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2年,石敬瑭奄奄一息,把5岁儿子石重睿托付给丞相冯道,啥也不说。石敬瑭此举,可谓相当高明,虽然石重睿没能继位,却也可以善终,也算是赢家。 太极殿的灯整夜不灭,石敬瑭病重不起。 大夫已经连着三日摇头,文武百官守在殿外,谁都知道,这个用“割地称臣”换来皇位的男人,活不过这个月。 太子早夭,大臣不动,局势就这么吊着,谁都不敢先表态。 宫门关得死死的,可里面的风早已变了味。 石敬瑭躺在榻上,已经说不了几句话,眼神发直,手指冰凉。 他看着近前跪着的冯道,抬起手指了指角落一个跪着的孩子——石重睿,五岁,脸色惨白,不哭不闹。 冯道没说话,眼睛扫了那孩子一眼,低头重重叩首。 石敬瑭没留遗诏,没定储君,只把这个孩子扔给了他。 没有立,也没有废;没有命,也没有禁;连半句交代都没有,只一个动作——托。 这一托,等于把孩子从风口浪尖拎下来,藏进影子里。 第二天,皇帝驾崩。大殿四角悬起白纱,丧钟响了三十六下,禁军护着灵车绕城一圈。石重睿没哭,穿着一身小孝衣,被宫女拉着退进内殿,消失在人群后。 冯道站在灵柩前,只说了一句话:“大行皇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主。” 他没有提石重睿,也没说托孤,只当什么都没发生。 朝中沉了半天,没人吱声。殿下那些盯了好久的人知道,冯道要推石重贵了。高祖早年过继石重贵为义子,战功不小,又是大将之子,有兵有威望。 冯道一开口,诸将点头,百官附议,皇帝换人,过渡得干干净净。 没人问那个五岁的孩子去哪了,没人提托孤这事。 朝议上没留下半字,史书上那一句“以小子重睿属冯道而崩”,藏得极深,藏得像不想让人看见。 可就因为这句话,后人才知道,这个孩子差一点被写进皇帝名录,最后却成了史书角落的“余种”。 冯道动得太快。石敬瑭刚断气,后宫还未封,冯道已经封锁消息、派人请石重贵进宫。 三日后即位,改元兴福,大赦天下。所有程序干净利落,快得像是早就写好,只等换人签字。 石重贵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重整对辽关系。 他不愿再做“儿皇帝”,改口称藩,不肯再送岁币。辽主耶律德光闻讯震怒,称其“忘祖悖义”,边境兵马立刻集结。石敬瑭刚死,辽军就动了,这不是巧合,是摊牌。 汴京朝中依旧没人提那个五岁的孩子。石重睿被安置在别院,不在皇宫,不进朝堂,名义上为“皇家宗子”,实则被彻底隔绝于政权之外。 冯道给他派了看护、老师,却不许他出门,不许他认亲,不许他说“先帝之子”。 冯道的算盘太明白。石重睿若被立,五岁无主见,必由太后与亲臣操控。 若再起党争,天下立乱;立石重贵,能镇军、能应辽、能堵悠悠之口。 可石敬瑭托了,他不能杀,不能废,只能藏着、养着、养到大家忘了。 这孩子就在后晋的夹缝里长大。 没人教他骑射、没人教他兵法,学的是诗书礼仪,吃的是冷饭素汤。 后晋动荡,他没份;辽军压境,他不知。他只是“故高祖子”,一个空名字,像被锁在时间之外。 朝中人提起他时,只有一句话:“还在。” 没人恨他,也没人盼他。因为冯道已经替他把路封死,把命留下。这是一笔清账,冯道不欠石敬瑭什么,石重睿也不会要回什么。 石重贵称帝八年,辽晋大战,兵败如山倒。辽主亲率大军南下,开封城破。 石重贵被俘,后晋灭亡。耶律德光进入汴京,短暂称帝。乱军之中,宫人自保,太监四逃,旧臣或降或死。 可石重睿没死。辽人点了名单,只拿王公百官,没拿他。 耶律德光问过此人身份,左右答:“高祖幼子,久无所为。”辽主点头,留之。这是第二次命大,这一次,连敌人都懒得动他。 后来的他去了哪里?没有明确记载。 有说被遣归祖籍,有说老死宫中,有说被改姓编入民籍。但一句“终其天年”,确凿地写在了《旧五代史》里。 五代十国乱世,多少宗室亲子被屠、被戮、被投井、被毒杀,他活下来了。 不是因为他有本事,不是因为他争得过,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在战场。 父亲托了他,丞相藏了他,朝廷忘了他,敌人放了他。 这就是石重睿的命。不是皇帝,不是太子,不是流亡王子,是一个被托付、被隔离、被保全的皇子。不争,不动,不死。 托孤不留话,却比千言万语都有分量。 冯道不立他,却也不害他,这场“哑巴交接”,让一个皇族孩子活成了乱世奇迹。 五岁时被托,十五岁没死,二十五岁无权,三十五岁无声,直到老去,仍没人记得他的声音长什么样。 可他活着。比那个跪着进京、被辽人带走、最后死在异国的石重贵,活得稳,活得久。也比那个“割地称臣”的石敬瑭,更让人看清权力和命运到底怎么盘人。 不登基,不反抗,不暴毙,不疯魔,这已是乱世里最高的胜利。 参考资料: 《旧五代史·晋书·高祖纪》
1885年,74岁的左宗棠病故,众大臣定谥号却犯了难,连拟4个,慈禧仍不满。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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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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