引得长安百姓围观。 “李德裕,替朕拟旨。” 李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去西明寺,借十万贯。” 李德裕猛地抬头,满脸震惊:“陛下!那是佛门清净地,怎可……” “难道要让朕看着藩镇割据,百姓流离失所吗?” 李炎打断他的话,指尖因用力而发红,“告诉西明寺住持,就说朕以天子信誉作保,秋收后用两州赋税归还。” 三日后的西明寺,住持知玄法师穿着绣金袈裟,双手合十立在山门前,身后跟着二十四个捧着法器的僧人。 李德裕带着内侍省的宦官走到他面前,展开明黄圣旨:“法师,陛下有旨,借寺中十万贯以充军饷。” 知玄法师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洞悉世事的精明:“贫僧早已备好。只是陛下的借条…… 还请李相带回。” 他拍了拍手,八个沙弥抬着四口木箱从偏殿走出,打开箱盖的瞬间,铜钱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李德裕看着那满满当当的铜钱,喉咙发紧:“法师好魄力。” “此乃佛门积德行善之举。” 知玄法师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只是近来关中大旱,寺里的田庄也歉收,还望陛下早日归还才好。” 西明寺的库房里,除了十万贯现钱,还堆着三百匹蜀锦、五十斛珍珠和二十箱瓷器。管事僧圆寂正在登记账目,他翻开泛黄的账册,上面密密麻麻记着: 长安周边良田三百顷,每年收租二十万 洛阳商铺四十二间,月入五千贯 江南盐信众捐赠的金银器,折合十五万贯 这些财富的源头,要追溯到太宗年间。贞观十六年,唐太宗为皇子李泰建造西明寺,不仅赏赐了长安最繁华的地块,还将周边三百顷良田划为寺产。按照唐朝律法,寺院土地免征赋税,这让西明寺的田产在百年间扩张了十倍。 更令人咋舌的是西明寺的放贷业务。账册记载,仅会昌元年正月,就有十七位官员用祖传玉佩或宅契作抵押,从寺里借走了两万贯。月息三分,逾期不还就没收抵押物。有位吏部郎中因无力还贷,连祖上传下的曲江池畔宅院都被寺里收走,最后只能在贫民窟栖身。 在西明寺的客堂里,挂着一幅特殊的功德簿,上面没有信众的名字,只有一串红泥印章: 户部尚书 京兆尹 盐铁转运使 淮南节度使 这些朝廷重臣每年都会 “供奉” 给西明寺一笔钱,少则上千贯,多则上万贯。作为回报,寺庙会为他们举办 “消灾法会”,更重要的是,寺里的高僧会在皇帝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 “昨天吏部侍郎送来的那幅吴道子真迹,可要妥善保管。” 知玄法师对圆寂吩咐道,“他儿子今年科举,还指望咱家在主考官面前说句话呢。” 这种权钱交易在寺庙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佛门清净地成了官场掮客的中转站。 寺庙甚至插手了国家经济命脉。安史之乱后,朝廷为弥补财政亏空,开始卖官鬻爵。西明寺趁机用低价买下大量盐引(食盐专卖权),再高价转卖给盐商,每年从中获利数万贯。 西明寺绝非个例。在会昌年间的大唐国土上,像这样富可敌国的寺庙比比皆是: 洛阳的白马寺拥有商铺百间,光是在西域的骆驼商队就有十二支;五台山清凉寺占据着代北最好的煤矿,每年向朝廷供应的煤炭比三个州加起来还多;成都的大慈寺甚至控制着蜀锦市场,连皇宫里的锦缎都要从这里采购。 据户部统计,全国寺庙共占有良田一千万顷,相当于朝廷直属耕地的三分之一。这些土地不仅不用缴税,还能接收免税的 “寄户”—— 许多农民为了逃避赋税,干脆将土地 “捐赠” 给寺庙,自己变成寺里的佃户,只需缴纳比朝廷赋税低一半的租子。 更让唐武宗震怒的是,不少寺庙还豢养私兵。在浙东的天台山,国清寺的僧兵多达三百人,配备着最精良的明光铠和横刀,连当地刺史都要敬他们三分。 借到十万贯军饷的唐武宗站在含元殿的丹陛上,望着长安城外连绵的寺庙塔尖,终于下定了决心。会昌五年正月,他颁布了那道震动天下的《拆寺制》: “天下寺宇,除保留规定数量外,其余全部拆毁;僧尼勒令还俗,寺院财产充公。” 士兵从西明寺搜出的财物,足够支付全国三年的军费。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高僧被剥去袈裟,曾经香火鼎盛的寺庙变成了军营或官衙。 据史料记载,这场 “会昌灭佛” 共拆毁寺庙四万余所,收回良田数千万顷,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人。
912年,朱温召儿媳王氏侍寝,谁料王氏轻声在朱温的耳边说:“你儿子要谋反!”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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