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一名地下党被捕,贼眉鼠眼的狱友凑过来:“把你的金表给我,我帮你逃出去

小说红楼 2025-08-11 22:52:49
1928年,一名地下党被捕,贼眉鼠眼的狱友凑过来:“把你的金表给我,我帮你逃出去”,可当地下党把金表给他后,狱友却又提了个条件:“你离开前必须得狠狠揍我两拳!”   这个地下党就是徐子鹤。   1928 年,法租界巡捕房的铁门在徐子鹤身后 “哐当” 合拢,三天前,他在宝山路的秘密联络点核对苏区物资清单时,被叛徒指认被捕。   藏在衣领夹层的密信已在被捕瞬间吞下,此刻他唯一担心的,是那份记在脑海里的军火转运路线 —— 再过七日,三船德国造步枪就要从吴淞口上岸。   “新来的,犯了啥案子?”   来人颧骨高耸,两撇鼠须随着说话的节奏颤动,鼻尖上还沾着块灰渍。正是后来在党史档案里只留下 “老王” 代号的狱友。   徐子鹤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没应声,那天巡捕的橡胶棍几乎打断了他的肋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针扎似的疼。   这是间关押着十人的牢房,霉味里混着血腥气。   接下来的五天,徐子鹤用沉默筑起防线。审讯室里的电刑没能撬开他的嘴,电极接触皮肤时的灼痛感仿佛还残留在手腕上。   直到第七天夜里,牢里的鼾声此起彼伏,老王突然像猫一样蜷着身子挪过来,凑到他耳边:“后半夜换岗,我知道条路能出去。”   徐子鹤猛地睁开眼。月光从铁窗缝漏进来,照亮老王手里的半截铁钉 —— 那是从床架上撬下来的,钉尖闪着寒光。“你要什么?” 他声音嘶哑,知道这种人从不会做亏本买卖。   老王的眼睛在黑暗里发亮,像盯着猎物的狼:“听说你怀里有块金表?” 他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胸口,“前两天搜身时,我看见巡捕摸过你这儿。”   那块瑞士金表是组织上发的,表盖内侧刻着三组数字暗号,既是同志间的信物,也是紧急情况下的盘缠。徐子鹤摸了摸贴胸的口袋,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表链的纹路硌着皮肤。“放我出去,表归你。”   “成交。” 老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唾沫在嘴角拉出银丝。他突然压低声音,气息喷在徐子鹤耳廓上:“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走廊传来换岗的脚步声。老王用铁钉插进牢门的锁孔,手腕来回转动,铁屑簌簌落下。“咔哒” 轻响后,他拽着徐子鹤钻进墙角的通风管道。管道里积满灰尘,蛛网粘在脸上,两人匍匐前进时,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盖过远处的咳嗽声。   爬了约莫百十米,前方透出微光。老王扒开格栅示意:“出去就是后巷,往南拐三条街有黄包车。” 他的指甲缝里塞满黑泥,扒格栅时磨出了血珠。   徐子鹤掏出金表递过去,表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王接过表揣进怀里,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却没让开通路,反而挺了挺胸膛,拍了拍自己的左肋:“该履行条件了。”   “什么条件?”   “狠狠揍我两拳。” 老王指着自己的左肋,那里的衣料比别处更厚实,“往这儿打,越重越好,最好能让我吐口血。”   徐子鹤愣住了。他这才注意到对方破旧的短褂下,左肋部位有块明显的淤青,边缘泛着紫黑,像是早就挨过打。“为什么?”   “别废话!” 老王突然提高声音,又赶紧捂住嘴,喉结上下滚动,“巡捕发现人跑了,肯定要查是谁放的。我挨了打,就能说是你胁迫我……”   他掀起衣角,露出淤青下的旧伤,“我早给自己留了后手,前几天故意跟牢头起冲突挨了几下,现在再添新伤,就天衣无缝了。”   “快!” 老王急得推了他一把,指甲掐进徐子鹤胳膊,“再等会儿,等那个酒糟鼻看守醒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第一拳砸在老王肋上时,徐子鹤听见骨头闷响,像敲在空木箱上。老王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顺着脸颊滑进领口,却咬着牙道:“不够!再重点!想想你的军火,想想苏区的人!”   第二拳下去,老王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背的尘土被震落。他捂着肋部弯下腰,嘴角溢出血丝,在下巴上拉出红痕。他却咧开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把那块金表又塞回徐子鹤手里:“拿着!出去买身新衣服,这块表…… 或许还有用。” 他的血滴在表盖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那你怎么办?”   “我?” 老王抹了把嘴角的血,掌心里顿时一片猩红,“顶多再关两年。你不一样,你出去能做大事。” 他突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儿子也在苏区当兵,听说缺医少药…… 你出去了,多送点奎宁过去。”   徐子鹤的心猛地一震。他这才明白,那些悄悄递来的关怀,那句 “你出去能做大事”,都藏着怎样的深意。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刺破夜空。他最后看了眼蜷缩在墙角的老王,对方正用袖子往自己脸上抹灰,故意弄乱头发,制造搏斗过的假象。   三天后,吴淞口码头。徐子鹤穿着新买的长衫,袖口还留着折痕。他摸了摸怀里的金表,表盖内侧的暗号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 那是 “互济会” 的标志,专门营救被捕同志的秘密组织。   1931 年,徐子鹤在瑞金见到一位来自上海的同志,才知道老王的结局:那天他故意让巡捕发现自己 “被打” 的伤口,哭嚎着说是徐子鹤用金表收买他,又胁迫他打开牢门。   巡捕信了这套说辞,判了他两年刑。出狱后不久,他在给苏区送药品时被特务杀害,口袋里还揣着块普通的铜表 —— 那是他用那块瑞士金表换的药钱,药箱里的奎宁,足够一个团用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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