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北京某医院,女人躺在冰冷的走廊上,护士整理她的遗体时,突然发出惊呼:

陶陶讲史 2025-08-08 15:11:15

1967年,北京某医院,女人躺在冰冷的走廊上,护士整理她的遗体时,突然发出惊呼:“她的手心里有字!”旁边的人一听到这句话迅速凑了过来,当他们看清手心里的字时,众人沉默不语一度哽咽。

北京城冬日的寒风卷着枯叶扫过医院走廊,那年头的老百姓谁家没几本难念的经。

腊月里,四十五岁的评剧名角李再雯躺在协和医院的水泥地上,薄棉袄挡不住地砖的寒气,嗓子眼早些年唱戏落下的毛病让她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这事儿得从四十年前说起,李再雯那会五岁,山东老家闹饥荒,她爹娘挑着箩筐带着她逃难。

路上遇着评剧皇后白玉霜的戏班子,班主李卞氏用两袋棒子面换了这丫头。

戏班子里练功比庄稼地还苦,天不亮就得吊嗓子,踩着厚底鞋在青砖地上转圈,转得眼冒金星也不能停。

白玉霜拿竹板子盯着,唱错半句就往手心抽,小姑娘手肿得握不住筷子还得接着练。

十五岁那年戏班子在上海滩遇着坎儿,白玉霜跟人私奔跑了。

班主急得满嘴燎泡,硬是把李再雯推到台前顶缸。

那天晚上她扮相往台上一站,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白玉霜,嗓子清亮得像玉磬碰冰片,上海滩的老戏迷们拍着大腿叫好,打这天起,"小白玉霜"的名号算是立住了。

要说这人走红也遭罪,李再雯刚在天津卫唱红,养母白玉霜病好了回来搭班。

台上母女俩你唱我和,台下却较着暗劲。

李再雯懂规矩,唱腔里特意压着三分劲,身段收着两分俏,生怕抢了养母风头。

可戏迷们眼睛毒,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这话传到白玉霜耳朵里就成了刺。

后来白玉霜得癌症走了,李再雯挑大梁组了"再雯社"。

这时候世道乱,北平城三天两头过兵,戏园子门口常有地痞收保护费。

有个叫赵清来的票友常来捧场,帮着打点黑白两道的关系。

李再雯二十五岁那年嫁了他,本想着总算有个依靠,哪知道生不出孩子成了心病。

那时候女人不能生养就是罪过,赵清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摔门走了再没回来。

单干了没两年,北平城换了青天白日旗。戏园子生意难做,地头蛇佟五带着人把戏箱扣了。

这佟五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倒是客气,三番五次帮着平事儿。

李再雯以为遇见贵人,稀里糊涂又成了亲。

婚后才知道遇着活阎王,佟五吃喝嫖赌样样沾,输了钱回家抡着皮带撒气。

最可恨是把唱戏的行头当了赌注,李再雯抱着仅剩的凤冠哭了半宿,第二天就找律师登报离婚。

新社会来了,评剧这老玩意儿赶上好时候。

李再雯带着剧团天南海北地唱,朝鲜战场上给志愿军演过《兄妹开荒》,福建前线唱过《金沙江畔》。

可世道说变就变,1966年秋天,剧团门口糊满了大字报,说她是"封建余孽",骂她"戏子误国"。

批斗会上让人剃了阴阳头,三十斤重的木牌子勒得脖子渗血。

最难受是逼着说养母白玉霜的坏话,她咬着牙不吭声,挨了几皮带也没松口。

咽气前那个月,李再雯被关在牛棚里发高烧,看守的愣头青嫌她咳嗽烦人,半夜给撵到协和医院走廊。

值班大夫看了眼病历本,贴着"黑帮分子"的条子扭头就走。

她摸出兜里半截铅笔,在左手心划拉"我没文化,你们还要欺负我",字迹歪七扭八像台上演的冤死鬼画押。

送葬那天飘着雪粒子,八宝山的老师傅给整了容。

凤冠霞帔是穿不得了,好歹换了身干净衣裳。

戏迷们偷摸着来送,有个老太太攥着五十年代的戏票根,嘴里念叨"秦香莲告状还得有个包青天呢"。

这话传到上头,过了十二年才给平反,开了追悼会,骨灰盒里就放了支她常用的翡翠簪子。

如今长安大戏院偶尔还唱《秦香莲》,老票友听着"夫在东来妻在西"的唱词,总爱跟年轻人絮叨:"当年小白玉霜唱这出,能把陈世美瞪得从椅子上出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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